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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 當初,她既然有手段能讓沈赫連忘記亡妻的痛,今日便能cao縱人心,促進兩家婚事的同時滿足自己的利益。 姜予漾獨自吞咽掉所有苦楚,她沒有資格再去找沈弋問什么了。 即使他不喜歡溫芙,也可能按照兩家的步調(diào)走。 連訂婚日子都選好了,難道還要逼她留下來觀賞完盛大的婚禮,看著他掀開別人的頭紗么? 她自認沒有那么寬宏大量,做不到如此地步。 這樣的想法像一把鋒利的冰柱,越想著越往心臟里沉浸一分。 剛剛在潭柘寺,姜予漾也學著別人拜了拜求了一枚簽,后來才知道這潭柘寺求簽最靈的就是姻緣,吸引了不少有情人前來參拜。 難怪林平芝要打著她母親忌日的名號陪著自己過來。 潭柘寺位于山麓地帶,地形曲折蜿蜒,平日里沒什么游客更是僻靜之地。 那一天,姜予漾沒有乘林平芝的車回家,她等了許久才等來了輛網(wǎng)約車,讓司機送她到上法語課的地方。 司機嘆息著說:“要不是今天沒什么單,就不會來這地兒了?!?/br> “謝謝您愿意來。”她口吻平平,在清新空朦的山色里整個人顯得愈發(fā)清瘦。 司機想吐槽的話也收回肚子,啞口無言了。 下車后,姜予漾看見不遠處的天空上飄著一層厚厚的鉛云,烏壓壓一遭,讓人下意識呼吸不過來。 法語老師一直很欣賞姜予漾,在課堂上小姑娘勤勉又認真,眼神里透著的堅定讓她跟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樣。 雖然法語的課時還沒上完,但兩人課下的交流還是十分密切的。 她抱著課本,下課后走到法語老師旁邊,用流暢的法語簡單說了下自己之后的課都不能來上了。 法語老師是個胖胖的女人,一頭赤紅色的頭發(fā),人群中個性很是鮮明。 聽說消息后,她先是震驚了一會兒,又帶著惋惜說:“予漾,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中國姑娘,無論做什么選擇,但愿好運常伴你身邊......” 姜予漾掛著甜絲絲的笑容:“相信我,我們可以在法國繼續(xù)見面?!?/br> “巴黎歡迎你?!眱蓚€給了彼此一個溫暖的擁抱。 剩下的時間里,她仍按時去公司報到,偶爾處理一下樣刊的瑣事,日子過得緩慢且平淡。 同事知曉她得到去法國總部的機會后紛紛露出艷羨的神色,一些八卦的實習生不一會兒將她圍了一個遍,讓她多更新朋友圈,可以算在朋友圈去過巴黎了。 上一次中暑事件中看不慣她的小團體這回也收斂了許多,默不作聲地看著她風光一時。 在人聲鼎沸里,姜予漾始終只是默許性地笑笑,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陸朝野那一期的期刊發(fā)行后在網(wǎng)上賣的特別火熱,不到一分鐘,定好的發(fā)行刊量就被洗劫一空,還有許多粉絲在哀嚎沒有搶到這一版的非常遺憾。 這一期的封面選擇是姜予漾一手處理的,Kire下放了權利給她足夠的成長和進步空間,好在成果看到了反饋,雜志社的人也都打雞血般歡呼著。 只不過在雜志發(fā)行后的第二天,陸朝野工作室就發(fā)了聲明,陸朝野將奔赴巴黎進行為期一年的留學,除了代言外其他綜藝、電影全線暫停。 一石激起千層浪,粉絲們更是報復性消費地購買了當期的電子版,直接刷新了雜志近年來的購買數(shù)量記錄,微博留言集體淚奔。 辦公室里不少同事頗感震驚,姜予漾倒是算鎮(zhèn)定的,上一回在車里她就聽說了這件事,只不過沒想到來的會這么快。 飛法國的前一晚,她剛辦完離職手續(xù),環(huán)顧了一圈陪了自己一年的格子間,接著動手收拾掉桌上的臺歷、多余的雜志期刊、還有許多工作計劃表,零零散散的,將這些物件收進箱子的時候許多經(jīng)歷仍歷歷在目。 百葉窗下的那一盆仙人掌她沒拿走,委托同事在自己不在京城的日子將它照料好。 傍晚,天邊的晚霞燒的泛著紅暈,極其絢麗爛漫。 姜予漾一個人看完了場電影,從影院出來時,正是京城的晚高峰。 這個時間,是高中生吃晚飯的點,穿著校服的少男少女在路邊隨處可見,稍一靠近,就能聽到嘈雜的歡聲笑語。 曾幾何時,她也混在這群人堆里,不諳世事,心情雀躍,期盼著遙遠又縹緲的未來。 那時候的沈弋就是人堆里最明亮的少年,他不是標準意義上的好學生,比起那些爭分奪秒學習的優(yōu)等生,他的成績更像是易如反掌得來的。 在最關鍵時刻的高三,他還翹了不少晚自習。 跟沈弋的如魚得水相比,姜予漾就屬于典型的勤懇型選手,恨不得將課堂上老師講的有用的知識點都記上筆記,晚自習往往也是走的最晚的那一個。 畢竟小鎮(zhèn)上的教育很封閉,方圓幾里就一兩所初高中,跟京城的培養(yǎng)方式完全不一樣。 面對成績上現(xiàn)實的差距,姜予漾很長一段時間懷疑過自己,或許是天賦不如人,后天如何努力都是追趕不上的。 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測試,她的排名更是一落千丈,原本在勤奮的助力下排在前段的排名一下子跌落中段,看的她心驚。 當天晚上母親去世的夢魘讓她哭著醒來,瞧見旁邊有人影就不顧一切地抱了上去。 皎潔的月光下,少年的眼眸染上幾分清冷,就這么任由著小姑娘環(huán)抱著自己的腰身,甚至沒有形象地抽噎。 “沈弋......”剛要吐出來的一個“哥”字被她含混地吞了進去。 “你怎么來了?”這里明明是她的房間啊,沈弋怎么會出現(xiàn)呢? 他擰著眉峰,往下彎了彎腰身,朝她緋紅的耳朵吹了口氣,見少女有反應地抖動了兩下才露出惡劣的笑容,眼神間浮動著淡淡的嘲諷。 “你太吵了?!鄙倌陠问殖担捳Z間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侃。 “......” 姜予漾知道沈弋不太喜歡自己,除了在沈家,在其他任何相遇的公共場合她都與他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 當然,好像在那些場合,沈弋也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 他一貫不缺朋友,跟誰聊都能說上幾句,慣出來的少爺脾氣,一身傲骨,誰都不屑為伍似的。 少女猶如抱了個燙手山芋,趕緊撒開手,擦拭著掛著淚珠的眼睫。 “抱著吧?!彼懖惑@,似在施舍什么恩惠。 姜予漾愣愣地望著他,白皙的肩頸垂下幾縷柔順的長發(fā),清秀的臉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淚痕。 少女還裹著嚴嚴實實的睡衣,小熊圖案印在衣服上,裸|露出的腳踝肌膚呈現(xiàn)牛奶般的顏色。 純潔中夾帶著一絲初初綻放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