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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是抗拒,變成人當(dāng)然是好的,可是一旦接受這個設(shè)定,杜書瑤就會有一種分離感。 可是此刻看著泰平王盡心討好,一如往常開始嗦她手指的時候,她又把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揮開,捏了捏他的臉,鄭重說道,“你要是再敢隨便發(fā)瘋,我可就真的把你攆回到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泰平王嗓子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是在討好,杜書瑤本來平時會糾正他,但是她動了動嘴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沒有糾正他,而是摸了摸他的頭,“你的后背傷還沒好呢,上來我給你揉一下。” 得到上床的指令,泰平王頓時一竄老高,但是還沒等上來又被杜書瑤抬手給制止住了,“等等,你太臟了,你先洗漱一下吧……” 然后被罰站的翠翠被她叫了進來,夜已經(jīng)深了,杜書瑤也不是什么鐵石心腸,不可能真的讓一個小姑娘在外面站上一夜,于是說道,“叫人備熱水,伺候王爺洗漱?!?/br> 翠翠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是把外面的星星給揉進去了,她剛才貼著窗戶聽到了里面兩個人的聲音,沒有吵起來那就肯定是和好了。 杜書瑤一看到她那個鬼精鬼精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杜書瑤并沒有去責(zé)怪翠翠自作主張教泰平王怎么討好她,只是瞪了她一眼就叫她下去了。 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鬧脾氣,是最愚蠢的行為,但是很多人都是喜歡明知故犯,在一個“知道他不會離開我”的前提下,肆意妄為。 杜書瑤其實有一點不太一樣,那是因為她命不太好,從小到大就沒有這樣一個人,打著一個“不會離開”的前提,讓她肆意妄為。 所以她更懂得珍惜 ,哪怕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泰平王只是她的狗,對于狗來說是絕對不會離開主人的,可杜書瑤還是不忍心,她心腸軟得很,稍稍被哄一下就好了。 翠翠是真心為她好的,所以杜書瑤是責(zé)怪不起來的,就算泰平王沒有偷偷地跑進來,杜書瑤也不太可能真的睡著,讓兩個人在廊下吹冷風(fēng)。 泰平王洗漱過后已經(jīng)折騰到很晚,他頭上包裹著干的布巾,趴在床上,杜書瑤一只手扶著自己還有一些酸疼的腰,另一只手給泰平王按揉著背后的淤青。 折騰完之后已經(jīng)很晚很晚了,翠翠將燈罩里的蠟燭重新?lián)Q過,足夠點上一宿,就被杜書瑤打發(fā)著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夜色濃重地壓下來,泰平王躺到了她身邊,兩個人身上都是藥膏的味道,杜書瑤這一次沒有再輾轉(zhuǎn),心里的氣也都散了,終于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后勁兒都找上來了,真的有些像車禍后,她從高空被甩出去老遠(yuǎn),渾身的骨頭都疼。 杜書瑤哼哼唧唧地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泰平王正盯著她看,嚇得她朝后閃了一下,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腰發(fā)出了嘎嘣一聲。 杜書瑤懷疑自己把自己給折斷了,她捂著腰吼道,“你干什么呢!” 泰平王這才縮回到自己的枕頭上,意識到自己又把杜書瑤給惹毛了,不敢對視她的眼睛,眼珠子亂轉(zhuǎn),最后索性把頭埋在枕頭上,用垂下來的長發(fā)擋住了視線…… 杜書瑤感覺今天是真的必須看太醫(yī),昨天她沒覺得怎么樣,不就是摔一下,她這么大個人了,但是今天真的是胸腔里都跟著疼了。 這身體還是太弱了,杜書瑤被翠翠伺候著起來,看也沒看身后的泰平王一眼,身上一疼她就生氣,一生氣就恨不得回頭咬泰平王一口。 簡單地吃過了早飯后,杜書瑤就讓太醫(yī)幫著查看了一下,開了兩副藥,熬完之后特別的苦,她喝過藥之后連吃了好幾個梅子,這才緩過來。 屋子里這一會兒翠翠被打發(fā)出去了,就只剩下杜書瑤和泰平王,還有正在收拾箱子的老太醫(yī)。 杜書瑤即便是昨天被摔得五迷三道,也沒有忘記辦正事,見太醫(yī)整理好了東西,開始叮囑今日泰平王泡藥湯可以縮減一些時辰,適時地開口打斷,“太醫(yī)令今日不為王爺施針嗎?” 太醫(yī)令聞言動作頓了一下回道,“回王妃,王爺后背上淤青未愈,施針之事要稍緩一些,下官今日宮中當(dāng)值,由另外兩位太醫(yī)侍候王爺泡藥湯便可?!?/br> 杜書瑤早就已經(jīng)打聽到他今日當(dāng)值要回宮,聞言點了點頭,片刻之后將早就抽空寫好的一張小紙條裝在一個小瓶子里面,遞給了太醫(yī)令。 “能否勞煩今日入宮之時,將此藥轉(zhuǎn)贈陛下,”杜書瑤隨口扯了個幌子,“這是前些日子進宮之時,陛下要的?!?/br> 她說得很自然,這一招還是跟祝良平學(xué)的,為皇帝尋東西并不是小事,通常找到之后都會親自遞上去,就算不為討賞,也至少要讓皇帝知道是盡了心的。 不過太醫(yī)令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王妃開口,即便是他心中有疑慮也不好推脫。 況且因為杜書瑤的身份并不適合入宮覲見,泰平王又是這個半瘋半癲的樣子,太醫(yī)令在王府和宮中頻繁來往,已然發(fā)現(xiàn)這王府之中堪稱毫無秩序,太醫(yī)令本身已然成婚,后宅之中的事他也有些許了解,壓下心中疑慮,伸手接過了小瓶子。 “王妃放心,既是陛下所要之物,下官必然完好送到。” 杜書瑤早知道他會答應(yīng),畢竟在這群太醫(yī)的眼中,她這個王妃的身份還是有一些力度的,況且她說這東西是皇帝要的,誰敢撒這個謊,更沒人敢真的打開瓶子去看是什么,這樣最為穩(wěn)妥,又能夠跳過蓮花那邊直接同宮中接觸。 她把一些猜想,還有王府中近來的一些事情全都寫在其中,是真的懶得自己去調(diào)查,杜書瑤知道這王府之中少不了皇上的人,皇上怕是早對王府之中了如指掌,看了紙條之后兩相對比自有定奪。 雖然這樣也有些冒險,她搞不好會受責(zé)罰,不過根據(jù)上一次杜書瑤在殿前試探看來,皇帝雖然威嚴(yán)深重,脾氣也不好,但至少是明事理的,而且只要將事情原本敘述,絲毫不隱瞞的話,對于杜書瑤這種小輩,皇帝是根本不會真的怪罪的。 況且杜書瑤這不是還有一個泰平王保命嗎,即便帝王雷霆一怒,這也算個免死金牌。 她把那晚稀里糊涂跟著蓮花去救人的事情,模糊了美化了,說是察覺了不對勁才會將計就計,又順帶夸了一下皇帝安置在府中的那些侍衛(wèi),說是仗著侍衛(wèi)武功高強才敢夜闖暗巷。 這種小心思當(dāng)然也瞞不過皇帝,只是這樣說,顯得她睿智一點。 太醫(yī)令從王府之中走后,杜書瑤心基本就放下來了,如果泰平王是個平常王爺,這種事情要是鬧到皇帝面前就是真的丟人現(xiàn)眼。 可泰平王如今這樣子,皇帝自己就cao心得要死,杜書瑤只是順桿兒爬,把這些糟心的事都扔給他處理,自己只管咸魚就好,哪怕讓他認(rèn)為無能也無所謂,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