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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栗,杜書瑤也氣得有些哆嗦。 一個兩個,全然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不過大約一刻鐘之后,杜書瑤帶著重新梳洗好和她一樣裹在披風(fēng)里面的泰平王,親自點了侍衛(wèi)出府,街上寂靜無聲,只有更夫還在游蕩,馬車悄無聲息地挑揀著后巷走,彎彎繞繞的繞得杜書瑤都昏昏欲睡了,這才停在一處看似尋常,卻門上掛著紅綢的人家門口。 這個點了,按理說所有人都該睡了,但是他們的馬車一停下,就有人從里面將門推開了一個縫隙,看到他們這陣仗,頓時將門打開,老舊的木門吱嘎聲音在夜里格外的清晰,杜書瑤把泰平王和她自己的臉都蒙上,兩個人被翠翠和蓮花攙扶著下車。 門口那男人便躬身道,“貴客里面請?!?/br> 杜書瑤側(cè)頭看蓮花,蓮花臉上一貫穩(wěn)重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侍衛(wèi)并沒有全部跟進去,一些守在外圍。 杜書瑤兩輩子了,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踏入這種風(fēng)月場,門外看著就像個普通人家,但一進門便是別有洞天,回廊下一長串的紅燈籠在夜色下散發(fā)著曖昧的幽光,而且這宅子里面是連通的,從角門朝著兩邊看去,能夠看到一長串的紅燈籠一直綿延到看不見的遠(yuǎn)處,似乎這一整條街全都是一家。 領(lǐng)路的引著杜書瑤和泰平王到了一個敞開的大廳門口,廳中一些人在喝酒,身邊都有穿著打扮或艷麗或俊俏的男女陪著。 杜書瑤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琢磨好了要怎么辦,所以進門之后剛坐下,一個中年女子迎上來,問有沒有“熟人”的時候,杜書瑤想起蓮花說的,沉吟了片刻道,“我聽聞這里來了一批新人,給我挑個性子最烈的?!?/br> 她說著,手指輕輕摸索著酒杯,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樣,那中年女人并不是似電視劇里面演的花樓里面老鴇一樣的艷俗,反倒是像個富貴良家的夫人,舉手投足還有些貴氣,說話也是輕聲細(xì)語。 聽聞了杜書瑤這樣說,面上八風(fēng)不動,絲毫也不意外的模樣,畢竟來這里的客人,多得是有見不得人的愛好的。 于是她只是溫聲說道,“請貴客稍待,奴家這就命人準(zhǔn)備。”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外走,蓮花追了上去,塞給了她一小包銅珠子,仔細(xì)說了一番自家小姐的“愛好”,偏好那種打不服,死不低頭的類型。 這種倔強類型的這院子里面很多,但是大多輪番上些手段也就低頭了,只是有一個人,是個純野驢性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進來兩個月有余,被各種折騰愣是死活不肯低頭,若不是因為模樣長得實在是好,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這人叫羅柳,就在蓮花相好的小春隔壁院子里面,蓮花來了幾次,都能聽到他的痛苦哼聲,有時候是被打得太狠了,有時候是被灌了亂七八糟的藥撐不住了。 而蓮花剛才就是要那管事的女人,給杜書瑤分配到那屋子里去。 這樣才好窺知隔壁的狀況,杜書瑤是決計不肯為了蓮花或者她的小相好對上任何人徒惹麻煩,但是不正面剛著搶人,他們其實可以猥瑣發(fā)育。 至于什么君子風(fēng)骨,她反正也是個女人,不講究那些。 管事的女人說的準(zhǔn)備時間其實還挺長的,長得杜書瑤忍不住要打哈欠,蓮花心焦得指甲都要把掌心戳破了,那女人才來,恭敬地對著杜書瑤行禮,而后說道,“請貴客隨我來?!?/br> 杜書瑤這才拉著泰平王,又帶著一眾婢女,跟著女人的身后,穿過了足足三排紅燈籠,幾人這才在廊下停住,中年女人邊開門,邊說,“貴客切勿過分靠近籠中之人,奴家已經(jīng)為貴客準(zhǔn)備了一些盡興的器具,貴客請?!?/br> 這女人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向了杜書瑤以及她身邊的婢女和泰平王,杜書瑤裝著輕佻地拍了拍泰平王的臉,眼帶威脅,“小寶貝,你在這里等著我,哪也不許去,知道嗎?” 泰平王今晚上干了壞事,現(xiàn)在聽話得簡直不像個狗,老老實實地點頭后和蓮花他們一同站在門口。 杜書瑤一個人走進去,來的路上蓮花已經(jīng)說過了,這相鄰的房間隔音都很差的,為的便是尋求刺激,所以她一進屋,便聽到了隔壁傳來痛苦的聲音,聽著很輕,很隱忍,但確實是屬于男人。 杜書瑤腳步略微頓了下,他們對好了暗號,只等著杜書瑤一開窗下令,便立刻動手,但也不能冒失,畢竟干這種缺德事,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 杜書瑤進屋之后,根本就沒有朝著里屋走,而是將耳朵貼在墻壁上,聽著隔壁的聲音,又按照蓮花說的那隱秘的,專門用來窺視隔壁的一處小孔走過去,推開了掛畫,將眼睛貼在了小孔上。 杜書瑤只知道這是窺視的,知道這是這種院子里面專門用來提供給喜好這口人準(zhǔn)備的,視角肯定是差不了的。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這小孔竟然直接對著的就是床榻,冷不防的活.春.宮入眼,杜書瑤后頸皮一緊,忙扔下了掛畫,一連朝后退了好幾步。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倒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小片片,可那哪能和這種古代扮相的活人演的來得刺激。 她有點血壓飆升,退了這幾步,正好就退到了里屋門的位置,無意間回頭一看,又被屋子里籠子里面的場景嚇得一蹦。 太,太刺激了。 杜書瑤是真的來救人的,沒有任何的心思搞其他的,可是這人……真的太扎人眼球了,哪怕他滿臉的血,身上被水潑得濕漉漉的,頭發(fā)還被揪起來吊在了籠子的上方,狼狽不堪,手腕腳腕都有沖洗不干凈的血漬,但他眉眼口鼻,消瘦的輪廓,還有他抬眼看過來刀一樣樣凌厲的眼神,都艷烈得太帶勁兒了。 這應(yīng)該就是蓮花說的羅柳。 杜書瑤愣了片刻,畢竟這畫面實在是太具沖擊力,不過她也是見過現(xiàn)代社會明星包裝的人,雖然驚艷,也不至于失了神魂,短暫地愣怔后,很快發(fā)現(xiàn)這羅柳不光頭發(fā)被吊著,連頭下也被一根細(xì)細(xì)的線勒著,似乎是強迫他朝著籠子外看,下顎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條血痕。 杜書瑤看了一眼掛畫的方向,朝著那邊邁了一步,短暫地猶豫后,又折回來,拖了個凳子蹬著,到籠子的上方,將系著羅柳的頭發(fā)和勒著他脖子的線都解開。 她今次來,包括她在內(nèi)的所有人,甚至連侍衛(wèi)和婢女,全都蒙著臉的,好在這里來玩的也都是要臉的,蒙臉也不顯得稀奇,但是杜書瑤上了凳子,解開了吊著羅柳的繩子,通過籠子上方和羅柳對視了一眼,才驚覺自己蒙臉的紗巾正好因為低頭不貼臉了,讓羅柳自下而上的角度看到了她的模樣。 她趕緊下來,糟心地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就一眼,不至于看得很清楚吧…… 杜書瑤眼見著羅柳果然是體力耗盡,把他脖子下致命的繩子一解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