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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金曲無數(shù),演唱會場場爆棚,更是創(chuàng)下各大音樂平臺收聽人數(shù)之最。 最近他和溫芙主演的即將上映,這部電影是他的熒幕首秀,不少路人表示會為票房做貢獻,加上制作班底大牌云集,相關詞條的網(wǎng)絡議論度持續(xù)飆升。 她曾經看過微博上的宣傳照,陸朝野為拍攝電影剃了個寸頭,眉清目朗,棱角堅毅,少年感十足。 不過少年人如其名,性子狂放桀驁,單是顧箐去請,這尊佛也沒點過頭。 要是他的經紀人對這次拍攝反悔,姜予漾只能說見怪不怪。 Kire知曉這次任務的難處,但她是從時尚雜志頂峰走過來的,無論現(xiàn)在I是不是日漸式微,能拋出封面人物這樣的橄欖枝,絕對能表明十二分的誠意了。 “你知道的,現(xiàn)在的明星藝人大多數(shù)成名早、心氣兒高,等浪潮一過,再割一截韭菜,他們連一席之地都占不到。”她撥動著手指上那枚祖母綠的尾戒,吩咐說:“下周給我答復。” 從辦公室出來后,姜予漾看了眼震動的手機,是沈弋發(fā)過來的一條短信:「今晚有應酬?!?/br> 只是知會,從來不是報備。 姜予漾回到格子間,嘗試給陸朝野那邊撥了幾次電話,還是沒回應。 直到將近下班的點,她收拾好手包,對著停駐良久的信息回了個“好”。 前臺的實習生還沒下班,樂此不疲地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她隨意聽了幾耳朵。 “溫芙的電影要上映了,這周末你去不去看?” “我看過一個爆料,她拍這戲的期間特別不敬業(yè),下涼水、滾泥土的戲份都是替身完成的。” “但她當個花瓶是真的好看。” “誒,你們覺得溫芙好看還是姜予漾好看?” 國內時尚編輯的一把手二把手都算不上顏值高的類型,姜予漾還年輕,在Kire的提拔下指不定步步高升。 但溫芙跟姜予漾完全不是一掛的,前者一直以甜美可人的形象示人,脾氣驕縱,被粉絲喊作小公主。 至于姜予漾,她太過脫俗,人群里亭亭而立,像一輪清冷的明月。 * 薄暮冥冥,長安街一到夜間霓虹閃爍,車流不息,眾生在璀璨里不過是一粒渺小的塵埃。 飯局上,包廂里縈繞著淡淡的茶香,香爐奉在西南角,冒著裊裊青煙。 一側的墻上有裱起來的書法,寫的是周邦彥的詞“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br> 直至最后一位人物姍姍來遲,沈弋才站起來迎接,恭恭敬敬喊道:“盛老師?!?/br> 盛評松是他風投的引路人,也是席間資歷最老的,雖年近半百,仍精神矍鑠。 前菜上齊后,沈弋找機會寒暄道:“聽說師母還在住院,不知道病情有沒有好轉?” 盛評松:“你師母手術很成功,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靜養(yǎng)著。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應該知道我跟你師母的感情,風風雨雨四十載,從我白手起家到現(xiàn)在,她總是自稱糟糠之妻?!?/br> “男人么......要是連糟糠之妻都拋棄,合作伙伴聽了定會覺得你不忠誠?!?/br> 若不是沈弋知曉盛評松在師母住院時并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而是和小情人因臺風受困于小島,可能還會信這番冠冕堂皇的說辭。 大概對緊抓功名利祿的男人而言,沒什么比面子和生意場更重要。 盛評松有意提點說:“你也收收心,在人生大事兒上抓點緊,金屋藏嬌總不是個理兒?!?/br> 道不同不相為謀沒錯,但成年人恩恩怨怨的情誼也是很難去撕破臉皮的。 沈弋沒搭話,他灌下去不少烈酒,喉嚨干涸又灼熱,脖頸浮現(xiàn)一片青筋。 上車后,司機提醒說:“老爺子問您下周回不回家吃飯?” “不回?!蹦藓缃诲e,車廂后座的剪影顯得十分孤寂。 由于喝了酒,那點緋色沿著松動的領扣逐漸攀升,男人放松后的頹唐都帶著獨有的美感。 “今年還是一樣,去墓地?!彼浇强囍?,瞳仁漆黑中蘊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司機惋惜道:“倘若沈小姐還在人世,也到了畢業(yè)工作的年紀吧?!?/br> 是啊,他的親meimei沈蕁跟姜予漾是同年生的,就連生日都挨的極近。 沈蕁是十五歲那年車禍去世的,而姜予漾十五歲被接到沈家,命運的齒輪像是無縫對接。 彼時的少女眉眼清澈,說話總脫離不掉南方的軟糯口音,跟沈蕁大大咧咧的叛逆性子相差甚遠。 兩人身量差不多,林平芝直接把買給沈蕁的未拆封的衣服給姜予漾穿上,小姑娘還蒙在鼓里不知情,溫軟純良地道著謝,完全不知曉自己的房間也曾住著另外一個鮮活明動的女孩。 * 車停在了車庫,一下車迎面撲來溫熱的風,熏的人醉意更甚。 聽見了開門聲,姜予漾才剛熬好粥,她做的南瓜小米粥,南瓜塊兒煮的很糯,甜軟可口,最是解膩。 不管粥做的有沒有他的份兒,總之一開門就瞧見小姑娘忙來忙去的,沈弋的心里像是被注入了一道暖流。 姜予漾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后微微蹙眉,擺好碗筷順帶著問他:“要不要再吃點?” 指針指向午夜十二點半。 說實話,她很少熬夜,就連高中課業(yè)最重的那幾年還按時入睡,可踏入這個圈子以來,即使不想熬也得撐著在家加班。 沈弋剛在飯局上吃的夠飽了,可嘴上還是應著,斯文儒雅地喝起了粥,胃里燒灼的部分頓時好受了不少。 他起身便瞥到了茶幾上的法語書,小姑娘在偷偷學法語? 沈弋翻開了扉頁,看見她工工整整地寫著自己名字的小楷。 姜予漾把碗筷送進洗碗機里回來就看見沈弋捧著她的那本法語入門教材,沒管三七二十一地從他手里搶了回來,磕磕絆絆地質問他:“你這人怎么隨便翻別人東西???” 她無疑是心虛的,Kire說過要想更進一步,從助理到主編是有相當長一段路要走的,學好法語去國外鍍金一兩年,會她的事業(yè)很有幫助。當時姜予漾知道自己割舍不下京城遠走異國,就先報了個法語班,想著出國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我這人什么樣你第一天知道?”拖曳的京片子稍顯慵懶。 沈弋湊過去,含著她下唇,慢慢地吮,眼神里的玩味逐漸蕩漾,酒后的一點痞氣一覽無余。 姜予漾所在的鎮(zhèn)上教育水平有限,在十五歲以前,她的口語都是跟著磁帶練習,很容易被人說成是啞巴英語。 附中的學生要么是權貴要么是學霸,很早就能接觸到英語,所以剛轉學過來英語老師點她起來讀課文時,課堂往往會爆發(fā)出笑聲。 她窘迫地垂喪下腦袋,晚上會悄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