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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面前擺了個誘餌。夏治立刻上鉤,后面兩杯都不用林放催促,他自己就稀里糊涂一口悶。夏治這人酒量不行,還容易上臉,三杯酒下肚,便臉色通紅,神志不清,暈暈乎乎地軟倒在床上,酒杯掉在地上,發(fā)出“叮”一聲脆響。這聲脆響仿佛一個信號,在林放胸口輕輕敲擊,如同撥動驚濤駭浪的那一根琴弦,將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持瞬間粉碎。林放抿著唇,幽深的目光牢牢鎖在夏治身上。“愛卿……來……再喝……”夏治的聲音早已含混不清,糊里糊涂抓住了他的衣袖,扯在手掌心左右搖擺。“皇上,您醉了。”林放一手扶著夏治的肩膀,將他拖到床榻中央,一手抓住放在被子上,從容地翻開最后一頁,不過看了兩眼,就直接將書本朝地上一扔。“此書甚好,皇上既然賞給微臣,臣定然不負重托?!?/br>林放小心翼翼地解開夏治的衣衫,喉結隨著指尖的動作微微顫抖,仿佛不是在解開別人的衣裳,而是在剖他自己的心,剝開了皮rou骨,所有悖逆的、放肆的想法暴露在這幽暗的夜色里,令人一寸寸沉迷、墜落。方才浸在冰水里,林放的身體還是冷的。冰涼的指尖碰到脆弱的部位,夏治立刻打了個哆嗦,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側身躺在床上。“皇上,放輕松?!?/br>林放隨手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將夏治半摟在懷里,貼在他耳邊輕聲低喃,一只手稍顯生澀地覆蓋住他那柔軟的部位。或許是身后慢慢傳來的熱氣令人心安,夏治被這微弱的聲氣蠱惑,果真放松脊背,緩緩舒展身體,如同掉落guntang開水中的一片茶葉,被那炙熱的溫度籠蓋住,卷曲的褶皺開始舒展,延伸。林放克制著不斷涌動的焦躁情緒,全部心神都放在夏治身上,看他隨著自己的動作或皺眉或低吟,指尖每次動作,都能讓身旁的人發(fā)出細微的聲音,像夢囈,更像困在夢境中快活的□□。“舒服嗎?”林放的唇抵在他耳畔。夏治的睫毛顫了顫,奮力地想睜開眼睛,卻只覺得一陣徒勞。他置身于一片水深火熱中,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身體被人cao縱,讓他心底涌出莫名的恐慌,仿佛為了找到什么依靠,手掌便抓住了一只手腕,卻又不舍得對方帶來的快樂,迷迷糊糊間,胳膊便隨著他一起動作起來。事畢。林放滿身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向來含著笑意的臉上滿是饜足,仿佛得了無邊的趣味。拿起一旁的絹布替夏治清理好身體,這才從床榻上退下來,將地上的撿起來放回抽屜里,轉身出了門。夏治喝了些酒,這一覺睡得越發(fā)沉,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大亮,著急忙慌地下了床:“福秀,你怎么辦事的,這都什么時辰了?”要是上朝遲到了,林丞相又要對他吹胡子瞪眼。“皇上——”福秀屁滾尿流地跑進來,縮著脖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昨日里皇后娘娘下了旨意,說是……說是……”福秀不敢說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夏治卻瞬間明白過來,頓時xiele氣,一屁股坐回床上。昨日跟皇后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皇后直接說他以后都不用上朝了,好好在后宮里頭呆著,跟他那些鶯鶯燕燕鬼混。皇帝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真夠可憐的,連賴床都沒辦法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不過很快,夏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嚴重的問題。昨天夜里替他擦拭身體的絹布就扔在床頭,夏治本以為昨夜做了一場春夢,此時將那絹布拿到鼻尖一聞,整張臉頓時變了顏色,青紅交加。偏頭一看,福秀也正盯著那條絹布好奇地打量。“混賬東西,看什么看?!毕闹涡邞嶋y當,呵斥了一句,轉頭將大殿四處看了看,“林世子呢?”福秀說:“世子昨夜便離開了?!?/br>夏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先出去?!?/br>福秀退下,夏治鬼鬼祟祟地鉆進被子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卻什么反應都沒有,不由得懷疑昨夜是不是記憶錯亂。正百思不得其解,被子忽然被人掀開,林放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皇上……”聲音忽然斷了,他驚訝地望著夏治,后者一只手正僵硬地放在褲子里。☆、第6章世子心思多“愛……愛卿……”夏治臉色爆紅,活像剛從油鍋里撈出來的大閘蟹,“不是你想的那樣?!?/br>他匆忙將手抽出來,抓起一旁的絹布正要擦拭,猛然想起這上面粘過的東西,頓時羞恥地無地自容,慌忙將絹布塞進被子里,指尖胡亂在被子上蹭了蹭。“皇上,”林放盯著他的小動作,皮笑rou不笑,“臣什么都沒想,也什么都不敢想?!?/br>夏治尷尬地咽了口唾沫,實在被林放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了個措手不及,窘迫地不知怎么辦,兩手胡亂地拍著被子,只將他面前那一小塊地方拍的服服帖帖。忽然,夏治腦子中靈光一閃,突地回憶起昨夜醉酒后的狀況。他記得是林放將他扶上了床,那之后呢?讓他快活的不知今夕何夕的那只手……難不成……后背竄上一陣惡寒,瞳孔驟然緊縮,夏治猛然抬頭盯緊了林放,越看越覺得他可疑,驚聲問道:“昨晚你……你是不是對朕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話已經脫口而出,才察覺林放臉色不對。往常沖他嬉皮笑臉的人,此時一臉嚴肅,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忿,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林放咬緊牙關握了握拳,忽然松開拳頭,一撩衣擺直直地跪在地上,冷聲道:“皇上要治微臣的罪直說便是,何必用這樣的罪名?臣膽子小,可不敢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br>夏治滿腦子漿糊,沒聽明白——怎么林放比他還要生氣?“皇上昨夜醉酒,忽然興致高昂,想來欲壑難填,抓著臣的手不肯松開,臣費勁心思伺候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曾想皇上過河拆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領罪,請皇上責罰?!?/br>林放“撲通”一聲磕了個響頭,兩條手臂緊緊貼在地面上。夏治萬分驚駭,被林放的話嚇得不輕,難道他昨夜真的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抓住忠心耿耿的大臣給他擼管?簡直匪夷所思!荒唐至極!眼角余光瞥到林放的手臂,立刻就看見他的手腕處一圈青紫的痕跡,分明是被人用力掐出來的。夏治張口結舌,準備呵斥林放胡言亂語的話就這么堵在喉嚨里——以林放的地位,誰敢將他的手腕弄出這樣的痕跡?再者,聽福秀說,昨天夜里林放便離開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