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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太多了,比如說,這批人是被人脅迫的,又或者是,他們這么做,是想把某樣?xùn)|西送出去。但是,這沒法解釋另一件事情。我想來想去,就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性,能夠同時解釋兩件事情。我對小花道:“你覺得,老太婆為什么不告訴我們這里被水泥封住了?!?/br>“我不知道,也許她覺得這不太光彩或者……”小花想了想搖頭,“好吧,我承認(rèn)這他媽很難解釋,不過,我知道她的目的性很強,她不會是在耍我們或者欺騙我們。如果她知道這里被水泥封住了,又不告訴我們,那么我們這邊的喇嘛就停止了,那她的計劃也就沒法實施下去了,她不可能這么傲?!?/br>“對?!蔽尹c頭道,“她不告訴我們,很明顯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當(dāng)年參與了這里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只有一個解釋了?!?/br>“你想說什么?”“這些骨頭,這些人不是老九門的人,哥們?!蔽业?,“他娘的,老九門離開之后,有另外的人到了這里,進去,觸動了機關(guān),然后被封死在里面。而且,時間不會太久,所以,這些血還是紅的?!?/br>“哦,你是說,咱們不是老九門之后,到這里的第一批人?”“大概是這樣,而且看這批人的陣仗,”我撿起一塊水泥,“水泥罐裝,那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也是支非常龐大的、背景雄厚的隊伍。”小花往一邊的洞壁上一靠,就嘆了口氣:“而且,他們知道里面有危險,事先安置著水泥罐裝,那么,這些人肯定和當(dāng)年是有關(guān)系的?!彼聪蛭?,“有人不死心?!?/br>“對,有人不死心?!蔽尹c頭,我們相對無言,這些人骨骼扭曲碎裂,都分不清形狀地爛在這里,我們沒法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我感覺到一陣惡心,到底是什么東西,使得這么多人,一次又一次做著這種沒有意義的犧牲?沉默了一會兒,小花才道:“不管怎么樣,看這情況,他們還是失敗了,咱們還得繼續(xù)進行未盡的事業(yè),而且他們觸動了機關(guān),老九門觸動過一次機關(guān),他們也觸動了,這說明里面的機關(guān)不是臨時性的,他們遇到的我們一定也逃不掉,這洞的里面,一定有什么和這些‘頭發(fā)’有關(guān)的東西,我們要加倍小心?!?/br>我的腦子閃過想象,如果我的顱腔長出頭發(fā),頭發(fā)尖在我的腦子里穿來穿去,我的腦子就會變成我從下水道里絞出來的沾滿肥皂和不知名油脂的頭發(fā)團,那我寧愿去死,還好我把這個想法快速地略了過去。說完小花遞給我錘子,讓我繼續(xù)開挖,他本來還會和我閑聊,但是這一次,我和他再也沒興趣說話。很快,我們又挖出了幾具骸骨,之后,后面就全是石頭,再沒有發(fā)現(xiàn)骸骨,我們一直進行了三小時,挖出來的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我忽然有點懷疑,會不會封閉洞xue的那批人把整個洞都堵上了,那我們現(xiàn)在在做的就是傻瓜的行為,但是想想肯定不會,而且,現(xiàn)在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不管還要挖多久,我都得挖下去。事實上,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挖了多少個小時,我其實已經(jīng)體力透支了,困得要命,但是小花沒提出來休息,我感覺也不好意思提。正在渾渾噩噩,“嘩啦”一聲,前面的石頭忽然垮了,面前石頭墻的上半部分一下坍塌,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我手里還拿著那塊最后的“KeyStone”,發(fā)蒙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挖通了,小花和我對視一眼,就舉起手電,往洞里照去。就見這石墻之后,是這個山洞的延伸,但是竟然完全看不到底,而二十米外,在管道的地上,出現(xiàn)了一只又一只陶罐,一直延伸到管道的盡頭。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每一只陶罐上,竟然都長著一個香瓜大小的球形的東西,用手電照,就發(fā)現(xiàn),上面竟然長著頭發(fā)——這些球形的東西,好像一個個小小的人頭,從陶罐里長了出來,密密麻麻整個山洞都是。看得我的雞皮疙瘩無法抑制地全部立了起來。第三十九章小頭發(fā)小花點起一把火折子,甩了進去,一下把我們面前整片地域照亮,我們就看到滿地的頭發(fā),黑色的“毛”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面,甚至墻壁上,整個洞涼氣逼人,我們靜了一下,身上的汗水變涼讓我們的毛孔立即收縮,都起了雞皮疙瘩。同時又看到,所有的墻壁上都被砸出了一個一個的凹坑,凹坑里放滿了東西,能辨認(rèn)出其中大部分是竹簡,有些空了,顯然被人拿走了,我想金萬堂翻譯的最關(guān)鍵的那幾份帛書肯定就來自于這里。竹簡的數(shù)量非常多,也是順著山洞的“管道”一路往內(nèi),兩邊的墻壁上都有,看上去,這里像是個秘密的藏書走廊。最深處手電光照不到,估計了一下距離,起碼有三百多米,幽深得嚇人。這種場面讓我想起了我在龍泉的時候見過的一種龍窯,但是沒有那么長,兩個人在洞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里面和外面一樣的局促,得爬著才能進人,小花嘗試著往前爬進去,但是我把他拉住了。我認(rèn)得那種罐子,我在塔木托里看到過。這些陶罐看上去非常像那種裝著人頭的罐子。如果是這樣,那很可能,里面會有那種蟲子。我和小花說了,小花看了看身后那具鐵衣古尸就道:“這么說來,那件鐵衣服可能不是用來修道的鐵衣道袍,而是一件防護服,用來防這些蟲子的,可能是當(dāng)時設(shè)置這里的工匠擺放這些陶罐的時候穿的。”我點頭,用手電照了照面前,果然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空地上,全是紅色的尸鱉的碎殼,一地都是,看到就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小花把手電照向一只罐子,長滿了頭發(fā)的東西實在是讓人發(fā)悚,我很難說服自己那不是頭發(fā)而是其他什么東西。“你說當(dāng)年他們是怎么進去的?”我問道,“總不會踩著那些罐子,那不惡心死了?!倍夷切┕拮訑[放得十分整齊,不像很多人踩踏過。小花用手電照墻壁和天花板,朝我笑笑,就道:“對于他們來說,要進去太容易了?!?/br>我看他笑得有點小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見他從包裹堆里抽出兩根手臂長的棍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接了起來,然后脫掉手套,露出已經(jīng)完全被汗?jié)竦氖郑隽艘粋€柔韌性非常好的準(zhǔn)備動作:把兩只手掌插在一起轉(zhuǎn)了一個圈。我不知道他要干嗎,一時間沒想到去阻止,他拿起棍子,忽然就往前方地上一撐,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猶如耍雜技一樣翻了出去,接著凌空一轉(zhuǎn),腳已經(jīng)踩到了一邊的洞壁上。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撐在地上的棍子一下松開撤回,在空中舞出一片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