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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為得心應手。蓋因此間局勢原與胤禛前世并不相同,況三皇子當日所為實在有悖人倫,人人盡皆唾罵, 因此瑧玉一行登位,便見民心所向。如此既無兄弟同他爭競, 先皇亦曾替他謀劃許多;早于數(shù)年之前,便已依從瑧玉所諫, 整頓吏治,是以朝中風氣也算得清正?,懹褚姶饲闋? 乃暗想道:“果然書中世界又有不同。見這里民風之淳樸,原勝于當日;況此間民眾倒為一統(tǒng), 皆為大成子民,并無滿漢之爭, 如此也好, 免得多少口舌。”一面又想道:“只是這廂皇室子弟甚少,倒多有世家大族,然如今卻也一一敗落了;恰應封賞新貴,也好制衡。”如此便借開恩科之機,選任年少才俊。有出身寒薄之讀書人,聞得消息,自然歡欣鼓舞, 一時皆稱頌新皇仁德不已。 這廂瑧玉將科考一事整治畢,因又想道:“前些年先皇將那些貪腐之人處置了幾個,如今瞧著到好上許多, 只是先皇依舊太過仁慈,未免教有些人少了懼怕之心;待過些日子,還是漸漸收緊起來才是。與此同時,卻也可對為官清正者加以賞賜,這樣眾人見清廉者亦可名利雙收,便可先去了一些人的貪腐之心,反倒要下意地清廉起來,如此便好了。另有一事,這兩年年成皆為不錯,稅收卻不可太苛,著百姓休養(yǎng)生息,方為正理?!币幻媛肓耍阌葦M主意,以待同眾臣商議。因又將前日遣去邊境之人所報消息細細看了一回,乃暗想道:“如今南疆之事暫歇,況他們傷了元氣,料想可安寧些日子。只是西域最近有些蠢蠢欲動;如今國庫充盈,軍備也足,莫如待大軍養(yǎng)歇幾日,便行征討。況上年文舒自海外回來,已是采買了許多火器,更有一架大炮;文起已是著能工巧匠仿了一批出來,如今已cao練半年有余,想來業(yè)已熟習,他日開戰(zhàn)之時,或見奇效?!?/br> 原來瑧玉薛蜨二人,當日亦曾見后世許多情形,深覺閉關鎖國之害,乃一早便使薛蝌出海往他國去,專一搜集火炮等物;又將各國所見新鮮物事皆帶了些回來,專一聘請許多工匠,一一拆開仿制。又將所制火器密密散于軍中,著馮巖等人日夜cao練;如今已整頓起一支精銳之師,不但精通刀槍騎射,亦曾熟習火槍等物;更著人建造大船,裝以堅矛利炮,配以諳熟水性之兵士,由陳也俊統(tǒng)領;一則護送各商船,二則防備他國進犯。如此已出海幾月,早于前日擊退幾船紅毛海盜;瑧玉聞言大喜,自有嘉獎;那些兵士卻多為平常人家出身,一朝受賞,盡皆歡喜無限,一時軍中士氣高漲。 且說瑧玉將西域送回之消息看罷,又自思忖一回,翌日便行召見馮巖,同他說知意欲發(fā)兵之事,問他作何想法。馮巖聞言便道:“兵士們雖養(yǎng)歇了這許多日子,cao練卻不曾懈怠。臣也見那廂有些不自在,想來遲早要有一戰(zhàn);如今軍中方熟習火器,正要一試身手,是以戰(zhàn)意高昂;若要開戰(zhàn),想來也不至吃虧?!爆懹衤勓灶h首道:“依霦琳所見,朕親征西域可否?”馮巖聽得這話,乃想了一回,道:“陛下親征,定能鼓舞軍中士氣;只是先帝當日亦曾親征,恰在那時教jian人鉆了空子。如今朝中尚有叛黨未除,若陛下御駕親征,難免不教他們有些意動?!?/br> 瑧玉因知馮巖所說為何人,乃道:“正是這樣。”因又嘆道:“忠順王叔如今也有了年紀,前日朕遣太醫(yī)去看,卻是不甚好的光景,約也就是這幾月了。他素日里只知耽于酒色,不知約束兒孫,其子所為竟一無所知;只是他雖教子無方,卻是先皇惟一的親弟,況一直也不曾有甚么不臣之心,縱是可恨,也為可憐?!瘪T巖會意,乃道:“想來老王爺一旦過世,其子便將有所動作?!爆懹竦溃骸八男哪钅盍诉@許久,自然有些沉不住氣。依我所見,與其由著他自己找時機,不如咱們將這時機送到他手上,待他撞上來罷。你卻覺得如何?” 馮巖聞瑧玉并未自稱為朕,料想他一時不察,依舊隨口以你我相稱;抬頭卻見瑧玉目光灼灼,依稀仍是少年時光景,不免心下一動,沖口道:“若照我看來,卻是可行的?!爆懹衤犓@話,便笑道:“果然是霦琳。若換了別人,少不得又要勸我一番;只是不入虎xue,卻焉得虎子?若一味坐等,倒是咱們處了下風?!币蛴值溃骸爸豢衷蹅兩套h罷了,舅舅不肯,又要攔阻?!瘪T巖笑道:“不妨事,若我父親不肯,陛下只管拿出圣旨來壓他,他敢抗旨不成?”瑧玉笑道:“你這話也是大不孝。莫說舅舅一片好心;就他是你我長輩,也不該如此說?!瘪T巖忙道:“我是背著他說的,他并不知曉。若我爹知道了,就是表哥告的我。” 他這一急,竟也將先前稱呼用了出來,卻還恍若未覺;瑧玉也不以為忤,情知他性情便是如此,乃笑道:“我自然不去告你,你大可放心。只是如何安排,還是要好生商議一回才是。文起如今管這軍備之事,還要同他要錢去。”馮巖聞言,早將告狀一事忘之腦后,乃道:“西域寒冷,同咱們大成水土大有不同。況那些西域人素日便慣于在苦寒之地行走,若想打勝,必要軍備充足才好;另有許多意想不到之物事,也要齊備?!爆懹衤勓?,乃點頭道:“你且將你所想需籌備之物寫一張單子來?!瘪T巖果然依言從案上取了紙筆寫了,奉與瑧玉?,懹窨戳艘换兀娡约核胂嗖顭o幾,更有許多細小之物是自己未曾想到的,情知其必然已是做過許多功課,乃道:“既是如此,改日尋文起來,就教他依此籌備。”馮巖聽得瑧玉這話,忙道:“此是我方才隨手寫的,于數(shù)目上并不曾細致推敲。陛下且容我回去細細推算一回,再行稟報?!爆懹衤勓砸膊粡娝?,乃道:“如此也好?!瘪T巖見無旁事,便告退出去。 那廂黛玉自在書房之中習字,聞得宮人報說瑧玉來了,忙往外來;一時瑧玉來了,二人見罷,黛玉因見瑧玉神色,便知有話要說,乃同瑧玉往書房中去了。見瑧玉坐定,黛玉便問道:“可是有甚么事要說不成?”瑧玉也不多言,便將今日同馮巖所議之事大略講了,道:“如今尚有叛黨未露行藏,因出此計。更有你之事尚且未了,正欲借此機會,一并行事;只是要累你受些驚嚇?!摈煊衤勓员阈Φ溃骸扒也徽f此事是為我而為,就是為了清除叛黨,卻也值得一行。況哥哥既如此說,想來已是萬事齊備,我只需依令行事便是?!?/br> 瑧玉雖見他說得輕巧,卻知其中兇險,乃道:“雖是如此,卻難保賊人心狠手辣。這外頭之人盡有,若有甚么不妥,便以摔杯為號,自有人進來擒拿;切記不可傷及自己。”黛玉聞言卻有些出神,半晌方道:“哥哥如今先是這天下之主,才是我哥哥。我知哥哥已是安排妥當,只是萬一當真有甚么,還請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