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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診法,云吞與花灝羽分占眾多科目的前二甲,其中元首則云吞居多。花灝羽,“恭喜。”云吞,“同~喜~”艷羨周圍一大群學子。學堂用午膳時,溫緣捧著一大盤青椒炒rou末,看著云吞憂郁的給一株翠綠的草藥涂蜜,“為何不高興?”如果是他考的,興許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還要翹兩天才行。云吞慢吞吞吃著草藥,藍田蜜甜膩的香味伴隨著藥草的苦澀化作奇異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他將梨木小勺含在口中,欲言又止的望著溫緣,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動,卻只道,“下~午~你~要~好~好~聽~課~”溫緣當時不明白云吞的意思,直到胡子一大把的韓夫子將試卷丟在云吞面前時,他才知道云吞考完試所說的他錯了是為何故,讓他自己好好聽課又是為何。韓夫子胡子一大把,氣的臉色通紅,顫顫巍巍指著云吞,道,“三門醫(yī)科你樣樣第一,為何到了老夫這婦人之科,你竟然寫了全錯,云吞吶云吞,你是看不起這一科,瞧不起生你養(yǎng)你的女子,還是對老夫有意見呢?”云吞委屈的捏著衣角,軟軟糯糯說,“學~生~知~錯~”韓夫子吹胡子瞪眼,身為人師誰不想能教出來個天資卓絕的學生,他云吞每門課業(yè)沒下二甲,各科夫子明著不說,暗地里樂開了花,若他日此子有望懸壺濟世,成為醫(yī)家圣手,作為夫子臉上也是沾了極大的光,可不想,他教了一輩子的學生,竟然將最聰明的學生教了個零分,擺明了就是云吞對他這夫子有意見。“你錯哪里了?!”韓夫子怒道。云吞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連忙低下了頭,瞥到花灝羽若有所思的望著他,云吞抽了抽鼻子,“哪~里~都~錯~了~”韓夫子氣呼呼的扶住桌角,拿著教鞭遠遠指著他,“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出去站著,想明白為什么全錯了,老夫就讓你進來?!?/br>又被趕出去了,云吞哀怨的想,收拾好自己的小書包,抱著一路逶迤穿過學堂,甩掉滿堂同窗的紛紛議論,去學堂門口反思去了。身后的黃竹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云吞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屁股還沒坐熱,就見白底黑面熟悉的鞋子落入了眸中。“這次為何被趕出來?”陸英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云吞嘴角抽了抽,心說怎的他每次被夫子責罰都會遇著神君呢,他想不明白,反過來又想,是不是他要遇見忍冬神君了,才會受罰呢,這么一想,云吞看向陸英的眸中夾雜了幾分幽怨,莫非神君是他的災星來著。第12章蝸無完蝸陸英不知道云吞心中所想,端的一副上古神君的波瀾無驚,聽云吞咩咩道,“婦~人~之~科~全~錯~了~,韓~夫~子~以~為~我~故~意~而~為~”陸英微笑點頭,“連喜脈都診錯了,確實值得懷疑?!?/br>診喜脈是婦人之科最簡單的,說來溫緣怕是都能摸出來的。云吞腮幫子鼓了口氣,圓滾滾的,把酒窩都鼓沒了,聽出神君話里的笑意,悶悶想,笑什么呢,他就不能有什么不擅長的嗎。陸英抬手化出三只黃白相間的貓,那三只貓喵喵輕喚兩聲,澤澤霧氣后化成了三位窈窕的小婦人。“你為她們切脈?!标懹⒌馈?/br>云吞一愣,將小書包斜背在肩上,走到第一位女子跟前,道了句失禮了,按上女子的手腕,沉思之后道,“如~盤~走~珠~,滑~脈~,夫~人~有~喜~了~”陸英搖頭,“有孕必定是滑脈,但滑脈則不盡是有喜了,這位夫人是葵水將至?!?/br>女子掩面嘻嘻一笑退了回去。云吞臉頰通紅,知曉自己把錯了。“繼續(xù)?!标懹⒌馈?/br>云吞深吸口氣為第二位女子切脈,讓自己的調(diào)調(diào)加快一點,“脈象虛弱~,偶有珠血過脈~,面色發(fā)紅~,肚腹微鼓~,夫人有喜了~”陸英負手道,“她有胃疾,我為她開了些石樺草,服用過后,血脈有壓,過后癥狀便消,不是喜脈,你且記住,繼續(xù)?!?/br>哦,肚子里是氣,不是孩子。云吞的臉不紅了,抿著小嘴可委屈,垂著頭拉住第三位女子的腕,猶猶豫豫的瞧著自己鞋尖,心想神君這是為他做了個套,讓他往里面鉆呢,看他究竟能鉆多深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一開始就走錯了。他想了想,這個套他不鉆了,已經(jīng)走偏了,還會再偏嗎。然后放開女子的手腕,理直氣壯鼓起氣,卻細若蚊鳴扭扭捏捏開口,“……反~正~不~是~有~喜~了~”“這位夫人有喜了,已有兩個月了。”陸英垂眼看著他,眼中漆黑如淵。云吞,“……”第三位女子收回手腕,溫和的笑著說,“小公子年紀還幼,神君教導莫要急切?!闭f罷帶著前兩位女子朝神君逶迤一拜,化作青煙散去。云吞噘嘴嘴,耷拉著腦袋,望著腳下的青石磚,看見青苔叢中一只灰突突的野蝸牛正大快朵頤的趴在草中吃飯,一副世事無諳的模樣,他羨慕的瞅著,當真是同蝸不同命,蝸比蝸,氣死蝸。“不喜歡婦人之科?還是有其他原因?”陸英問道。云吞抬頭看了神君一眼,又低下頭用腳尖踢著潮濕的青苔,看模樣似乎有些不知該從哪里解釋起來,聽著身后學堂里傳來的朗朗讀書聲,面前的神君似乎耐心愈發(fā)的好。“神~君~,您~為~懷~孕~的~蝸~牛~把~過~脈~嗎~?”云吞無奈的問出來,纏著書包帶的手指捏起青苔間的蝸牛放在指尖遞了過去。灰突突的小蝸牛嘴里含著一小撮青草,伸長觸角在云吞手心嗅來嗅去,傻了,不明白摸它的到底是蝸牛還是怪物,一臉呆萌。陸英搖頭,“自混沌初開,萬物靈生,迄今為止除了你之外,你父當是天地之間第一只生出靈識,化而為妖的蝸牛?!?/br>那只蝸牛沒病沒災,自然不需要他來為他把脈。陸英想起這些年間關于蝸牛精云隙和妖神欽封的傳說來,心念一動,問道,“筧憂島遠離塵外,有些事皆為傳說而來,恐有歧義,本神君問你,你父與你有親緣血脈,可否屬實?”云吞點點頭,“嗯~吶~,親~生~的~”他解釋起來,讓自己加快速度,“四界之中的蝸牛皆可生育,和平常靈物不大一樣,和雙身的人也不一樣,有了喜脈的蝸牛脈象自然也是不一樣的?!?/br>他見陸英似有所問,略帶遺憾笑著說,“我~也~沒~把~過~”他爹覺得生蛋太辛苦,養(yǎng)蛋更辛苦,所以不肯生了。云吞繼續(xù)向陸英解釋,正是太不一樣了,讓他既能感同身受,又不能感同身受,他不像男子,能完完全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