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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他。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得了門外偶然路過的一位貴人的眼。敢于坐著轎子悠哉悠哉地從北鎮(zhèn)撫司門口路過的貴人,自然不是普通的貴人。而他拉了秦非一把的初衷,也不過是覺得秦非站姿不錯。可秦非的命運,就因為這一句堪比戲言的夸贊,發(fā)生了改變。這場戲其實并不算長,但出場的人物有點多,且不是同時出場。所以許白反反復復拍了三個小時,也實打實地站了那么久,仿佛大學軍訓時被教官盯著站軍姿。好不容易拍完了,他回頭就看到阿煙頂著兩個碩大無比的黑眼圈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臉苦大仇深。許白走過去,接過姜生遞過來的水,問:“你這是被人打了嗎?”“不,我昨天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卑煬F(xiàn)在提起來,都有點起雞皮疙瘩。在夢里,無論他走到哪兒,那個安平都能出現(xiàn)在身后,盯著他,問——你是妖怪嗎?阿煙差點被他逼瘋了。“你說他是不是修煉了什么能入夢的邪法,想要吸干我的精氣?”“得了吧?!痹S白把四爺一早上發(fā)給他的信息給阿煙看。阿煙掃了一眼,就立刻把做夢的事情拋到了腦后,“這是什么,他家的人……怎么都死得那么早?”許白:“對,只要是安家的血脈,沒有一個活過四十歲?!?/br>商四在信息上說,前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查這件事兒,直到現(xiàn)在才能肯定,這家人身上并不存在業(yè)力反饋的情形。也就是說,不是因為祖上造孽才導致的這種情況。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有人給他們下咒了。許白問商四這個咒他能解嗎,商四非常具有大佬風范地回了他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關老子屁事兒。過一會兒,許白還想問他幾個問題,他就說在陪陸知非看電影,再聊拉黑。非常識時務的許俊杰,當然不敢再問了。但這也從側面說明,安家確實不存在什么危險,否則商四早該攔了。許白跟阿煙討論了一會兒,覺得這個下咒的人八成就是當年被貝勒爺害過的人或妖。那位大少爺有可能,鮫人更有可能。下午,阿煙再次拿著探測器出門尋找花種的下落。這次他去的是安家以前的住所,許白要拍戲,所以出行的只有他一個人。另一邊,說是陪陸知非看電影的商四,卻好端端地坐在北街10號跟傅西棠喝茶。商四放下手機,悠閑愜意地把腳翹在矮凳上,閉著眼感受云卷云舒,閑來還吐槽一句,“我說老傅,你明知道在安河找不到花種,還讓你小朋友去找?你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愛你嗎?”傅西棠淡定自若地拿鋼筆在書上寫著什么,在腦內(nèi)搜羅到一句許白說過的話,轉贈給商四,“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滾!”商四一個眼刀飛過去,“我用得著嫉妒你嗎?我脫單的時間比你早多了。”傅西棠繼續(xù)云淡風輕,“但是你單身的時間比我久?!?/br>商四:“cao?!?/br>傅西棠:“反彈?!?/br>商四被傅西棠一句“反彈”嚇到了,“你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傅西棠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說:“你怎么還沒走?”“我在等你暴斃?!?/br>“讓你失望了?!?/br>“你讓我失望的事情還少嗎?需要我現(xiàn)在就給你家小朋友打電話嗎?”“……四爺很閑嗎?”“對,特別閑?!?/br>最后,特別閑的商四,被陸知非叫回去了。傅西棠合上書本,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見樓下庭院中的滿月樹,眸光中終于露出一絲微笑。他一直沒有告訴許白他還在尋找花種,怕他擔心,卻沒想到許白跟他做了同樣的事情。哪怕尋找的過程依舊漫長,希望依舊渺茫,但傅西棠的心里莫名的感覺輕松了許多。他不是沒想過讓商四回溯時間,花種最初就是落在北海湖里的,只要從這里開始找,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可商四依托的是書,能夠形成書中世界的書數(shù)量并不多,越到現(xiàn)代越難。而那些年恰逢戰(zhàn)亂,許多書并沒能保存下來,想要找到一本時間、地點都能對得上的,實在太難了。這件事只能靠機緣,或許,許白就是他的機緣。而此時此刻的阿煙,看著站在自己身旁還穿著玩偶裝的安平,正在思考妖生。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站在這里,幫著安平一起發(fā)燒烤店的傳單,他不是來辦正事的嗎?哦對了,是安平好巧不巧在街上認出了他,然后追了他一整條街。他,橫行江湖不知道多少年的煙哥,被一個穿著松鼠玩偶裝的人類追了一條街。尼瑪他還以為哪個同胞大老遠來追殺他呢,結果人頭套一摘,問了他一句足夠把他折磨瘋的話——“你是妖怪嗎?”大佬啊,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別再問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阿煙莫名其妙開始幫著安平發(fā)傳單,因為安平對他說:“你找我肯定有事吧,你幫我把這些傳單發(fā)完,我下了班就跟你好好聊聊?!?/br>安平似乎有些特殊的能力,即便阿煙是人類的樣子,他也認出了他的本體。這個人類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阿煙堅守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情cao,毅然決然地留在了安平身邊,發(fā)完了整整一百張傳單。安平脫下玩偶服,擦著汗,說:“你真厲害?!?/br>“不就是發(fā)個傳單嘛,小意思?!卑熢谛睦锞孀约?,敵人這是想用拍馬屁麻痹你,千萬不要上當。“哦。我總是發(fā)不出去?!?/br>“你跟個木樁似地站在那兒,誰理你?。 ?/br>“哦。走吧,我請你喝奶茶?!?/br>于是十五分鐘后,兩個人又一起蹲在馬路邊的樹蔭下,面對著市中心繁華的車流,喝奶茶。不是,我為什么又在這里喝奶茶?阿煙再度發(fā)出了這樣直擊心靈的疑問,轉頭盯著安平,“你到底怎么認出我的?”“你是指今天還是昨天?”安平面癱著臉,看起來特別平靜、城府特別深的樣子。“昨天!”“哦。我在客廳里裝了監(jiān)控啊,前段時間小區(qū)里有小偷,團伙作案,特別囂張?!?/br>阿煙:“…………”干。“那你都不問問我是誰?不怕我是來害你的嗎?”阿煙百思不得其解,要么就是這個安平是個隱藏boss,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是個二愣子,否則怎么那么平靜,“你還請我喝奶茶!”“哦,因為你幫我發(fā)了傳單啊?!?/br>“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嗎!”安平眨眨眼,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能分辨出妖怪的氣息,你的味道很特別,不像是個壞蛋。”阿煙真是信了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