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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梁瀟那么抗拒跟他做`愛,鄭洵覺得自己很失敗,娶了個老婆,差點兒就喜當?shù)?/br>他怎么想都有些氣不過,咬著牙,摔了梁瀟的手機。梁瀟嚇了一跳,抱緊了自己,往后縮了一下。“不用害怕?!编嶄嘀粴獾蒙鄣奶杧ue說,“我不會對孕婦怎么樣的,明天早上,我們?nèi)ッ裾蛛x婚?!?/br>鄭洵回了臥室,梁瀟抱著腿在沙發(fā)上哭。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鄭洵,可這個世界上又有誰對得起她呢?幾乎足不出戶的她愛上了一起合作的設(shè)計師,見過幾次面,確定了關(guān)系,說到底,還是她傻,輕易的就被人騙了。騙了感情,騙了身體。她不能說話,對方卻待她如同珍寶,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個月,對方就向她求了婚。然而,她剛剛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家里就通知她,要跟鄭家的兒子訂婚。她是作了斗爭的,不吃不喝,以淚洗面,然而胳膊畢竟拗不過大腿,她還是被帶著去了訂婚典禮的現(xiàn)場。不過那之后,她跟鄭洵的婚事好像突然就不急了,兩年的時間里,沒人提起結(jié)婚的事情,這讓她覺得自己又看到了希望。她跟那個男人依舊聯(lián)系著,每個月偷偷見面,像一對兒可憐的牛郎織女。就在他們幾乎忘了那幢婚事的時候,梁瀟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跟家里坦白,說什么都要嫁給自己愛的人。然而,那個男人不見了。梁瀟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們最后的一條信息,那個人對她說:咱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實話告訴你好了,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結(jié)婚的,畢竟你家里那么有錢,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沒希望了,你爸找過我,給我的錢遠比我想象得多,不要的話,我就是傻子。梁瀟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其實是她。第二天一早,鄭洵跟梁瀟來到了民政局。他們離婚的事沒跟家里任何人說,鄭洵逆著光看著梁瀟,有些無奈。他能想象到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人,只是,活在世上,誰不可憐呢?他也很可憐,為了結(jié)婚,提早跟余恪白斷了關(guān)系,如今想找那人把時間補回來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了。結(jié)婚短短半個月,辦好了離婚證。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鄭洵突然一身輕松,嘴角翹著,問梁瀟:“一起吃個飯嗎?”梁瀟搖了搖頭,翻了翻包,卻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被鄭洵給摔壞了。她拿出便條本,在上面寫字:求你不要告訴我家里人。鄭洵看著那行字,想了好半天,突然抬手摟住梁瀟的肩膀說:“走吧,我看咱們倆還是一起吃一頓?!?/br>兩人來到飯店的小包廂,梁瀟坐立不安,緊張又尷尬。她覺得自己沒臉再坐在鄭洵面前,她是個騙子。鄭洵離了婚,心情大好,點了幾個清淡可口適合孕婦吃的菜,等服務(wù)員出去之后,他突然說:“你夠可以的,懷孕了,咱們倆婚禮那天你還喝了紅酒。”梁瀟低著頭,雙手捧著茶杯,她也是被逼無奈,為了不被看出來,每天都心驚膽戰(zhàn)的。“離婚這事兒我可以不說。”鄭洵說,“但畢竟瞞不了多久,你自己家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我只能跟你保證,我不會多嘴?!?/br>梁瀟感激地看向鄭洵,眼睛微紅的點了點頭。“行了,你也別哭了?!编嶄秩嗔巳嘧约旱念^,這兩天的事讓他覺得特別累,“你可以暫時還住在那棟房子里,什么時候想搬走再搬,今天晚上開始我就不回去了?!?/br>鄭洵越想越開心,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余恪白打電話。吃飯的時候,鄭洵滿心都是余恪白,他特別想突然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把離婚證書往那人面前一放,等余恪白看夠了,就抱著人親,親夠了,就使勁兒做一場。自從余恪白離開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三個星期了,鄭洵沒碰過任何人。本來,今天晚上他應(yīng)該出去放縱一下,喝點酒,找?guī)讉€會疼人的小男孩玩?zhèn)€痛快,可不知怎么的,他只想找余恪白。鄭洵覺得自己可能是習慣了,習慣了余恪白身上干干凈凈的味道。他也確實讓余恪白給養(yǎng)得口味刁了起來,以前葷素不忌的他,也開始嫌棄外面那些人臟,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床上那個小白是干凈的。余恪白確實干凈,鄭洵想:沒人比他更干凈了,因為只有自己碰過他。二十鄭洵發(fā)現(xiàn)自己聯(lián)系不上余恪白了。手機無法接通,學校更是早就沒人了。到了這個時候,鄭洵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跟余恪白之間的聯(lián)系是有多么薄弱,他們兩個人,真的一丁點兒多余的交集都沒有。說斷就斷了,余恪白干脆利落得不留一絲痕跡。鄭洵站在余恪白宿舍樓的大門口,那棟樓已經(jīng)徹底上了鎖,因為全部大四男生都已經(jīng)搬離了學校。他轉(zhuǎn)過去,坐在樓前的水泥臺階上抽了支煙,原本是想解悶兒,結(jié)果卻越抽越惆悵。惆悵什么呢?鄭洵想:大概是惆悵余恪白這小子竟然這么無情,說走就走了。可那人能去哪里呢?無親無故,無去處。曾經(jīng)鄭洵是余恪白唯一的指望,甚至連鄭洵都能感覺到,余恪白每天這么活著,就是為了過完這兩年。那么現(xiàn)在,兩年結(jié)束了,余恪白會怎樣?鄭洵突然發(fā)了慌,生怕余恪白一時想不開再去尋死。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fā)生過,當年他們倆的遇見,就是鄭洵把余恪白從“自殺線”上給拉了回來。他覺得情況不妙,趕緊拿出手機,找到他熟識的朋友。“幫我找個人?!编嶄f,“叫余恪白,工大今年畢業(yè)的學生,兩年前他父母自殺的事情鬧得挺大的?!?/br>“余恪白?”對方沉吟了一下說,“就上次你帶來喝酒那個?”經(jīng)對方這么一提醒,鄭洵才想起來,上次有朋友過生日,他帶著余恪白一起去的。“對,就是他,趕快幫我查?!?/br>“他不是你相好嗎?怎么著,人家終于嫌棄你了,離家出走了?”鄭洵又點了支煙,不耐煩地說:“問那么干嘛?讓你查你就查,我等你消息!”為了避免對方問更多的問題,鄭洵趕緊掛了電話。他坐在那里抽完煙,起身往回走。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鄭洵倒在沙發(fā)上,覺得有些恍惚。突然結(jié)婚,又閃電般離婚,到現(xiàn)在,最吃虧的其實是他,因為這么一折騰,竟然把余恪白給折騰沒了。他輕輕拍了拍身下的沙發(fā),突然想起婚禮那天放在口袋里的余恪白的證件照。他趕緊起身,去找那天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