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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擦了擦哭花了的臉,坐起了身。“陸公子……”“怎么哭了?”他柔聲問她,她囁嚅著看了他半天,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元大哥他……能找到師姐嗎?”“能的,”他心里有些猶疑,但是此時此刻,他只能選擇相信元廷秀,“師兄畢竟行走江湖多年,只要蘇姑娘在客棧,他就一定能碰到蘇姑娘的?!?/br>祝纖塵聽了,止住了眼淚,但是沒過多久,她臉上又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可是……如果師姐不在客棧怎么辦……”被她這樣一說,陸玄青心里也沒了底,但當(dāng)著她的面卻還是要裝作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安慰道,“那師兄就會去把蘇姑娘找回來……放心吧,昨天碰到的那些人加起來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br>這話,他不止是說給祝纖塵聽,更多地是為了說給自己聽。城里風(fēng)聲鶴唳,這種情況下元廷秀一夜未歸,要說他不忐忑是假的。——城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陸公子,我剛才……做了一個夢……”祝纖塵的話語中依稀可辨啜泣之聲,“夢見師父她過世了……月華宮沒了……姐妹們四散奔逃……蘇師姐和幾個年紀(jì)大一點的師姐攔著不讓我們打擾,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師父了……會不會,是師父已經(jīng)……所以她們不讓我們知道?”陸玄青一驚,他明知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被這女孩猜了出來,但他也答應(yīng)蘇伶保守秘密,只好溫言相勸:“你也都說了,那只是做夢而已……你師父會好起來的。”“陸公子……他們都說……說你是個了不起的郎中,你一定能治好師父的對不對?”他知道,對于祝纖塵來說,月華宮和宮主就是她的家,她的母親,倘若失去了這一切,她的世界也就塌了。他在心里苦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有人下毒,就有解毒之法?!?/br>苗疆蠱王楊洪,元廷秀一提起這個名字就如臨大敵。這是極不尋常的,當(dāng)世高手,他放在眼里的也沒幾個,卻唯獨對那樣一個人最是忌憚。如今這個人在對手那邊,也已經(jīng)在江湖上掀起了無數(shù)波瀾。他不知道這個人曾經(jīng)做過什么,但他好像是如同本能一般地憎恨以毒術(shù)害人這種行為??v使知道自己現(xiàn)在或許幫不上什么忙,他也無法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阿青!”聽到元廷秀的聲音,他從原地彈了起來,飛奔到廟門口。元廷秀攙扶著蘇伶,從大雨中進了來。“這雨下得,都濕透了……趕快生點火烤烤,還有,蘇伶受傷了,得給她包扎一下?!?/br>蘇伶面色蒼白,衣袖上有一大片血跡,再加上淋了雨,模樣更是憔悴。但她還是強打精神擠出了一個微笑,“不礙事……這次真是多虧元公子相救……”她的視線落到正怔怔站在一旁的祝纖塵身上,竟突然有些慌了神。只聽祝纖塵小聲說,“陸公子,你去生火吧……我來包扎就行。”屋內(nèi)的火堆噼噼啪啪地燃著,眼看他們在里面多有不便,陸玄青帶著元廷秀出了來,兩人坐在屋檐下,看著雨滴不斷地滑落到地上。“這雨和以前在姑蘇的時候一樣,總也下不完……”元廷秀說完,隨即發(fā)現(xiàn)陸玄青臉上浮現(xiàn)出悵然若失的神情,慌忙轉(zhuǎn)移了話題,“等急了吧?”“還好……”陸玄青低下頭,“有些睡不好而已?!?/br>縱使他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多半是多余的,但是看不到對方的時候,又總是免不了地忐忑不安。他的記憶里只有兩年有余的事情,在那以前的許多事情,元廷秀不愿意提,他也沒有問,只能從這兩年間的無數(shù)次遇險中了解一二。那個人性子狂放不羈,也絲毫不把被追殺當(dāng)做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這兩年間,他的身上卻好像多了些別的東西。用一個中途遇到的對手的話來說,就是“變得貪生怕死”。——那會不會是因為一無是處的自己站在他身邊呢……“城里衙門的人太多了,客棧被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在那里沒找到蘇伶,后來看到潞王府的人舉著火把在城里到處搜捕,才知道她和那小鬼在潞王府遇上了……還把潞王府折騰得人仰馬翻。”“是阿準(zhǔn)?”“還能有誰?那小鬼揭了姓萬那老賊的老底,姓萬的惱羞成怒,用暗器傷了蘇伶……不過,潞王府那些人,也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和姓萬的一比好不到哪去。我們在城里等到天亮,看到潞王府的人散了,聽說也沒找到那小子?!?/br>知道謝準(zhǔn)也平安逃脫了,陸玄青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澳銈冊诔抢锎袅艘灰??外面那么多人……”“哦,我們回金城客棧了……”元廷秀仰頭看著雨絲從空中連綿不絕地落下,笑道,“那些蠢貨在外面找了個天翻地覆,唯獨沒想到去眼皮子底下找找。”陸玄青怔住了,這樣的藏身之處,著實是只有他那樣膽大包天的人才會去的。只見元廷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陸玄青,“對了,這個是你的東西?!?/br>他接過去,尋思著是什么樣的東西可以讓元廷秀在如此險境下還念念不忘,層層包裹被拆開,他看到了里面的東西——那幾本醫(yī)書,還有他這些日子以來寫的手稿,不僅如此,里面還混了一張陳舊的黃紙,上面依稀可辨的褶皺被一一細心地撫平?!啊⌒幕馉T’……連這都拿來了?”“我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反正在房里,就順手收起來了?!痹⑿阏f,“別的都丟了也就算了……那可是你的心血?!?/br>陸玄青試圖設(shè)想當(dāng)時的情形。屋外是隨時會進來的追兵,唯一和他在一起的蘇伶也負了傷。他在屋里,藏身在黑暗中,仔仔細細地收拾著一切寫了字的紙張……他來的時候渾身濕透,但那一摞紙卻是一點水都沒有沾上?!跋麓?,可別這樣了……”他這話雖有責(zé)備的意思,卻是一點都不讓人緊張。元廷秀笑了笑,湊近了他,“那你喜歡我怎樣?”“我……”他話未出口,就被對方一把抱住了,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灼熱的欲`望?!拔铱墒呛芏嗵於紱]有碰你了……”元廷秀低聲說。“別在這里……”他驚慌失措起來,瞥了一眼土地廟那半扇合不上的門,“那兩位姑娘還在里面?!?/br>“我知道,”元廷秀說,“不用做什么……就這樣就行?!?/br>他起先并不相信,但元廷秀卻當(dāng)真是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半干未干的發(fā)絲蹭在他肩上,蹭得那里的衣服濕了一片。屋檐上的雨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個小小的水花。突然,他聽到了什么——一陣匆匆趕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朝著土地廟而來。“師兄,有人來了,一個人,沒帶什么兵器,應(yīng)該只是個過路人?!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