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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聽聞一愣,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猖狂,“我李衛(wèi)國,定要將這晉軍狗賊打的屁滾尿流,而我兒李玄奕,我相信,他定不會輕易就義!”竹昑胸腔震顫,深有所感,他沖著定遠將軍一抱拳,朗聲道:“將軍定能守家為國!大敗敵軍!”心下卻悄悄說,李玄奕,不要出事!北部軍軍心大振,南部軍卻怨聲載道,軍中大將接連失去蹤跡,大皇子和李玄清是明著被抓走的,少將軍卻是不明不白的失蹤,軍中人心惶惶,只有幾名軍官主持大局,如今已經(jīng)是心生退意,敵方在暗,我方在明,軍隊防線一退再退,如今雖糧草充足,卻早已經(jīng)軍心不再。遠離大燕*的山林深處,埋伏著數(shù)萬晉*人,軍中一營帳中,不時傳來怒斥咆哮之聲,只見一送食物的小士兵頂著一身湯湯水水慌張的跑了出來,不一會一身著月白衣袍的青年便走了進去。那青年一掀營帳門簾,抬步進去,目光在營帳中搜尋一遍,便上前要去扶倒在地上的人。而那倒在地上渾身無力,面色鐵青的男子,赫然就是消失蹤跡的李玄奕,而那月白袍青年,卻是本該為晉國階下囚的李玄清。李玄奕一把揮開李玄清的手,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硬撐著走到床榻邊坐下,他如今中了毒,身體綿軟無力,干什么都力不從心,走上幾步便要大汗淋漓,喘息不止,當(dāng)真是被困在了這小小的營帳之中。李玄清被揮開了雙手,低垂的目光暗淡一瞬,抬起頭時卻已恢復(fù)了鎮(zhèn)定,面色平靜的看向李玄奕,啟唇說道:“二哥,你這又是何苦?”李玄奕閉眼,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當(dāng)日他在營帳中熟睡,深夜被一點動靜驚醒,起身看到渾身是血,踉踉蹌蹌著跑進來的李玄清。李玄清自稱從晉軍把守中逃了出來,這才跑過來見他。李玄奕心中雖然多有疑惑,卻因他本就擔(dān)心李玄清,又因李玄清乃與他血脈相連的幼弟,并未多想,哪知在他扶起他準備看看他的傷勢之時,卻被李玄清出其不意的一根毒針扎在身上,當(dāng)下便用力將李玄清震飛出去,卻也敵不過毒素揮發(fā),自己暈厥了過去,再醒來,就是被囚禁在了這晉*內(nèi)。李玄清見他不愿搭理自己,卻也不惱,又上前一步,苦心勸著:“二哥,你這樣不吃不喝的虐待自己,又是何必?”“爹娘我自是不會傷害的,我不過是想帶領(lǐng)李家擇一明主罷了,二哥你為何又是這般動怒?”李玄奕嗤笑了一聲,笑聲短促,諷刺意味十足,瞬間便閉了嘴,還是不理他,他對這個弟弟,真真是失望透頂。李玄清抿了抿嘴,輕聲說了一句:“二哥,你在想誰?”李玄奕閉合的雙眼睫毛顫動,李玄清像是覺得自己猜對了,聲音陡然拔高,語氣急促,“二哥!你果然再想那個沒用的廢物!”“閉嘴!”李玄奕突然睜眼怒瞪過來,李玄清被他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過李玄奕這種眼神,漆黑幽暗,藏著火光,仿佛隨時會撲上來把人撕碎的獵豹。李玄清被嚇的倒退一步,隨后反應(yīng)過來又站住,倔強的與李玄奕對視一眼,轉(zhuǎn)身掀開門簾又狠狠甩上,走的極怒。營帳中只剩李玄奕一人,他又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高莫知那張笑嘻嘻的臉龐。“和尚,你長的真俊,我娶你可好?”后幾日,北方軍按兵不動,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負責(zé)護送糧草的高莫知卻一直音訊全無,有人說他被晉國敵軍劫持了,有人說他被刺殺了,也有人說他天生軟弱無能,嚇破了膽,帶著糧草跑了,眾說紛紜,卻皆不知高莫知蹤跡。今日,日頭高照,李玄清一臉得意笑容的掀開李玄奕的營帳門簾,走了進去,輕輕將手中一物放到李玄奕面前桌子上。那物磕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李玄奕睜眼,在看清那物后瞳孔驟縮。那是,三皇子的身份玉佩……李玄清見他看見,笑意盈盈的說道:“二哥猜猜這玉佩為什么在我的手上?”李玄奕轉(zhuǎn)頭狠狠瞪向李玄清,厲聲問道:“你把高莫知怎么了?”多日不曾喝水進食,如今李玄奕聲音沙啞粗礫。李玄清見他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反而不笑了,手指捏住玉佩,舉到眼前細細觀察,嘴里卻冷淡的說了一句:“二哥倒是意外的在乎他。”李玄奕緊抿唇角不語,只死死瞪著他。“二哥不是向來煩他的緊么?恨不得他從身邊消失?如今不過是見到一個玉佩,卻又為何如此在意?”“不知二哥聽聞我出事時,是否像今日這般在意過?”“怕是不會吧,二哥眼里,從來就沒有我?!?/br>李玄清每控訴一句,李玄奕眸色便加深一分,胸腔滾動著炙熱的憤怒,看向他的目光似是不敢置信,他身為他的幼弟,他如何會不在乎?如果他不在乎,又怎么會在聽聞他失蹤的消息后,著急忙慌的還俗,帶兵趕過來?只是沒想到,他這幼弟卻是個黃眼狗白眼狼!通敵叛國,算計親人!待李玄清控訴完了,李玄奕突然冷淡開口,四個字,狠狠敲擊在李玄清的心口。“你不如他。”李玄清瞬間面容扭曲,憤怒難擋,尖叫出聲:“我不如他?”“我哪里不如那個廢物?”“我乃當(dāng)朝圣上欽點的金科狀元!一年便官拜內(nèi)閣學(xué)士!”“而他呢!恣意妄為!無惡不作!整日活在老皇帝的恩寵下,有如白癡!”李玄奕突然出聲反駁他,“無惡不作?”“他可有通敵叛國?”“他可有殘害親人?”“他可有忘恩負義?”李玄清被他質(zhì)問的面紅耳赤,蠕動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李玄奕見他答不出來,嘴角劃起諷刺的弧度,“他沒有,可你有?!?/br>“這樣的你,哪點比得過他?”李玄清卻突然冷靜下來,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手中捏著玉佩舉高,輕輕松手,輕薄透亮的玉佩便摔落在地,一聲脆響,裂成了兩半。“就算我不如他,又如何?”“我何苦和一個死人相提并論?”李玄奕瞪大眼睛,看著地上裂成兩半的玉佩,厲聲喝道:“李玄清!”“你將他怎么了?”“你將高莫知怎么了?”李玄清面上浮現(xiàn)出扭曲的快意,他看著李玄奕失去平靜,涼涼的說道:“是他自己領(lǐng)命要護送糧草送往北部,能力不行,被刺死在路上,也怨不得誰?!?/br>“李玄清!”李玄奕一聲怒吼,就想沖下地來打他,奈何渾身無力,一下子就從床上跌倒在地上,狼狽的趴在那里。李玄清看著趴在地上一點威嚴也無的李玄奕,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