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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忍冬被蔣祐架著向前一瘸一拐地走著,忽然扭頭看蔣祐,抿著唇,“我看起來是不是很狼狽?”“現(xiàn)在?”“對。”“你一直很瀟灑,我沒看你狼狽過?!?/br>方忍冬勾了勾嘴角,“我在你心里很瀟灑?你對我可不是這么評價的?!?/br>“什么以前?”方忍冬停住腳步,扭頭凝注蔣祐,顯出難得的認(rèn)真來,“你對我演繹的評價,你忘了?”蔣祐搜腸刮肚地想了想,從記憶的陰暗處搜刮出了點輕飄飄的灰塵,“周萍那段?”方忍冬點頭,“對,你夸我認(rèn)真,說我把周萍演活了,還說舞臺很適合我。”在他的提示下,記憶有了些許回攏,蔣祐長長地哦了一聲,方忍冬似笑非笑偏過頭,“你剛才果然忘了。”蔣祐尷尬,“時間隔得有點久了?!?/br>方忍冬笑而不語,蔣祐解釋了一通,方忍冬又開口,不過問的卻是另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蔣祐懵了,但礙于剛才已惹得他不快,這次的回答可謂慎之又慎,“我高一的時候?”“比這早?!?/br>“初中?”方忍冬搖頭,“我們不在同個初中?!?/br>蔣祐越說越?jīng)]底氣了,“難道是小學(xué)?”眼里映著一頭霧水的蔣祐,方忍冬笑了,“我爸叫方棠,你有沒有印象?”蔣祐實事求是,“沒印象了。”“沒良心?!?/br>方忍冬這句含笑的抱怨很輕,落在蔣祐耳朵籠成一片迷霧。難道自己小時候和方忍冬真的認(rèn)識?“你忘了就算了?!?/br>兩人等車時,一輛超跑從面前呼嘯而過,方忍冬耷拉著眼皮不去看。超跑去后不久,適逢公交到站,兩人上車,并排坐著碎語一路。“你和沈深都去了什么地方?”“隨便走走,爬山看電影之類,基本都在市中心?!?/br>方忍冬摸著下巴,“市中心有什么好玩的?”蔣祐辨別不出這是疑問抑或反問,答得含糊,“吃吃喝喝,壓壓馬路……就這些吧?!?/br>“不會無聊?”蔣祐篤定,“不會?!?/br>快到站時,蔣祐的手機在兜里震動著,他接起電話。“沈深?”那頭沈深正拖動行李箱,“我下動車了?!?/br>“這么快?!”沈深一本正經(jīng),“感謝中國先進的高鐵技術(shù)?!?/br>蔣祐握緊手機笑了一陣,不期然余光與方忍冬探詢的視線相撞,“你好好出站,到寢室再給我打電話。”沈深嗯了一聲,掛斷。“剛才的是沈深。”蔣祐的不打自招讓方忍冬發(fā)笑,“你用不著和我交代?!闭f完他的笑意又隱去,嘴角弧度回歸平衡。蔣祐明知他不開心,卻不敢臆斷,呆頭呆腦坐在一邊,假裝看窗外風(fēng)景以度過此刻短暫的尷尬。“蔣祐。”“???”“你其實……”司機猛地一剎車,蔣祐念及方忍冬有傷,用手掌墊在他額前,自己的腦袋狠狠砸在前排塑料椅背上,再加之方忍冬的腦袋猛撞手掌心,登時疼得五官扭曲。一車人罵罵咧咧的,司機掛不住臉,一腔怒火全轉(zhuǎn)移到車前加塞的小轎車,之后的一段路里怨聲載道,嘀嘀咕咕。方忍冬看著蔣祐疼得無法舒展的手掌,“你管好你自己就行,用不著伸手幫我?!?/br>“我怕你的傷口疼?!?/br>方忍冬怔怔望著蔣祐,須臾,耷拉下眼皮。“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之前有多討厭?!?/br>蔣祐繞不過彎來,“什么?”“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還是對我特殊照顧?”濃霧中有一注陽光穿云而入,蔣祐心頭有什么快要破土,被他慌張地捂住。“我對所有人都差不多……你剛才說什么讓人討厭?”方忍冬沉聲,“我只是說,暖男真不是什么好詞?!?/br>第62章四六級后,sao哥和大哥萎靡了整整兩小時。刑滿120分鐘,兩人從不用功讀書的愧疚中掙脫出來,在精彩刺激的網(wǎng)游中放飛自我,點鼠標(biāo)敲鍵盤,喊聲震天。蔣祐坐在座位上,在白紙上列了一串年份,皺著眉頭在算。2010年2月,任務(wù)失敗,幸福之家通知蔣祐將繼續(xù)在這條時間線上走四年。眼下是2012年6月,距離返程與方忍冬選秀后離校也還有近兩年,返程日期漸近。不過蔣祐沒想象中那么期待。經(jīng)歷一次穿梭后,蔣祐切身體會到了未來的無常,能不能改變命運,蔣祐說了不算,沈深說了也算,誰說了都不算。能把握的只有當(dāng)下而已。暑假轉(zhuǎn)眼就來,期末的考試周榨干了寢室里四只瘋狗的全體精力,在炎熱全面占領(lǐng)H市前,蔣祐推著行李箱回到了W市。在家休整幾天,蔣祐漸覺無趣,開始琢磨起兼職來。暑期培訓(xùn)班即將展開,不少機構(gòu)都很缺助教,一來練練教師技能,二來賺點小外快。蔣媽原以為蔣祐是為了掙錢,搖頭阻止他去。蔣家雖不富裕,但兩三千一個月的薪水還是瞧不上眼的。蔣祐再三解釋了自己去能積累經(jīng)驗,蔣爸蔣媽才松了口風(fēng),主動放行。兩人前腳剛同意蔣祐暑期做兼職,蔣祐一回房間就打通了沈深的號碼。“要不要一起做兼職?”“嗯?”面試結(jié)束,蔣祐和沈深并肩站在天橋,底下是由斑斕車影構(gòu)成的流動著的長河,身后肢體健全坐地行乞的大叔咿呀呀拉著二胡。“各回各家?”“到我家去吧?!?/br>蔣祐瞇著眼睛看向遠處,“我不敢。”“我把煤氣罐賣了,現(xiàn)在只用電磁爐?!?/br>蔣祐和沈深對視一眼,繃不住笑了。“你不至于拉著我一起摸電門吧。”沈深也笑,抬手捏住他的臉頰,疼得蔣祐眼底蓄淚,才撒開手。“你放心,我現(xiàn)在舍不得了?!?/br>“舍不得死?”“舍不得你啊,白癡?!?/br>蔣祐迅速給蔣爸去了電話,拉著沈深往他家走。大廈玻璃反著光,像把往眼里扎的光刃,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太陽xue也跟著突突地跳動。兩人皺著眉頭一路說笑,總算到家。推開門時,身前的沈深站得筆直,蔣祐推他,他不動。蔣祐偏過身往里面探,沈深開口了,語氣里分辨不出情緒。“媽?!?/br>蔣祐一愣,從另一頭站出來,“阿姨好?!?/br>沈媽穿著無袖襯衫白色窄裙,坐在沙發(fā)上,微微笑著,有上去有些威嚴(yán)。“帶同學(xué)回家玩?”“嗯?!?/br>沈深向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