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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避風點。不過我們的車都困住了,有幾輛肯定報廢了,其他的恐怕也不能開動,需要整修?!彼D了頓,“最麻煩的是,有四個人不見了,有可能在剛剛風起的時候就迷失了方向,我們剛才找了一圈也找不到?!?/br>我問是哪幾個人,阿寧就說是那個高加索人,還有三個人我不熟悉。高加索人在失蹤的時候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就給他們指了方向,問他們有沒有去那一帶找過。阿寧就點頭,說附近都找了,這些人肯定走得比她想的更遠。我嘆了口氣,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著急。這些人都有GPS,而且風這么大,肯定走不遠,現(xiàn)在還有風,視野不是很清晰,等到天亮,找起來就方便點了。她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但是表情并沒有變化,讓我感覺似乎有些不妙。我對于戈壁也不熟悉,此時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只好閉嘴了。我們強行打開了兩輛車的車門,拿出了里面的裝備,然后他們還要去找下一輛,我只好跟著過去。此時我發(fā)現(xiàn)把車子陷入到河床當中的,似乎不是中經(jīng)常提到的流沙,而是在河床的底部,地面被壓塌了,車子給整個陷了下去,又沒有沒頂。有個人告訴我,是鹽殼給壓碎了,這里的戈壁下面很多地方都有大量的鹽殼,這里是河床,之前有水的時候,河底的情況非常復雜,有著大量的沉淀物,干旱之后,鹽殼結(jié)晶的時候就留下了很多的空隙,所以這種河床中有些地方其實像干奶酪一樣,并不經(jīng)壓,我們停車停錯了地方。我奇怪道:“但是我們一路過來都是在河床上走的,一直沒出事情啊?!?/br>那人道:“那是因為之前我們走的河道已經(jīng)干旱了很久了,但是現(xiàn)在我們腳下的河道,最多干了半年時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幾乎沒有草和灌木嗎?”我吃驚地看了看四周,果然如此,四周光禿禿的,連梭梭都不長。那人朝我道:“我們現(xiàn)在肯定是朝著這條河的上游走,這條河的盡頭肯定是一座高山,如果河流沒有改過道的話,在這種河的附近肯定會有古城或者遺跡,這說明那個藏族老太婆并不是瞎帶路的。我老早還以為這老太婆是個騙子。”我看著他指的河道上游,在平坦的戈壁上,好像真有點什么。想起在風里看到的那巨大的黑影,我總感覺那不是我的錯覺。當天晚上,我們將所有的車都找了出來,然后把行李都集中了起來。天亮的時候,其他人陸續(xù)的醒了,阿寧開始組織他們忙活,修車的修車,找人的找人。我和另外幾個晚上找車的人就吃了點東西,到睡袋里去補覺,非常疲倦,一睡就睡到了夕陽西下。醒來之后,風已經(jīng)完全聽了,沙塵都沒了,那批人的效率很高,好幾輛車都修好,整裝待發(fā),各種物資也都重新分配好了,正在重新裝車。阿寧一天一夜沒睡,在不停的聽著無線電,悶油瓶和那個黑眼鏡都不在,一問,兩個人還在外面找那四個失蹤的人。我聽了感覺到不太妙,已經(jīng)一天時間了,那四個人竟然還沒有找到,不是有GPS嗎?難道真的如扎西說的,這東西在戈壁里不管用?我從包里拿了干糧出來,邊吃邊到阿寧身邊,問具體的情況。阿寧眉頭緊鎖,黑眼圈都出來了,感覺很憔悴,問她她也沒什么心思回答我,對講機一直是在外面找人的對話,用的是英文,我草草聽了,都不是好消息。我問她要不要我也出去找一下,她就搖頭說不用了,已經(jīng)分了三組出去,都在找第三遍了,我去了也不見得有用,讓我收拾一下,扎西他們在前面二十公里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魔鬼城,等一下我們出發(fā)到那里去休整,晚上還有起風。我看她的樣子已經(jīng)焦頭爛額,也不想煩她,就去看另外一批人修車,幫忙遞工具。大概看了半個多小時,扎西從遠處的河床里回來,對我們道又要起風了,前面的地平線已經(jīng)起沙線了,我們要快走,不然車子就白修了。我們馬上準備,很快就把東西準備好,因為車子少了,沒修好的車子就給拖在后頭,我和幾個藏人一輛車,起程朝太陽落山的地方出發(fā)。在浩瀚戈壁上大概開了二十分鐘,夕陽下前方就出現(xiàn)了雅丹地貌的影子,一座座石頭山平地而起,對講機里傳來扎西的聲音,指引我們調(diào)整方向,很快便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堡”,出現(xiàn)在視野里。那就是扎西選擇的避風的地方,我們直開過去,開近看時,發(fā)現(xiàn)那是一座饅頭一樣的大石山,后面就是逐漸密集的大片雅丹地貌,好比城堡后面的防御工事。魔鬼城又叫風城,是大片巖石被大風雕琢出來的奇特地形,一大片區(qū)域內(nèi),分布著大量奇形怪狀的巖山,可以給人想象成各種詭異的事物,而且風刮過這些巖石的時候,因為分布的關系,會發(fā)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所以叫做魔鬼城。在戈壁上,這樣的地貌非常常見。我以前在新疆參觀過,這一次也并不好奇。我們在那“城堡”外面,一座底部平坦的巖山停了下來,扎西先跳下來吆喝,我們都下來開始扎營,兩個小時后,果然開始起風,一下又是遮天蔽日的風沙,一直刮到半夜,才像昨天一樣慢慢小了下來。風太大,魔鬼城里鬼哭狼嚎的,誰也睡不著,風小了,才逐漸一個一個睡了過去。那兩個白天睡覺的守夜,這兩個人都對魔鬼城很感興趣,看我和扎西也沒有睡,都到外面去拍照。扎西就讓他們小心點,不要走進去,里面很容易迷路。我白天睡了覺,非常精神,阿寧則是琢磨明天的搜索辦法,手還一直抓著對講機,看來不找到那幾個人,阿寧是不會休息了。我過去勸她睡一會兒,還沒說了幾句話,忽然就有人在遠處的戈壁上大叫:“隊醫(yī)!隊醫(yī)!”阿寧的隊醫(yī)是個胖子,也沒睡在看書,一聽就醒了,我們也朝那邊望去,就聽到那邊在喊:“快過來!找到阿K了!”阿K就是失蹤的四個人中的一個,我們一聽全部跳起來,三步并成兩步的跑過去,一下就看到是那兩個拍魔鬼城的人,在一個土丘上朝我們招手,沖過去一看,只見在土丘上有一個大坑,坑底就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個阿K。隊醫(yī)跑得氣喘吁吁,跳了下去,摸了一下,就大叫:“還活著?!?/br>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沖下去抬人,隊醫(yī)大叫讓他們把他抬到帳篷里去。現(xiàn)場一片混亂,扎西背起那人跑了回去,我就給擠到了一邊,看了看那個坑,又看了看一邊我們來的方向,心說天哪,這人怎么會倒在這里,這和我們昨天停車的地方還有二十公里還多啊,而且當時這方向還是逆風。他是頂著風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