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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周遲”安小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特別委屈的叫了一聲周遲一聲。“你說”“給我點時間”“小川,我不是逼你,我是……”周遲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想過這些事,覺得這些離咱倆挺遠(yuǎn)的??蛇@次你媽這么積極的給你張羅終身大事,我忽然意識到我們遲早要面對家里人,而且看這勢頭,有點刻不容緩,否則還不定鬧出多少不愉快呢。我們現(xiàn)在都是成年人,已經(jīng)獨立了,也有能力贍養(yǎng)父母,所以我們也有向父母坦白的基礎(chǔ)了,我們不應(yīng)該拖到父母等不下去的時候再給他們這個意外的消息,到那時候,他們可能更無法接受,你說呢?”“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好好想想好嗎?主要就是我媽,她太強勢,我有點發(fā)怵,也有點害怕她知道后的反應(yīng)?!?/br>“我懂,我們好好想想怎么說,然后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好”說完就跪在沙發(fā)上緊緊抱住周遲。“小川,我害怕,我害怕你最后扛不住家里的壓力而妥協(xié)?!敝苓t終于說出心里最大的顧慮。“不會的,不會的,我不可能離開你,我離不開你。”說著把臉往周遲的脖頸深處蹭了蹭。周遲沒說話,胳膊緊緊地?fù)е残〈ǖ难?,大手牢牢地扣住安小川的兩肋,好像要把他鑲嵌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那樣任誰都無法把他們分開。屋子里四下黑暗,只有一束淡淡的月光,就像兩人此時的心情,原本明亮的世界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大大的黑布鋪天蓋地地遮住了,好像視線被阻隔,呼吸都不順暢了,只有緊緊抱著彼此,才有力量尋找那束非常微弱的光,才能安然度過那道雖無關(guān)生死,卻可能會威脅整個親情世界的關(guān)隘。☆、冷戰(zhàn)周遲心里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從某種程度上講,他是個急性子,這點呢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好處是辦事痛快,不拖拉。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時候容易讓自己很累,因為把自己逼得太緊。其實能讓他特別上心的事不多,就算工作上的事,也不影響他吃飯睡覺,但是安小川跟家里出柜這事著實讓他有點24小時都不得安生了。相對于周遲,安小川的性格就屬于不緊不慢的那種,要說平時周遲對好多事都云淡風(fēng)輕的,那安小川就加個“更”字,只有跟周遲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有任性,耍小脾氣的時候,還都是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大事他也懶得拿主意。一個月過去了,安小川那絲毫沒有動靜,周遲又有點坐不住了,他始終認(rèn)為安小川對跟家里出柜這事是總抱有一種逃避的消極態(tài)度。別的事也就罷了,感情這事可容不得半點拖拉和猶豫,更是逃也逃不開的。以前不提出柜這事,是因為天下太平,現(xiàn)在不一樣了,再坐視不理,以后就更難收場。周遲總想安小川在遇到自己之前從沒有過感情經(jīng)歷,而第一次戀愛還是跟自己一個大男人,雖然放自己這是撿了個大便宜,但會不會正是安小川那種對什么都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才使得他感情經(jīng)歷一片空白呢?那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人呢?周遲就一根筋的認(rèn)為安小川不敢也不想跟家里提這事,越想心越緊,越想越解不開。其實這段時間安小川心里也不好過,兩邊為難,反復(fù)分析當(dāng)前局勢,安小川最終決定先從老爸那入手,安爸性情溫和,從小口頭禪就是“要講道理”,所以從老爸這找突破口肯定沒錯,先想好了怎么跟老爸說,再鼓動老爸對老媽進(jìn)行潛移默化的影響。說是給對方時間,但內(nèi)心的焦慮還是會不經(jīng)意的流露在很多不相干的生活瑣事中。周遲的情緒明顯比以前低落了好多,好像總在想事,問他他又說沒事。好幾次開車都該出沒出,該入不入,該拐彎沒拐彎,甚至還無意地闖過兩次紅燈。性子也比以前急躁,從來好脾氣的他在幾次部門周會被問到項目進(jìn)展的時候,他那話也都是橫著出來的,同事都納悶了他到底怎么了,問了好幾次,他還是說沒事。周遲的這些變化,旁人都看出來了,安小川不會查覺不到,安小川曾試著跟周遲聊聊,但周遲就是硬說沒事,跟賭氣似的,好像是一種無聲的抗議,對安小川的踟躕不前表示不滿。安小川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周遲一定會出事,萬一開車走神怎么辦?萬一跟陌生人一言不合發(fā)生沖突怎么辦?萬一身體出什么問題怎么辦?哪種“萬一”安小川都怕,再不有點行動恐怕是不行了。安小川如同臨考的學(xué)生,心情無法平靜,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過不敢跟父母開口的時候,在家里組織了半天語言,可仔細(xì)想想自己也沒做錯什么,跟愛的人在一起有錯嗎?一邊忐忑不安,一邊自我肯定,兩種心情像鐘擺在安小川的心中來回?fù)u晃。因為兩人各懷心事,一種令人不解的尷尬氣氛籠罩著兩人,兩人都盡職盡責(zé)做著與以往一樣的日常家事,但以往的逗悶子,調(diào)戲少了很多。安小川心說“這是不是也是一種類型的冷戰(zhàn)呢?”,往日周遲對自己那么百依百順,嘴上跟自己逗貧,心里疼得不得了,就差把自己揣兜里一起同進(jìn)同出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不知怎么的就覺的有了隔閡,自己主動找話,他也是有上句沒下句的,這一對比,心里不免委屈起來,還有些窩火。兩人就這么一直冷到周五,晚上吃完飯,周遲跟安小川說了一句明天要回家,讓他自己先吃飯,就早早的進(jìn)屋睡了。安小川沒答理,心想“你不在家,我也出去,我非得干點大事,讓你后悔淡著我這么多天?!?/br>第二天,兩人全都出門了,安小川回來的時候,周遲已經(jīng)回家了,在睡覺。安小川沒叫醒他,就開始做飯,等飯做完了,叫周遲出來吃飯,周遲坐在餐桌旁醒了會兒惰兒,懶懶地對安小川說:“我今天跟我爸媽說了咱們的事?!?/br>啪嗒,安小川手里的筷子沒拿住,一幅驚訝的表情看著周遲,“你,你今天說了?你怎么都沒跟我提啊,他們什么反應(yīng)???為難你沒有?”“聊了幾個小時,開始兩人也勸我來著,我媽也哭了。但我的性格他們也了解,我很少對什么人或事堅持,一旦認(rèn)真了,攔是攔不住的。而且我把我們怎么好的,我怎么想的,以后的打算都跟他們擺明了說了,對我的未來,他們也沒必要擔(dān)心。加上我爸前段時間生病,兩人都不想那么較真了,最后說是尊重我自己的選擇,只要是我開心就好?!?/br>安小川聽后心里當(dāng)然是歡喜的不成,正想向周遲匯報今天的戰(zhàn)果,周遲又開口了,“所以,我說有些事,不是真的走不通,還是得看你想不想做,為了今天跟二老聊通了,我昨晚上就沒怎么睡,我也不想傷我父母,雖然我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