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書迷正在閱讀:漫長的審判、插曲、六零小福星、欲語還休、開著外掛去扯淡、被帽子君腦補(bǔ)后又原諒了、成舟之木、我在貝克街開甜品店那些年、我家竹馬太傻氣、The Guide Finds A Sentinel
此耽擱兩日,等出去想必已有人得了桂冠,為師也該出去主持獎勉。”提起七生試,云吞一頓,下意識朝蒼歧看了一眼,男人如墨的目光讓云吞沒緣由的心中微怔,既而,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拾掇好自己的情緒,朝蒼歧禮貌而矜持的欠了欠身,隨著陸英離開了這海底的世外桃源。不出所料,七生試的最終勝者是徐堯。潘高才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低聲道,“抱歉,我們在那里等了你們兩日,一直未等到人才不得不離開了?!?/br>溫緣瞪他一眼,心中做了決定不愿和這人多說一句。自古小人不要臉,徐堯捧著錦盒,看了眼云吞等人,面無絲毫愧色,神情倨傲。溫緣忿忿不平,氣的臉都紅了,十分想變成狐貍給他抓成個貓臉,他正惱著,沒聽見陸英說了什么,只見擁擠的人群和同窗紛紛看向了他,臉上帶著他再熟悉不過的艷羨和驚詫之意。花灝羽輕輕捏了一下溫緣,側(cè)身與云吞一同朝陸英恭敬道了句師父。周圍充斥倒吸涼氣的聲音,溫緣驕傲的巴巴瞅著他的師父,瞧見了嗎,羨慕死你們。從眾星拱月到湮沒人群,徐堯只用了半刻鐘便遭受了冷落的滋味,他這點(diǎn)獎勵與拜忍冬神君為師相比,猶如云泥之別。他站在人群之外,冷冷盯著被眾星拱月的三個人,咬緊牙關(guān),嘗到了一絲屈辱,憤怒的將錦盒摔在地上,揮袖離去。滾落在塵土之中的云母石滿身塵埃,也未被掩蓋住瀲瀲光芒。從海中回來,云吞便有些受了風(fēng)寒,咳嗽了好幾日也不見轉(zhuǎn)好,躺在床上昏沉睡了幾日,腦袋愈發(fā)沉重起來。他一生病,就容易想很多事,頭愈疼,便愈想,不消幾日,就將自己弄得連床都下不來。小臉燒的通紅,瞇著眼,唇瓣有些干裂。見此情景,溫緣被嚇的火急火燎,連著喂了他好幾日的藥,才算是看著云吞從高燒變成了低燒。他寸步不離的照顧了云吞好幾日,一心撲在小蝸牛會不會熟了這件事上,就有些忽略了某只大白狐。一日端著空藥碗從房中出來,就在小院中臥著一只房梁那般高的白狐貍,狐貍將毛茸茸的大尾巴和雪山似的后背對著他,正好臥在廚房和寢房之間,將溫緣堵在了死角。白狐貍身側(cè)的石桌上放著一碗藥,和他龐大的身軀一比,那藥碗還被他的半個rou墊大。大白狐用細(xì)長的指尖百無聊賴的撥著碗邊,發(fā)出刺刺拉拉的聲音,就是不肯喝下去。眼見碗上的熱氣越來越稀薄,溫緣蹲在角落,忍著不知為何泛起的羞赫,說,“花公紙,藥涼了?!?/br>大白狐抖了抖耳朵,落寞的仰著巨大的腦袋,望著天空。“花公紙?”溫緣又高聲喚。雪山包沒反應(yīng),郁郁用蹄子刨地,刨的好像地震了般,轟轟隆隆的。溫緣叫了好幾聲都不見花灝羽有所反應(yīng),望著他那只受了傷的耳朵,心中擔(dān)憂起來,可是耳傷還未痊愈,所以才聽不到的嗎,他想起前幾日和花公紙私下做的決定,紅著臉,細(xì)弱嗡聲試探般的哼了句,“灝羽?”大白狐猛地翻過胖胖的屁股,轉(zhuǎn)過大大的腦袋,尾巴掃掉一排屋檐上的琉璃瓦片,朝院子里小小的人露出個恍若才看見的驚喜笑容。溫緣,“……”云吞將被子拉高埋住臉頰,昏昏沉沉之際忽聽有人喚他。他動了動沉重的四肢,本以為自己有心無力,卻在一睜眼,看見身下漂浮著浩瀚的大海,夕陽浸在水邊,將海水染成血紅與天際相接。他朝思暮想的人衣袖翩翩坐在云端,冷冷淡淡的望著他。“漣錚?!痹仆谈杏X自己輕飄飄的,心中剛有所動,便飄了百米之遠(yuǎn)。“你喚的是我,還是他?”漣錚疏離的問。云吞一愣,唇瓣動了動,垂下眸子,望著腳下海天一片血染的瀲滟之色。他定定道,“你?!?/br>漣錚倏地低低笑出來,神情陰郁,“可你卻要幫著他加害于我!”“怎會”,云吞急切道,“不會的,我不會傷害你的?!彼蛄讼麓剑f,“我已知道了,但我不會,不會……讓你消失的?!?/br>他認(rèn)真的發(fā)誓,抬起頭,清澈的眸中蕩漾著堅(jiān)定的承諾。漣錚勾起唇角,形虛影若的朝云吞走了過來,在看到對方露出驚訝的表情時,輕輕將云吞抱住了,“我只有你了。”云吞心中狠狠一疼,想到他的過往,他的毒,他的傷,溫聲說好。他任由漣錚抱著,望著他近在眼前透明的身軀,絲毫感覺不到他的身體,沒有溫度,沒有觸感,只能看到朦朧交錯的影影綽綽,提醒著他他們離的有多近。云吞正困惑這種感覺,忽見漣錚露出不甘憤怒的表情,漸漸的,他虛白的身影染上了氤氳的墨,墨色似一尾魚慢慢游上漣錚雪白的衣袍,不消片刻,便從一副清水白蓮化作了墨色山水,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染上了淡淡旖旎的紫光。蒼歧維持著漣錚的姿勢,抱著懷里清瘦的身體,微微凝起眉,溫暖的手掌按在云吞的額頭,如水的聲音低吟,“你出現(xiàn)離魂之癥了。”虛空的擁抱不知何時變得有力沉穩(wěn),云吞覺得耳旁的擲地的心跳聲仿佛是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撥動他的心跟著一同跳了起來。從未與人離得這般近過,云吞的臉猛地紅了起來,即便他的身軀還是透明的,卻掩不住他被霞光映著的紅潤。剛剛和漣錚雖是擁抱的姿勢,但虛無的觸感讓云吞并無過多的想法,此時抱著他的身軀暖和散發(fā)著淡淡的苦冽,致命的誘惑著云吞,讓他猛地便覺得渾身發(fā)燙,一分一毫都忍不了這種過分親密的姿勢。他急忙從蒼歧的懷中掙扎出來,抿著唇,微慍的看著他。看模樣,有些像被占了便宜的姑娘。“我送你回去?!鄙n歧很想摸摸鼻尖,但發(fā)覺這動作似乎顯得有些毛糙,以他這般年紀(jì)做來頗有些不適合。云吞還未得和漣錚說上幾句話就被這人打斷了,他不情不愿的朝蒼帝欠了身,“學(xué)生認(rèn)得路?!?/br>才不讓你送。說罷,云吞轉(zhuǎn)頭就走。他剛轉(zhuǎn)身,一愣,面前浮動的是一望無際縹緲的云海,此時約到了傍晚,星辰鋪滿了夜幕,倒影跌進(jìn)汪洋水澤,美的讓人有些分不清到底哪里是海,哪里是天。云吞覺得自己好像失憶了,想不起他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他低頭看著半透明的腳,甚至能看到一絲流云從腳底穿過。身后傳來衣袍的簌簌聲,云吞迷茫的回頭,蒼歧仿佛早就料到一般朝他伸出手,“是離魂癥,我?guī)慊厝?。?/br>作者有話要說:陸英:叫徒媳婦,還是叫帝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