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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的血跡,慌忙扶住他的腰身,嗓子里擠出的聲音幾乎變了調(diào):“白大先生!”白大先生匆忙跑進(jìn)屋,連忙扶著林放躺下,趕緊替他號脈。夏治的心跳聲急促的可怕,心臟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他緊張地望著林放暗沉下去的面孔,啞聲問道:“他究竟如何?”白大先生眉毛擰成一團,恨不得把山羊胡直接薅下來,在夏治威逼的目光中疑惑道:“怪哉,先前脈象已經(jīng)平穩(wěn),現(xiàn)在突然紊亂,想來是受了刺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br>這話當(dāng)真大逆不道,就差指著夏治的鼻子,說他耽誤病人休息。夏治自覺理虧,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若不是他方才打的那一掌,興許林放也不會突然倒下。只是這人太不是東西,每次生病都是真真假假,叫人捉摸不透,毫無章法可循。白大先生見嚇唬的夠了,又道:“不過皇上不必?fù)?dān)心,世子原先身受內(nèi)傷,此時將淤血吐出來,反倒是有益無害。”林放倒是有益無害了,只是夏治卻嚇得三魂七魄差點少了一半。白大先生在林放手臂上輕輕碰了下,示意他把握住機會。林放沖他眨了眨眼睛,兩人背著夏治,一瞬間便交換了無數(shù)個意思。白大先生輕咳一聲,補充道:“雖然無甚大礙,只是與他說話需平心靜氣,千萬不能動怒,否則只會加重他的病情?!?/br>夏治連忙點頭,仔仔細(xì)細(xì)記下他說的話。白大先生深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笑瞇瞇地出門去熬藥,把機會留給他這不爭氣的徒弟。林放病怏怏地靠著枕頭躺在床上,恨不得躺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架勢,他正輕聲咳著,想叫夏治心疼,冷不丁瞧見夏治朝他彎下腰來,隨即兩只手便抓住了他的里衣。林放心中一個激動,熱血便朝腦門上沖:“皇……皇上?”☆、第35章意料中的局夏治抬眼望著林放,稚氣的臉龐上露出少有的嚴(yán)肅:“別動?!?/br>林放被他這突然間的轉(zhuǎn)變驚得說不出話來,嘴角便勾起一抹笑,別有深意地望著他,兩手隨意地放在身側(cè),半仰著脖子任由他脫了自己的里衣。夏治盯著他的胸口看了片刻,手掌便又朝他的綢褲伸了過去。他此番如此熱情,倒是叫林放始料未及,兩腿稍稍并攏,力不從心道:“皇上,此時不妥,若您真的想,不如回微臣住處?”夏治看他那張臉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咬牙道:“依朕看,沒有比此時更妥的了?!闭f著便將他的綢褲扒了下來。林放兩腿一涼,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心底忽然間生出一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的滑稽感。不料夏治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腿,隨即便將衣衫拉好,再無其他動作。林放嘴角抽搐著:“皇上?”夏治:“嗯?”他明知林放那些彎彎繞的心思,卻假裝完全不知情,還貼心地替他將被子蓋好。這大夏天的,被子抓在手里都覺得熱,也不知道林放怎么受得住。夏治問道:“你身上并未看見傷口,怎會又臥床不起?”若不是親眼見到他吐出的那口血,他幾乎要懷疑林放是否又在故弄玄虛,就連方才他都特地朝床榻里側(cè)看了眼,確定沒有藏起來的雞血,這才相信林放身體真的不好。一個在軍營里呆了兩年多時間能夠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少年將軍,竟然點了個“病秧子”屬性,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林放本以為會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不料竟被夏治耍了,害他白白激動,險些氣血翻涌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心心念念的美事落了空,便有些意興闌珊,有氣無力道:“當(dāng)年在軍營中的事,外人多少知道一點。我身體畏寒,在姚城時便著了人的道。”盡管他沒有細(xì)說,夏治的心臟依舊提了起來,著急地問道:“可知是何人所為?”林放搖頭:“尚未調(diào)查清楚,對方似乎也并不清楚我的意圖,所以我才能順利將那老奴帶回京城,人現(xiàn)在關(guān)在府內(nèi)的……”“此事暫且不提,你先歇歇?!毕闹螖[了擺手,見林放臉色慘白,便心生不忍,連忙按住他,讓他少說兩句,“你可是朕手中的一員大將,若是出個差錯,豈非朕的損失?”平日里夏治脾氣不小,性子又執(zhí)拗,張口便是氣人的話,難得他今日如此貼心,噓寒問暖又春風(fēng)滿面,林放心說這場病生的值,不枉他在冰窖里被人活活關(guān)了十二個時辰。有夏治在身旁陪著,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林放心情大好,躺在枕頭上半天無法入睡,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是當(dāng)白大先生端著藥碗進(jìn)來時,他臉上的肌rou古怪地抽搐了一下,朝白大先生遞了個眼色。白大先生仿佛沒看見林放的暗示,直接將藥碗放下,語重心長道:“世子身子弱,這藥得趁熱喝?!?/br>夏治道:“先生放心,朕一定好好看著他。”白大先生告退,林放的臉色便不像先前那般自然,他瞥見夏治緊蹙的眉毛,輕咳一聲,勸道:“皇上若聞不慣這藥味,不如去外間歇息?”夏治卻是早就想溜了,但是怕林放怪他不夠仗義,無論如何,此次前往姚城乃是替他辦事,怎么著也得慰問慰問。再一看林放古怪的臉色,夏治頓時不想走了。這林放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也怕喝藥,真是稀奇。夏治將那碗藥端起來聞了聞,那苦澀的藥味幾乎要將人的膽汁勾出來,熏得他眼淚差點掉出來,慌忙將碗遞到林放面前:“來,愛卿受累了,朕親自喂你喝藥?!?/br>林放眉頭跳了一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夏治,意有所指道:“皇上這個‘親自’,看起來并不誠心?!?/br>夏治:“?”林放似笑非笑道:“您是親手,還是親口?”夏治:“!”夏治心里“呸”了一口,面上臊的慌,直接將藥碗遞到他嘴邊,半是強迫道:“你就喝吧你?!币徽肟酀乃幹?,在他強行喂食下,被林放喝的一滴不剩。喝完藥,林放臉色反而比先前更差,整個人面有菜色,好不可憐。夏治毫無同情心,端起一旁的蜜餞,快活地吃了大半盤,明知林放盯著他在看,就是不讓他吃一口,讓他干瞪眼。這么胡鬧了一回,估摸著林放也累了,夏治才起身告辭。白大先生進(jìn)來收拾藥碗,看到榻上半死不活的人,“嘖嘖”了兩聲:“我說你堂堂一個世子,竟被那小子治的死死的,怎么一點骨氣也無?”林放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先生這會兒知道教訓(xùn)我,方才我不過叫你做做樣子,你可倒好,給我熬了這么一碗藥,真是苦的我心如黃連。”白大先生揪著山羊胡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