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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儀器在耳邊的“滴滴”聲,還有小姑的啜泣及醫(yī)生說的話。 醫(yī)生:“心理創(chuàng)傷過重,病人潛意識里不愿蘇醒?!?/br> 醫(yī)生:“臉部傷勢,等病人身體恢復(fù)一些,可以去國外做手術(shù)?!?/br> 常予聽見門被關(guān)上,小姑低聲說:“二嫂那人實(shí)在是過分,寧寧是她的兒子,小予也是她的女兒啊?!?/br> “常寧那事……”小姑父嘆氣,“等她醒來,可怎么辦?!?/br> 常予睫毛輕輕動了動,艱難的偏過腦袋,將完好的右半張臉埋在枕頭里,眼淚無意識地順著眼角往下滑落,最后浸入枕頭。 常寧死了。 被人在倉庫外,不遠(yuǎn)處的草叢發(fā)現(xiàn)。 爆炸發(fā)生后,消防隊(duì)與警/察一前一后抵達(dá)。滅火后,檢查時在三號倉庫里,距離工人食堂最遠(yuǎn)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常予。 而常寧,死在了七月。 那個平平無奇的清晨。 - 常予有些累,單手撐著墻面站穩(wěn)。 低垂著腦袋緩緩喘氣,她的目光盯著地面上的碎石子。 當(dāng)年如果思慮周全,沒有因?yàn)槲窇稚蚶瑁桓腋嬖V她而獨(dú)自一人前去三號倉庫,或者那時候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都怪她。 那些她掩埋在歲月里的過往,似乎開始因?yàn)橐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被漸漸打開枷鎖。 她不敢回想,回想一次,便痛一次。 索性后來,常予將那些令她遍體凌傷的記憶,塵封在了過去。 手機(jī)振動,常予收回思緒。 垂下腦袋去看,是俞斐。 咳嗽一聲接通電話:“喂?!?/br> 俞斐:“怎么了?剛才手機(jī)充電,沒接到電話?!?/br> 其實(shí)剛才常予是想約去夜宴,但轉(zhuǎn)念一想,今天工作日,俞斐肯定走不了。 常予有點(diǎn)心不在焉:“沒事,就是給你打個電話?!?/br> 俞斐應(yīng)聲而笑:“那不然我晚上約你?” 常予:“行。” 約完時間,常予掛斷電話。 她煩躁的半瞇起眼睛,看著日頭,轉(zhuǎn)身原路折回去,在路邊打了個車。 好久沒來,夜宴還跟上回來一樣。 常予剛走進(jìn)去,調(diào)酒小哥似乎是認(rèn)出她來,手里捏著杯子跟她打招呼:“常小姐,你來了?!?/br> 常予點(diǎn)頭:“好久不見?!?/br> 小哥往她身后看看,忽然問:“你上次可嚇壞我了,你跟那位小周總認(rèn)識?。俊?/br> “嗯?”常予眨眼,只問:“怎么了?” 調(diào)酒小哥雙手撐著吧臺,身子前傾:“上回你喝醉了,抱著人家小周總不撒手,宋公子后來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殺了我?!?/br> 常予想起那夜的的事情,還被周致寒曾經(jīng)調(diào)笑過。 她彎彎唇角:“你不用理宋意風(fēng)?!?/br> 沒再繼續(xù)寒暄,常予點(diǎn)了酒,抬腳繞過桌子,進(jìn)了角落里的軟座。 她眼神淺淡的往后靠去,小口小口的抿著清酒。 喧雜的聲響中,常予似乎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她稍稍動了動胳膊,放下酒杯,定神看過去。 恰巧,那人的視線也隔著人群,遙遙朝她遞過來。 確認(rèn)是對方,常予臉色不大好看,與那男人對視幾秒后,面無表情的收回眼。 誰知沒過幾分鐘,那人帶著兩個男的,到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下。 “漂亮jiejie,一個人多沒勁啊?!弊咴谧詈箢^的男人笑的曖昧,眼神上下掃量常予。 她不吭聲,波瀾不驚的抬起杯子,喝下杯里最后一口。 兩個男人見常予不說話,也訕訕的不再開口,倒是常予身邊的人,直勾勾的盯著常予看,手里把玩著酒杯。 男人開口道:“meimei這是不認(rèn)得我了?” 她不回應(yīng),男人笑意更深,重復(fù)道:“一別多年,meimei當(dāng)真不認(rèn)得我了?” 常予將杯子放下,淡聲道:“常睿,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 “我,”常睿頓了下,看著她精巧的側(cè)臉:“哪樣?” 常予偏過臉瞧著他:“還是這么……沒品。” 常睿氣笑,他伸出舌尖舔舔唇面,“常予,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哪能啊?!背S枋栈匾暰€,隱忍著煩躁,“就是覺得,你今天別惹我的好,不然我怕你得橫著出去。” 常睿是盧穎和常見森的兒子,自小被寵著捧著,二十六七歲的人,還是不務(wù)正業(yè),成日流竄于這種地方,脾氣大得很。 他何曾被這樣侮辱過,抬手就要去捏常予的脖子。 嘴里還嚷嚷著:“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沒有常寧護(hù)著你,誰能救你?!?/br> 話音剛落,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常予的身體,常予已經(jīng)滿是戾氣的傾身,拿起桌面上空盡的酒瓶,狠狠朝常睿的額頭上砸下去。 “砰”的一聲,常睿疼的蒙了神,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往后躺去。 常予丟了只剩瓶口的酒瓶,蹭蹭指尖,而后抬眼盯著常睿額頭的血跡,詫異挑眉:“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下手有點(diǎn)重,是不是很疼啊?” 這聲音叫常睿回神,他捂著腦袋大聲罵:“你個小賤人,你他媽……” 常予俯身又重新拿起一個酒瓶,抬手作勢,常睿嚇得抱住腦袋,常予笑意滿滿:“我沒了我哥,照樣能自己救自己,倒是你,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一言難盡?!?/br> 常睿見血,方才跟在他身后過來的人悄悄地報(bào)了警。 這邊動靜太大,一樓安靜不已。 警車鳴笛傳進(jìn)酒吧內(nèi),常睿按著傷口,起身氣急敗壞的往出走。 走出軟座,他還回頭指常予:“警察來了,你完了?!?/br> 常予聳聳肩。 - 十分鐘后,一行人到警局,正在做筆錄。 周致寒腳步生風(fēng)的從外面闖進(jìn)來,車鑰匙都沒有來得及拔掉。 他站在門口,看見常予低著腦袋坐在椅子上,才閉了閉眼。 天知道剛才宋意風(fēng)給他打來電話,得知常予進(jìn)了警局,周致寒有多害怕。 單手撐在腰上,低低喘了口氣。 也沒去看其他人,看著常予的目光漸漸變得難看,咬著牙齒喊:“常予?!?/br> 常予抬頭,對上他隱忍怒火的眸子。 心口突然一顫,下意識站起來。 警局其他人都看向周致寒,可他眼中只有常予。 皺著眉說:“愣著干嘛,過來。” 常予訥訥的往前走,兩人之間距離越近,常予越能感覺到周致寒身上的寒意。 常予抿著唇角不吭聲,眼見著就要走到他身邊,忽然腳鋒一轉(zhuǎn),直直朝他走去。 就在還差一步之遙,常予伸手,從他的腋窩下穿過,環(huán)住周致寒的腰,小心的貼上去,聽見他急促又強(qiáng)烈的心跳聲。 周致寒的呼吸驟然停止。 常予在他懷里小聲說:“你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