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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盜鈴般地又倒了半杯水,連杯子擺放的位置都還原到起初的樣子。 易言軒粗粗掃了一眼,合上了本子,深沉的視線停在許越的臉上,“上網(wǎng)搜的?” 許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卿說的沒錯,想要了解易言軒真的一點(diǎn)都不難,網(wǎng)上有他一份很完整的成長資料,他的出生地點(diǎn)、父母背景以及教育經(jīng)歷,和入行后參演過得每個角色,精確到每部他出現(xiàn)的時間到秒,都有記錄。 她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比喻他從初中開始就頻繁的轉(zhuǎn)學(xué),比喻他母親在他十六歲那年意外去世,比喻他原本的家境就很不錯…… “其實(shí),我人就在這,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可以直接問我,網(wǎng)上這些都是粉絲整理出來的,有些帶著很強(qiáng)烈的主觀色彩,并不十分準(zhǔn)確?!?/br> “真的?”許越也覺得網(wǎng)上的信息有添油加醋的嫌疑,多多少少都帶著些粉絲們的不切實(shí)際的臆想。 易言軒笑著點(diǎn)頭,“真的,為了保證你日后的工作能少出差池,我可以長命百歲,我愿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許越繞過床尾,坐到椅子那里,把本子從易言軒手中奪過來,翻開到空白頁,又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筆,眼里帶笑,“那我就開始了?” “可以?!?/br> 許越:“除了花生,你還對什么過敏?” 易言軒:“沒了?!?/br> 許越:“你對生活有什么特殊的需要嗎?” 易言軒:“睡覺的時候需要特別黑暗的環(huán)境,其他的,沒什么了?!?/br> 許越:“你偏食嗎?有什么不喜歡吃的,你告訴我,我以后點(diǎn)餐的時候避免一下?!?/br> 易言軒:“沒有,天底下沒有我不愛吃的菜,只有不合我胃口的菜?!?/br> 許越腦子緩慢地反應(yīng)了一下,“就是說你比較挑廚藝,我沒理解錯吧?” “還不算太笨?!彼y得的向許越投來贊許的目光。 許越受到了眼神地鼓舞,更加事無巨細(xì)的詢問。 兩人就這么一問一答,許越記了滿滿兩張紙,在易言軒口述的時候,不忘提醒他慢點(diǎn),她寫字慢,等做完這些,天已經(jīng)微亮。 許越打著哈欠,把勞動成果抱在懷里,一臉滿足,“你怎么這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 易言軒眉目間沒什么情緒,靜的像水,他沒回答,有些是他過去刻意隱瞞,有些是…… “你不愛芹菜,不愛吃胡蘿卜,任何自帶味道的蔬菜你都不喜歡;喜歡柑橘類水果,尤其是橙子,連洗發(fā)水、沐浴露都是這個味的;右耳上有兩個耳洞,左耳只有一個,是高二的中秋節(jié)那天和盛藍(lán)兩人一起去打得,回來保護(hù)的不好發(fā)炎了;小時候?qū)W過芭蕾,但傷了腰就放棄了,然后又轉(zhuǎn)學(xué)了鋼琴,可樂感差,練了一個星期就不愿意去了……” 許越驚訝地微張著嘴,心里有說不出的感覺。 在之前那段短暫的感情里,易言軒一直都很冷漠。 他不喜歡自己,是屈從于金錢,那是許越對那段感情最為深刻的認(rèn)知,自然也不指望易言軒能對自己多了解。 可剛剛他的話確實(shí)震驚到了自己,有些連自己恐怕都沒意識到。 她知道自己討厭芹菜、討厭胡蘿卜,僅此而已,可易言軒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自己不喜歡所有自身帶味道的蔬菜,是的,自帶味道的菜她都不愛吃,芥菜、苦瓜、洋蔥,都是她避之不及的。 她覺得自己以前是誤會了什么,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在易言軒的臉上尋找著些什么。 易言軒沒給她機(jī)會,躺了下去,能耗費(fèi)這么長時間讓許越了解自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生理上的,心理上的。 “睡一會兒吧,”他指了指窗外,“天都亮了。” 許越回過神,“你睡吧?!?/br> “那你呢?”易言軒看了看,用下巴指了指門邊的長沙發(fā),“你也去那躺會兒?!?/br> “不,我就在這,你要是有什么需求,我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了,”許越怕他不明白,好心的解釋,“就是你想喝水了,或者想上洗手間,隨便動一動,我就知道了,我要是躺那里,一睡著可能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她真是悔恨了,立誓要將功贖罪。 易言軒嘴角揚(yáng)起弧度,看她認(rèn)真的表情,忍不住要逗她,“喝水我可以理解,我要上洗手間,你怎么幫我?” 是幫我脫褲子,還是幫我…… 許越?jīng)]理解他話里的陷阱,“就是扶你過去啊,你昨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肯定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不扶你,你怎么走過去?” 易言軒抿著唇笑。 “坐著也累,你就趴在床邊睡一會兒吧,我要是真想去洗手間了,動一動你肯定也會醒?!?/br> 許越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愉快的決定了。 “要這樣……”她的右手推了推自己的左肩,要給他示范,“要用力點(diǎn),我怕你喊我,我聽不到。” 她身體前傾,雙手疊在床沿,頭枕了上去,眼睛是對著易言軒的。 易言軒從她明亮的眼神里讀懂了她的小心思,“你放心,我有需求,一定會叫醒你?!?/br> 許越熬到這會兒也是撐不住了,心力交瘁,趴了沒一會兒眼皮就在打架,很快睡了過去。 ☆、重回十六歲(1) “叮叮?!?/br> 許越睡得昏昏沉沉,兩只胳膊酸麻不堪。 恍惚間有人在推她肩膀,“越越,醒醒……” 許越從胳膊上艱難地抬起頭,抬得動作只持續(xù)了一秒,又重重跌了回去。 ——宣告清醒失敗。 “你昨晚干嘛去了,做賊嗎?你怎么一整天都是睡不夠的樣子?兩個月的暑假還不夠你睡?你前世是豬嗎?”盛藍(lán)念念叨叨地,又推了推許越,“班主快來了,你還睡?!” 新學(xué)期伊始,又剛文理分科,盛藍(lán)覺得怎么樣也得在班主任面前留個好印象。 她看到旁邊紋絲不動的許越就氣不打一處來,當(dāng)初分科的時候,盛藍(lán)就結(jié)合了她各科成績,認(rèn)真的建議她:學(xué)文吧。 偏偏許越在那一年和她建立了難舍難分、雷打不動的友情,說什么也要跟著盛藍(lán)學(xué)理。 盛藍(lán)苦口婆心地勸,“越越,作為好朋友,我必須要為你的未來負(fù)責(zé),你學(xué)文科,好歹還能努努力背背政治歷史,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jī)考上大學(xué),你學(xué)理科就真的就沒有一絲希望了。” 許越笑著說,“沒事,我學(xué)理科就是不想背政治歷史呢?!?/br> 盛藍(lán)被她對未來不負(fù)責(zé)任的態(tài)度弄的極度無語,也口頭警告過,“我丑話說前頭,我不會管你的?!?/br> 說是這樣說,哪能真不管。 她雙手架著許越的頭,硬是將她從胳膊上托了起來,“上課啦,不要再睡了!” “好好好?!痹S越吃力地睜開眼,應(yīng)付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