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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痛快了,他小心翼翼看著他,道:“你不高興了么?因?yàn)槲艺f從前的事?我——”“沒有。”白豈打斷他,“沒什么好高興的,也沒什么不高興的,哥哥樂意說就說著玩兒好了。”江楠還要說什么,沈海璐回來了,白豈起身為她拉開椅子,兩人的談話也就此結(jié)束。這頓飯一直吃到九點(diǎn)多才散場(chǎng),等江楠回到家,已經(jīng)過了十點(diǎn)。他跨進(jìn)客廳,意外看見江華杰竟然在家里。江華杰盯著他,神色莫測(cè),好半天才語氣陰沉道:“你穿得花枝招展這是從哪里來?”第23章江楠沒想到江華杰會(huì)在家里,而且看這架勢(shì),回來不久了,一副要跟他算賬的模樣。他不知道哪里又惹到這尊閻王,明明中午在公司遇見他的時(shí)候,雖然古怪,心情看來倒還不錯(cuò),怎么一會(huì)兒就成了這樣?他收好傘放進(jìn)門口鞋柜里,忽然想起今天辦公室里那些女同事閑聊的內(nèi)容,暗暗想,江華杰不會(huì)到了更年期了吧,看他這年紀(jì),是差不多了……“你杵在那里干什么?”江華杰語氣不善道。江楠默默把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起來,將口罩圍巾摘下掛到衣架上,走過去:“爸爸,你找我?”“去哪兒了?”江華杰勉強(qiáng)維持臉上平靜,心里噗噗冒火,噴火龍又要發(fā)作了。他在外頭住了幾天,越住越心煩,有些問題搞不明白,就沒有能讓他順心的一天。好不容易下午心情好了些,下班后他回來了,結(jié)果家里竟然只有許嬸一個(gè)。人呢?人去哪兒了?江華杰當(dāng)時(shí)心里呼的一下就火了,火得不明不白,火得莫名其妙,火到現(xiàn)在。江華杰無緣無故的怒火江楠受了不知多少,就算是傻子,挨打挨多了也知道疼,也知道躲一躲,他不想在江華杰面前提起白豈,便避重就輕道:“跟朋友吃了頓飯,沒去哪兒?!?/br>“你跟那群朋友關(guān)系倒好,天天不是吃飯就是喝酒?!苯A杰哼了哼。實(shí)際上清醒時(shí)他也知道這樣的責(zé)怪毫無道理,要論朋友,他絕不比江楠少,而且他那群朋友玩兒的,可就遠(yuǎn)不止吃飯喝酒這么簡單了,要說起來,他好些個(gè)情人就是在這樣的‘玩兒’里攀上他的,可他現(xiàn)在就是止不住一張嘴要說些讓人不痛快的話。江楠默不作聲,他知道這種時(shí)候不論說什么都只會(huì)加劇江華杰的怒火,還不如一言不發(fā),讓他說個(gè)痛快。可他不知道江華杰最近的脾氣可比從前古怪多了,在江華杰看來,江楠說話反駁讓他火大,但江楠什么話都不說,就等于漠視他,這更讓他怒火燎原。他越想越煩躁,隔著茶幾就拉住江楠的手腕狠狠一拽,逼問道:“什么意思,干什么不說話?”江楠坐在他對(duì)面,毫無防備地被這么一拉,整個(gè)人往前撲,肚子重重磕在茶幾尖角上,劇痛令他的眼淚一下飆出來。江華杰一愣,他倒沒想要把江楠怎么樣,最多逼兩下,讓他說幾句軟話,可是現(xiàn)在……他媽的,最近什么事都脫了掌控。他甩開江楠的手,困獸一般暴躁地在原地走了兩步,忽然一腳揣翻了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吼道:“滾!”江楠捂著肚子,微微彎腰,從他邊上溜過,迅速上了樓。肚子上很快淤青了一片,江楠洗完澡,在鏡子前邊照了照,下狠勁揉了幾下,疼得他牙打顫,可是只有這樣才好得快,他咬著牙,狠下心,把肚皮當(dāng)成搓衣板,又搓又揉折騰了好久,直到肚子火辣辣要燒起來一般,才停下手。半夜的時(shí)候,身邊多了個(gè)人,江楠睡得淺,江華杰一躺下他就醒了。江華杰不知怎么的,也知道他醒了,躺下沒一會(huì),就道:“醒著?”聽語氣,剛才的怒火已經(jīng)過去了,他最近的火氣實(shí)在是來去都快得不正常。江楠垂下眼,嗯了一聲。又安靜了會(huì),被子里傳來一點(diǎn)動(dòng)靜,一只手掌摸摸索索,覆到他肚皮上,掌心guntang火熱,江楠不自在地動(dòng)了動(dòng),沒能躲開。那只手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江楠驚嚇之余,身體疼得微微抖動(dòng)。“很疼?”江華杰問他。江楠沒回答,江華杰又張了張嘴,似乎準(zhǔn)備說些什么,灼熱的氣息噴在江楠頸上,但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疼得習(xí)慣了,也就不怎么疼了。那只手慢慢揉了許久,江楠原先還精神緊張著,到后來就昏昏欲睡了。正在這時(shí),那只手收了回去,江華杰一翻身覆上來,江楠原本要垂不垂的眼皮馬上張開,一下子清醒。第二天江楠醒來,掛著厚重窗簾的房間里一片昏暗,他扭頭看了眼鬧鐘,七點(diǎn)鐘。腰上還橫著江華杰一只手臂,被子下兩人渾身赤裸,脊背與胸膛貼在一塊,這么親密的姿勢(shì),讓江楠頭皮都毛了起來。他推了推江華杰,“該起床了?!?/br>江華杰不知哼哼了一句什么,手臂一收,江楠好不容易隔出的一點(diǎn)距離又沒了。“爸爸,到時(shí)間該起來了,上班要晚了。”江華杰聲音暗啞地咕噥一聲,江楠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他說的是:“晚了就不去。”“可是——”“別吵?!?/br>江楠只能閉嘴,打算獨(dú)自起床,他小心翼翼挪開那只手,可往往抬了半天,才蹭出去一點(diǎn)點(diǎn),那手臂一動(dòng),他又被攬了回來。江楠不死心,如此往復(fù)幾次還要繼續(xù),最終江華杰受不了他折騰,一口啃在他肩上,含糊道:“安分點(diǎn)……”江楠嚇得縮起肩,果然不敢再動(dòng)。可是江華杰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他在江楠肩上啃了幾口,慢慢轉(zhuǎn)移目標(biāo),橫在江楠腰上的手也四處游走起來。江楠捉襟見肘地躲著他,“不、不行……”江華杰不為所動(dòng),扳過江楠的身板,一條腿插到他雙腿間,曲起膝蓋蹭了蹭。江楠被刺激得吸了口氣,但昨晚才經(jīng)歷過,今天身體很不舒服,他并不想繼續(xù),“難受……”江華杰一只手已經(jīng)往下探,聽見這話,他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江楠,雙眼在昏暗的房間里精亮可見,江楠與他對(duì)視一會(huì),慢慢撇開頭。過了半響,江華杰從他身上翻下來,躺到一邊,喘息沉重,正緩緩平復(fù)。窗外頭太陽似乎升起來了,把窗簾照得微微透明,一絲絲光線透進(jìn)來,房間里的視野逐漸清晰。江楠煎熬一般躺著,江華杰依舊沒有起床的意思,平時(shí)江楠醒來的時(shí)候早就不見他了,今天卻不知道怎么,這樣反常。“老頭子說今年祭祖,全家人都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