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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還好嗎?有沒有生病???”胡軼輕輕關(guān)上門,走了幾步正想告訴她接電話的不是羅小飛,就聽到對方又繼續(xù)說:“對不起,mama現(xiàn)在才打電話給你。mama徹底想好了,無論你是不是同性戀,mama都接受你。你爸那兒由mama去說,他生那么大氣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你別太在意。好好工作,開心生活,mama永遠(yuǎn)愛你?!?/br>信息量龐大的一席話,讓他備受沖擊,竟脫口問道:“小飛出柜了?!”聽到電話那頭立即警覺地回問他“你是誰?!小飛呢?!”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了。他走到安全出口的樓梯口,對著手機(jī)禮貌地說道:“阿姨您好。我叫胡軼,小飛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br>羅母驚訝地問道:“胡軼?!啊,你就是小飛喜歡的男人?!”“嗯,是?!?/br>“小飛怎么不接電話?他怎么了?他是不是賭氣不愿接電話?”“不是的阿姨,他去超市了,剛走,沒帶手機(jī),我怕您著急就接起來了?!?/br>羅母似是放下心來,“這樣啊,他沒事就好。他回去跟你說在這邊發(fā)生的事了嗎?”“沒有,我正想問您。小飛他在家里出柜了?能跟我說說嗎?”羅母重重地嘆了口氣,“昨天下午,我無意中看見他手機(jī)鎖屏上的聊天信息,那信息言語曖昧,不像是普通朋友。我回想回家這幾天他時刻不離手機(jī),老抱著手機(jī)傻笑,斷定他一定是戀愛了。孩子大了,也該談戀愛了,做mama的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于是我就拉著他爸一起逗他,問他是什么樣的女孩子,處多久了。他反問我們:‘為什么非得是女孩子?’,我以為他開玩笑呢,就隨口說:‘那難道是男孩子?’,他又說:‘就是男孩子啊!還是高大帥氣的男孩子!’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笑著問他:‘我不信,給我看看照片???’。沒想到他真的拿起手機(jī)找照片給我們看,看到照片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說的都是真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我問他:‘你真的跟個男人談戀愛?’他很認(rèn)真地說‘是’。一直在旁邊沉默的他爸忽然就暴怒起來,把他往門口推,邊推邊喊:‘滾!我不想見到你!’我反應(yīng)過來去阻止的時候,他爸已經(jīng)把他推出家門關(guān)上了門,我也被他爸推進(jìn)臥室鎖在里面。我被他爸放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他一直不哭不鬧衣著單薄地坐在陰冷的樓道里,我真是心疼死了!我把他拽進(jìn)屋,在暖氣邊上烤了好久才暖和過來。期間,我問了他很多關(guān)于你們的事,他都如實回答。我最后問他真的不能回頭了嗎?他很決絕地說,不能,除非你先放棄他。我當(dāng)時就想,只能從你這里入手了。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一樣,跟我說,如果我勸你或者威脅你跟他分手,他一定能察覺出來,那時他也不會放手,然后跪下求我不要拆散你們。這孩子一直都很隨性,傻傻的,看著沒心沒肺似的其實很倔強(qiáng),但我從沒見過他對什么人這么執(zhí)著過。我忽然覺得……覺得這二十多年,我從沒真正了解過自己的兒子!”作者有話要說:我似乎……有虐受情結(jié)?第12章第十二更啜泣的聲音從電話里清晰地傳過來,一聲聲狠狠地敲打在胡軼的心上。羅小飛在家里發(fā)生這樣大的事自己竟一點都沒有察覺!昨天下午在Q/Q上無論自己說什么他都回“我愛你”的時候,晚上又格外熱情地在床上說了很多做了很多從來都沒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的時候,回想起來明明都是很反常的事,自己卻完全沒有看破。不是他偽裝太好,而是自己太過愚鈍!“阿姨,對不起?!?/br>這時候道歉很是蒼白無力,他卻說不出別的話來。啜泣聲漸止,又是長長一聲嘆息。“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他的錯。只怪我和他爸平時只顧忙著工作,對他疏于關(guān)心,到頭來還怪罪他不對。他爸是個特別傳統(tǒng)的人,要開導(dǎo)他估計得慢慢來,快則三五月,慢則三五年,這項工作就由我來完成。小飛就拜托你了?!?/br>“啊,阿姨,您接受我了?”羅母一轉(zhuǎn)剛才的悲痛,輕笑著,語氣輕快地說:“讓我們家小飛癡想了三四年的人,我想不會差,改天我去找你,阿姨請你吃飯?!?/br>“使不得使不得,應(yīng)該我登門拜訪您才對,哪天您有空了我去拜訪您。”“好啦,都是一家人了,說什么兩家話?隨意點,我們改天約啊?!?/br>“好的好的,您說的是?!?/br>“小飛還沒回來嗎?”“啊?!焙W看了眼手機(jī),才注意到已經(jīng)聊了半個多小時,趕緊說到:“我去找找?!?/br>“嗯,那你快去吧,先這樣,拜拜?!?/br>“阿姨再見?!?/br>掛了電話,胡軼心情復(fù)雜。羅母把羅小飛托付給他時他真的高興得不能自已,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真的值得被托付嗎?他自己心里的答案是:一點都不值得!但他不想放手。低著頭推開病房的門,聽到羅小飛虛弱的一聲“學(xué)長”,他猛地抬起頭,見羅小飛半躺在床上比早上精神不少,稍稍松了半口氣。他快步上前,掌心覆到羅小飛的額頭,判斷不出熱度,又俯下身把自己的額頭抵上去,感覺兩個人的溫度不相上下,才敢松剩下那半口氣。羅小飛直勾勾地盯著他,“學(xué)長你嘴角怎么了?”“沒事??赡苌匣鹆?。”他隨意地說著早已想好的謊話,雖然可能早晚會被拆穿,至少現(xiàn)在不想讓羅小飛擔(dān)心。“對不起學(xué)長?!绷_小飛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傻瓜,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彼讨弁磾D出一絲笑容,在床邊坐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嗯……有!”他立即焦急地問:“哪里?”“肚子,餓了?!币槐菊?jīng)地說完,羅小飛“咯咯”笑起來。“你呀……”剛提起的心又安穩(wěn)地放下,胡軼輕輕點了一下羅小飛的額頭。“剛才醫(yī)護(hù)人員有送飯過來?!彼蜷_床邊桌子上的保溫桶,用手在上方感受了一下熱度,“涼了,我拿去熱一下?!?/br>他蓋上保溫桶的蓋子,提起來,起身正要走,就被羅小飛拉住了手腕。羅小飛那細(xì)瘦的胳膊,微弱的力量,讓他很是心疼。羅小飛瞪著眼睛,可憐巴巴地說:“不想讓你走……”憐愛之情溢滿心臟,他握住羅小飛小巧的手,放下保溫桶,重新坐下,溫柔地說道:“乖,我去去就來,你餓壞了我會心疼的?!?/br>“你吃飯了嗎?”“晚飯還沒吃?!?/br>其實他這一整天只吃了一頓早飯,到了醫(yī)院之后滴水未進(jìn)。一整天都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