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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肚子,聲音低沉道,“唬我?”云吞身上哪哪都是癢癢rou,怕癢,坐在小板凳上咯~咯~咯~直笑,扭來扭去。洞中此時無人,云吞被他逗的笑壞了,眼底濕蒙蒙的,兩枚小酒窩被火光映成了紅色,像酒醉上了頭,再配上這火焰燃燃,與蒼歧隔火光相望,他的眼里慢慢模糊,流光溢彩的朦朧在火焰中扭曲搖擺,最后,透過這火,他看到一抹靜謐溫柔的墨色。那是蒼歧的眼。“小蝸牛……”,蒼歧低聲喚。云吞定定看著他,笑容漸漸淡了,過了會兒,他猛的起身朝洞中的潭子邊上走,逃似般道了句,藥熬好了,他去看看。蒼歧看著他略顯倉惶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天界向來冷清,云隙一路走來沒個好臉色,逮誰給誰甩臉,噘著嘴埋怨單兒,出門不看黃歷,好了吧,兒子都見不成了。“你這蝸牛,天天哪來的這么多的悶氣?!甭曇魪囊还砂嘴F中飄來,煙霧散去,靈驍?shù)钋罢玖藗€俊美的男仙,著淺藍色寬袖對襟長袍,腰間扎了條同色的腰帶,為表風流,他還在手中捏了把紫骨折扇,風sao的見人就搖。“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蝸,小隙兒啊,若是本上仙能有吞兒和染兒這一雙孩兒,就是做夢也會笑醒,哪像你,緊閉個嘴,就差讓小果子給你穿根線縫上了?!蹦邢苫位斡朴谱叩搅怂?。云隙瞪他,慢騰騰說,“掉~毛~大~公~雞~”男仙,“你再叫一遍!本上仙是重明鳥!”云隙,“大~公~雞~!”男仙當即便急了,擼起袖子打算揍蝸,而站在旁邊的牧單閑散的看著,絲毫沒有打算阻攔的意思,眉眼之間盡是‘你敢打,我就敢圍觀’。男仙,“……”他打不過這只蝸牛。男仙哼哧哼哧放下袖子,“本上仙不和蝸牛計較?!?/br>旁邊的牧單這才順著他道,“青瀛上仙度量果然大?!?/br>“你~知~道~他~傳~我~們~來~作~何~?”云隙忽然問,用起人來絲毫沒有歉意,幸好青瀛與他熟識多年,深知蝸的尿性。青瀛將二人拉至一旁,從兜里摸出個袋子,“去凡間給吞兒和染兒買的,記得幫我?guī)?。”他朝靈驍?shù)羁戳搜?,“我猜想,天帝此次找你們而來,應該也是為了你與妖神要去筧憂仙島的事?!?/br>牧單驚訝,“帝君也有東西要帶給吞兒?”他家吞兒倒很吃香。“那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鼻噱?,“帝君這幾日心神不寧,川芎開的藥喝了也不見好,我和川穹喝茶,才聽他說是被夢魘嚇著了。”聽他這么說,云隙扭頭就走,為了個夢耽誤他見兒子,別以為是天帝,他就不敢揍了。青瀛拉住他,“這夢應該和你去的筧憂仙島有關,你且進去聽聽,不為帝君,只為了也在島上的小小蝸?!?/br>筧憂仙島有什么,云隙不曉得,但若是和吞兒有關,他就不得不聽了,聞言,云隙思量片刻,二話不說利落的拉著牧單進了靈驍?shù)钪小?/br>青瀛見他用完自己就走,氣悶,捏訣回淵源殿中了。他這邊剛備好茶和蜜餞不久,云隙夫夫便神色各異的走了進來。“怎么樣?”二人坐下,喝茶的喝茶,吃蜜餞的吃蜜餞,看表情,有些難以捉摸。“到底說了什么?”青瀛拿扇子抵住下巴,打算再不說就收茶不留客了。云隙慢吞吞啃完蜜餞,看了眼單兒,得到對方微一點頭,他從懷中取出兩樣東西。一只是琉璃紫的玉佩,玉石中央氳著幾縷白,十分好看。另一只是巴掌大的青銅色羅盤樣式的東西。云隙在他去摸玉佩時‘噌’的收回了懷里,“吞~兒~的~禮~物~”青瀛心里嘀咕,吞兒也沒這么小氣,他反手去摸另一樣,想去抬,卻發(fā)現(xiàn)平躺在云隙手中看似輕盈的羅盤卻有千斤重擔,他一抬之下竟然絲毫拿不起來。“帝君給的寶物?”青瀛湊過去看。羅盤上布滿古奧晦澀的符咒,交錯如蛇,盤在上面溝壑縱橫,組成了一副詭異的圖,他愈湊愈近,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云隙發(fā)現(xiàn)不對時,青瀛的目光已經(jīng)漸漸渙散,他抬掌精準的拍在青瀛肩膀大xue,動作果斷干練,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青瀛被他拍的肩膀一震,踉蹌坐了回去,他呆呆捂著肩頭愣了好一會兒,才委屈巴巴說,“你打我做甚么——不對,這個是個什么東西!”云隙收起羅盤,重新捏了塊蜜餞,小口小口的舔上面的蜜,睨著青瀛道,語氣尋常道,“縛~神~罡~”青瀛猛地瞪大了眼,然后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云隙之所以平靜,是因為他和單兒對這東西并不了解,只曉得約莫是個傳說中的寶貝,既然是傳說,那就是有沒有還不一定,現(xiàn)在這東西能這么輕而易舉的被天帝贈給了他,云隙和牧單琢磨,興許這奏是個假的。青瀛拿扇子遮住臉。云隙撩開扇子,幽幽道,“沒~臉~見~蝸~?”青瀛努力擺正自己的表情,笑道,“我是怕露出看呆子的目光被揍?!?/br>云隙,“……”所以現(xiàn)在就不揍了嗎。青瀛見二人大有擼袖子的意思,連忙道了句不鬧了,正襟危坐攏了攏袖口,說,“這東西是你們不清楚是正常,這是用來懲戒上神的法器。”他低聲說,“父神以血祭日月流成山川,以身奉星宿生出林海,劈開混沌,建造了天地兩界,初蒙之際,神祇齊出,各據(jù)一方,生出氏族,當時華夏共生,領地滋擾,多有紛爭,天與地交戰(zhàn),神祇怒,而浮游盡滅。為束縛上古神祇,父神以目看天地化而為罡,用以‘縛神罡’來懲戒不善的神祇。”他說著,神情有些茫然,“但‘縛神罡’由誰來用,神祇之間出現(xiàn)了爭執(zhí),擁有此物就相當于能控制眾神祇。當時父神建天地而傷神魂,彌留之際,眾神祇悲傷,父神心善,不忍見他們?yōu)榇宋锎蟠虺鍪?,便熔了縛神罡?!?/br>“但此物現(xiàn)在在小隙手中。”牧單道,則說明父神根本就沒有毀了這東西。青瀛點頭,“沒有熔毀,是因為最后父神用此物封住了一位神祇,也是唯一一位?!?/br>“誰?”云隙問道。青瀛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古怪,欲說還休的看了眼云隙,指著縛神罡上面的羅紋道,“這上面的紋飾是咒,將怨恨之血澆在上面,生成符咒,咒與罡融為一體,封進神祇身中,只要咒術不解,則里面封印的神祇除非灰飛煙滅,否則永生都要承受縛神罡的咒毒。”“不過這也是最狠厲的結果,我勸你不要亂用。你可將此物當成鎖仙繩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