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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你為什么……”“爹……沒辦法再……保護你了……”謝英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阿準……你一個人……走……走得……越遠越好……”“我不要……我不要一個人走……”察覺到謝英的氣息越來越弱,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爹不在,我一個人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思……”“別……別那么說……阿準……你的日子……還長……”謝英抬手,輕輕抹了抹他臉上的淚痕,“別辜負了爹當年……在夏家……藏了你回來……阿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爹從來不后悔……有你這么一個兒子……”謝英的手滑落下來,他懷中的身軀漸漸變冷,直到?jīng)]有一絲溫度。當樊順終于找到了京畿道時,那里已經(jīng)豎起了一座新墳,謝準抹了一把沾著泥水的臉頰,持刀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不知何故,他的模樣竟讓樊順有種心里發(fā)毛的感覺。樊順試圖以一聲冷笑來掩蓋內(nèi)心的不安:“老子總算是斷氣了,現(xiàn)在換兒子來歸案?”謝準沒有答話,他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生寒意。“樊順……我一直不明白……”他抬頭,看向?qū)Ψ降难凵癯錆M陰郁,“你這么差的武功,是怎么在東廠當上掌事的?”樊順一愣,隨即勃然大怒:“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連謝英也不過是我手下敗將,你卻在這里充什么英雄好漢?”“哦?”謝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謝家的刀法?!?/br>話音方落,繡春刀突然出鞘,樊順只見寒光一閃,還來不及驚叫出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盯著謝準,后者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冷酷令他不寒而栗。“第九式‘從云’,破你的那招蒼天有極真是再合適不過……你是不是從來沒見爹使過這一招?”謝準一邊說,一邊接二連三地出刀,“還有第十式‘怒濤’……第十一式‘奔流’……這些,你也都沒有見他使過……還有……”那少年手起刀落之下,他帶來的隨從被一一斬殺殆盡,終于,當最后一個隨從被一刀斃命之后,那流著鮮血的刀身終于橫在了他脖子上。他想要呼救,但鋒利的刀鋒抵住了他的喉嚨,好像動一動就會被割斷脖子。“還有……第十二式,‘破風’?!?/br>視線模糊之前,樊順見到的最后一幕是謝準渾身染血地站在面前的身影,溫熱的液體從那個少年臉頰邊劃過,不知是血水,還是淚水。第二十一章“多謝門主招待了這么些日子,明日我們姐妹便要告辭了,”衛(wèi)竹君的語氣客客氣氣,但聲音中卻帶著掩藏不住的冷淡,“愿門主日后好生保重。”慕容續(xù)掃視了一眼房中的幾名月華宮弟子,衛(wèi)竹君雖是謙恭地低著頭,話語中卻任誰都聽得出來味道不對。祝纖塵看到他正望著自己,板著臉扭過頭去,他知道,她昨天晚上已經(jīng)吵著要走,說什么都不肯再呆在神仙府。——我不要住在這里!那位門主和那些東廠閹狗勾結(jié),還害死了臭小子的爹!我不要住在他的地方!衛(wèi)竹君不讓她在主人面前失禮,她便鬧得更兇,這些動靜自然是傳到了慕容續(xù)耳中?!傲娼隳兀俊彼麊栃l(wèi)竹君,“怎生不見伶姐?”“回門主,護法師妹見沈公子已無大恙,已經(jīng)先行一步回月華宮了。”衛(wèi)竹君說。手心觸到那塊羊脂白的扇墜,那是前年生辰,蘇伶送給他的賀禮。月華宮眾姝中,蘇伶向來與他是最親厚的,如今要走,她斷然沒有不告而別的道理。——或許,今后想見伶姐,也是難了。“……我明白了,”他心中感慨萬千,但面上卻仍是沒有什么表情,“諸位姑娘一路順風。”就在萬府家丁造訪之后的第三天,沈殊突然被送回了神仙府。緊接著,江湖上都知道了神仙府與東廠合作的消息——當年那個應該已經(jīng)被滿門抄斬的夏家竟然尚有人在逃,全賴神仙府發(fā)現(xiàn)了線索。一時間,武林中沸騰起來,發(fā)現(xiàn)了欽犯的行蹤,朝廷自然是會有所表示,想來神仙府主人自此也將平步青云了。只是素來以打探消息見長的神仙府被東廠招安,未來的日子更要小心謹慎不可。有人艷羨,有人鄙夷,有人自?!谶@一片沸沸揚揚聲中,處于漩渦中心的慕容續(xù)卻從未出來表態(tài)過,他始終沉默著,沉默得一如往日。這也難怪,東廠的名聲在江湖上向來不怎么好,成了廠衛(wèi)的走狗,雖然好處是不少,但多少在武林中有些抬不起頭來,想必是不好大張旗鼓地承認的。隔著窗子,他聽到沈殊口述的聲音,那些句子詰屈聱牙,沈殊竟流暢地一股腦背了下來。他推門進去,看見陸玄青正坐在躺椅前抄寫。見慕容續(xù)進來,他放下毛筆,站起身來,“門主既然來了,沈兄,今天就到這里吧……時候也不早了,你和門主好好說說話,在下就不打擾了。”說罷,陸玄青收拾起案上的筆墨紙硯。沈殊回到神仙府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交待把陸玄青找來。連日來,他便一直坐在沈殊身邊,抄寫他說的每一句話。他是寫慣了的,因此進展也很快,案上的箋紙已經(jīng)堆了厚厚一摞,篇幅雖長,箋紙上的字跡卻都工工整整,也沒什么涂改之處。他們二人一個口述一個抄寫,竟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不去想那些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陸玄青把箋紙整齊地壘好,正欲出去,忽然有個門人慌慌張張進了來,“門主……出事了……外面聚了十幾個門人……”他話說到一半,瞥見陸玄青也在屋內(nèi),慌忙咽了下去。“外面聚了十幾個門人……然后呢?”慕容續(xù)不動聲色地問。門人看了看陸玄青,見慕容續(xù)并不忌諱,吞吞吐吐地說,“他們……他們要離開神仙府……”“離開?”慕容續(xù)問,“所為何事?”“他們說……是因為本門投靠東廠,他們不屑于與東廠閹狗為伍,因此請辭……”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報道。他看了一眼那門人,仿佛是為了確認對方說的話。良久,他說,“也罷,把他們歷年來的賞錢結(jié)了,讓他們?nèi)グ??!?/br>“是……”門人一低頭,退了出去。待門扉合上,他臉上終于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陸兄見笑了?!?/br>陸玄青注視著他,開口道:“門主為何不辯解?”“有何可辯?”他嘆道,“那一日,我終究還是誤會了那孩子……如今一切種種,只當是我的報應罷了?!?/br>“我不是說你們誤會他的事情……”慕容續(xù)注意到,他用了“你們”而非“你”。“那日,門主于盛怒之下曾說出了這個秘密……當時,房中還有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