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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客,我來。” 溫暖撇撇嘴,沒好氣的說:“行啦,我請?!?/br> “好?!?/br> 溫暖和江焯約定的時間,然后匆匆掛掉電話,拿著寒假作業(yè)直撲下樓。 “我親哥哥們,幫幫忙!十萬火急!” 聞?wù)亢完懰缄虃z人正在玩PSP游戲,陸思晏望了望身邊的聞晏:“上次這丫頭叫咱們親哥哥,是什么時候?” “是她帶著小師弟在房間里用飲水機燙火鍋,被師傅帶了個正著,要被打斷腿、喊救命的時候?!?/br> 陸思晏哆嗦了一下,說道:“得嘞,您親哥哥醫(yī)院躺著呢,瞎叫什么呀?” 溫暖拿著幾本練習冊,哭唧唧地說:“哥哥們,你們不幫我,開學了,我肯定會被火箭班趕出去的,好不容易才進了這個全年級最優(yōu)的班級呢?” “我沒聽錯吧,師妹什么時候這么愛學習了。” 溫暖心虛地說:“我一直都很愛學習的好吧。” 聞?wù)拷舆^了練習冊,淡定道:“我賭五毛錢,那姓江的小帥哥也在火箭班?!?/br> 陸思晏恍然大悟,嘖嘖搖頭:“女人。” 溫暖笑著把練習冊遞到他們手邊:“既然來都來了,幫人幫到底吧,哥哥們最好了?!?/br> 平時帥起來沒男人什么事兒的小丫頭,撒起嬌來也別有一番風情,偏偏有自然不做作,清澈的眼眸看著就讓人喜歡。 就連最鐵石心腸的師父,都受不了,把她寵上天了。 師兄妹三人圍著茶幾,坐了一排,奮戰(zhàn)了一整個通宵,第二天躺沙發(fā)上七橫八豎睡到了下午。 ...... 葉青在院子里練功,看到江焯從房間里走出來,身上穿的是他今年新買的一件羽絨服。 他本來就是衣架子身材,不是衣服修飾他,而是他修飾衣服,什么樣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能穿出味道來。 江焯要出門,葉青立刻擋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對勁,很不對勁,你上午穿的不是這件衣裳?!?/br> 他又吸了吸鼻子,高深莫測地問:“你還洗頭了?” 江焯罵了聲:“狗鼻子?!?/br> “老實交代,你要出去干嘛?見誰,幾點回來,回來還愛我嗎?” 江焯推開他的大臉:“在生理期打敗了你的那個小丫頭,請我吃飯。” 葉青憤憤然:“溫暖就溫暖,干嘛非要強調(diào)她打敗了我,討厭?!?/br> 還是在生理期,顯得他弱成小雞仔了。 “你要是再堵在門邊,我每天給你強調(diào)一次。” 葉青抱著手臂說:“今天晚上她約你逛廟會,動機不純?!?/br> “隨便發(fā)揮你的想象。”江焯無所謂地說:“但是別擋路,讓開?!?/br> 葉青說:“今晚可是上元節(jié),換了古代,那就是情人節(jié)了,倆在今晚逛廟會,四舍五入不就等于結(jié)婚洞房了嗎?” “你這四舍五入,誤差有點大?!?/br> “江焯,別是因為他長得像溫寒吧,你可夠癡心的?!?/br> 江焯走出門去,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 “我告訴你,男人,你在玩火,要讓著丫頭知道你把她當替代品,非揍得你爹媽和我叔都不認識了?!?/br> 江焯揚了揚手,沒搭理他。 不是什么替代品,她就是她,只一眼的心動,一生的刻骨銘心。 ☆、元宵 今天的溫暖, 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現(xiàn)在還是穿羽絨服的氣候, 她卻和街上那些愛美的小姑娘一樣, 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寬松毛衣, 下面是裙子和短靴。 江焯一度搞不懂這些女孩腦子里的想法,她們一年四季都愛穿裙子, 夏天薄裙子, 冬天厚裙子,就這么一片布, 能有什么好看的。 當時當他看到闌珊燈火里的溫暖, 忽然就懂了女孩子穿裙子好看的地方。 她的腿筆直而纖長, 腰線苗條,身后是紅彤彤的大燈籠背景,映著她紅潤的臉龐,看上去十分有精神,漆黑的眸子明亮清澈,唇瓣紅潤。 見到他, 她忽然笑了起來,兩家掛起小酒窩, 眼睛盈盈如彎月般勾著—— “江焯哥哥?!?/br> 溫暖朝他小跑過來, 拉著他的衣袖:“我看到河邊有好多好吃的, 我?guī)闳コ匝健!?/br> 江焯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后,任由她拽著自己,走到了夜市攤位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江焯看著她忙活著從不同的攤位邊買了很多小吃零食:章魚小丸子、烤串、炸雞柳、烤玉米...... “你說請吃飯, 就請我吃這個?” “你不愛吃嗎?”小丫頭一雙黑漆漆的杏眼盯著他,眸光清澈又有些委屈:“不喜歡那我們換別的?!?/br> 江焯看著桌上一堆小吃,顯然都是她平時的最愛,過去學校食堂里“溫寒”也愛吃這些小玩意兒。 他從嗓子眼里扯出了兩個字——“喜歡。” 溫暖松了一口氣,笑著說:“喜歡就好,千萬別客氣,還想吃什么跟我說,我去給你買。” 江焯看了半晌,覺得只有烤玉米還算能入口,所以拿著玉米,一顆一顆地吃了起來。 溫暖端起酸辣粉,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時不時抬眸望他一眼,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里有光。 “下次什么時候能見面?”江焯問她。 溫暖笑了起來,反問道:“你很想再見我嗎,江焯哥哥?” “江焯哥哥”四個字,聽起來跟撒嬌似的,江焯真的很受不了她這樣子叫他,每每聽到,心里的一根弦宛如彈弓似的繃緊。 他低頭吃玉米,面無表情,唇角繃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哥明天就回來了?!睖嘏浑p狐貍般狡黠的眸子,盯著他:“你...應(yīng)該會很高興吧。” 江焯放下了玉米,挑眉問她:“你在試探什么?” “哪有試探。”溫暖低下頭,繼續(xù)吃東西,不再看他了。 就在這時,有個臉上帶疤的少年走了過來,給鄰桌的客人送熱騰騰的燒烤。 看到溫暖和江焯,他臉上泛起一絲訝異:“溫寒,江焯,你們倆又在玩什么情趣?” 溫暖轉(zhuǎn)身,看到了穿著圍裙的秦野小哥。 怎么哪哪兒都有他??? 江焯問道:“你在這兒做什么?” “廟會夜市,我過來掙點錢?!?/br> “都快高考了,不用家復(fù)習功課?” “老子寒假作業(yè)早就寫完了。” 溫暖沒話說,一聲不吭。 全世界的寒假作業(yè)都寫完了嗎,討厭。 秦野打量溫暖一眼,說道:“溫寒,怎么還扮成女孩了?” “我不是溫寒?!彼裾J。 秦野坐到他們身邊,手捧著后腦勺:“騙我啊,看看這討人厭的模樣、這一桌的飯量、對對,還有這臭屁的表情,你不是溫寒是誰,別以為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