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如此深情、小崽子[娛樂圈]、女扮男裝后被校草看上了、快穿之十世倒追、拯救悲慘男主(女尊)、欲望公館番外合集(H)、欲望公館(H)、耳朵說它想認(rèn)識你、嬌養(yǎng)、今天依舊攻氣滿滿[快穿]
,你怎么還來送死!”周瑜如釋重負(fù)道:“晚輩家中……舒縣出了點事?!?/br>喬瑁拔腿就走,周瑜不緊不慢跟在其身后,將進(jìn)洛陽的緣由交代完。喬瑁在廳堂內(nèi)坐下,說:“也罷,你別的地方不投,偏偏投我喬府,哎?!?/br>“晚輩還想請喬世伯看在兩家世交的一點薄面上,代著查查?!敝荑さ溃笆婵h三十六家孤兒寡母,感激涕零?!?/br>喬瑁吩咐道:“坐吧?!?/br>于是主客便各自在席位上坐下,仆役送上酒菜,周瑜沉吟片刻,擺手示意不喝酒,只倒了點水喝。喬瑁嘆了口氣,說:“非是不愿幫你,給你查查也無妨,可眼下的局面你也看到了,老夫連門也不敢出,近幾日正稱病罷朝,如何查起?”周瑜微微欠身,沒說什么。喬瑁沉默片刻,而后道:“你父是周異,按理說,你周家沒有向著董卓的理,與你直說也無妨?!?/br>周瑜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依舊沒說什么。喬瑁的意思他心底清楚得很,周異死于華雄之手,而說到底,董卓促成這件事的可能性最大,自己是不可能出賣喬瑁,投奔董卓的。“洛陽情況怎么樣?”周瑜問道,“小侄雖疏于習(xí)練,卻也略懂武藝。喬世伯在此處,有用得著小侄的地方,請盡管吩咐?!?/br>喬瑁抿了口酒,老臉漲得通紅,出了口長氣,說:“袁紹正在虎牢關(guān)外,約了各路諸侯會合勤王。若所料不差,應(yīng)當(dāng)也就是在這幾天了?!?/br>周瑜端著水杯,心道以近日所見所聞,只怕聯(lián)軍不會這么容易成事。果然喬瑁又道:“可誰也不擔(dān)保能成事,你且先在此處休息著,待聯(lián)軍進(jìn)城后再說吧?!?/br>“長沙太守孫堅……是不是也來了?”周瑜問道。喬瑁說:“老夫倒是忘了這事,你父生前與孫堅亦是同僚,孫堅與其子眼下正在虎牢關(guān)前。過得幾日待我族弟進(jìn)城,我修書一封,你隨他跟去,讓孫堅在袁紹面前為你做個薦,也就是了?!?/br>周瑜再不多問,上前恭恭敬敬朝著喬瑁一拜,喬瑁卻擺擺手道:“起來吧!人命如草,老夫自身難保,也不知過不過得這數(shù)日。萬一府上出了事,可別怪老夫拖累你才好?!?/br>“自然不會的?!敝荑さ溃敖枳∈啦?,有事請盡管吩咐小侄?!?/br>喬瑁嘴角一牽,看著周瑜,笑了起來,點點頭。“年輕人,”喬瑁道,“不錯。你父平生為人正直,去后老夫常常想念,能把盞相談的又少了個……哎!你既然來了,就替你父,陪老頭子喝杯酒吧?!?/br>第7章曹cao周瑜便一整衣冠,到陪席去,陪喬瑁喝酒談天。喬瑁問及周瑜家中之事,周瑜一一對答,無有隱瞞,其中喬瑁又試了其幾句天下局勢,周瑜便擇著自己所想,言簡意賅地答了。一老一小,聊了大半夜,周瑜才知道現(xiàn)在的喬瑁,實在是處于性命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三個月前,喬瑁偽托天子詔,召集天下諸侯勤王,列數(shù)董卓十一條罪狀,消息連夜由信使送出,交予袁紹,各路諸侯便組成了聯(lián)軍討董。是不是獻(xiàn)帝詔諭不重要,本來也只是需要個由頭而已。聯(lián)軍軍情一傳到洛陽,人人對董卓咬牙切齒,恨之已久,只因董卓入京后放任涼州軍擄掠,并獨掌大權(quán),一手遮天。袁紹勢如破竹,節(jié)節(jié)進(jìn)軍的消息大快人心,自此洛陽大戶、百姓,無不盼望袁紹快點進(jìn)城解救天子,驅(qū)逐涼州軍。然而袁紹的聯(lián)軍卻在百里外停了下來,且一停就是月余,給喬瑁派出密使,解釋道人還未齊,須得等齊諸侯再揮軍攻入洛陽。一來二去,董卓早有疑心,開始徹查全城,唯恐朝中官員與袁紹暗通消息。喬瑁骨頭最硬,自然成了第一個排查對象。于是喬?;氐郊液螅灾炔坏皆B前來,自己說不定就得被董卓先殺了祭旗,便遣散家仆,在家中坐著等死。洛陽全城封鎖,袁紹不再派密使進(jìn)城,董卓要查點蛛絲馬跡卻就這么斷了,只得任憑喬瑁半死不活地先吊著,其中又有種種繁瑣事要處理,遂將喬瑁暫時擱置,不來尋他晦氣。喬瑁說了大半夜,言語中雖有自嘲之意,周瑜卻聽得心酸,這老頭子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袁紹身上,袁紹遲遲不來何故?自然是聯(lián)軍心不在一處,多生爭端而已。“怕不?”喬瑁喝得微醺,“怕了的話,今夜去司徒家躲著也來得及。”周瑜一笑置之,喝了口酒,想的卻是如何聯(lián)絡(luò)上孫策一事。喬瑁喝著喝著,不勝酒力,腦袋朝案上一磕,醉了。當(dāng)夜周瑜便徑自回客房去躺著,心里漸漸地有了詳細(xì)計劃。周瑜從隨身的包袱中掏出白隼,那隼個頭小巧,在路上憋了好幾天,嘴巴上被一根布條纏著,還打了個蝴蝶結(jié)。周瑜摸摸它的羽毛,低聲說了幾句話。白隼轉(zhuǎn)過頭,看看周瑜,又看四周,繼而躍出窗臺,展翅飛去,消失在黑暗的夜幕邊際。那天飛羽離開后便消失了,周瑜懷疑它不一定能找到駐軍虎牢關(guān)外的孫策,興許是回了長沙。然而無論如何,離開總是好的,現(xiàn)在以洛陽的險境,也只有鳥兒能飛進(jìn)飛出了。一連數(shù)日,周瑜設(shè)法多方打聽,始終消息全無,而宮內(nèi)則漸漸傳來不安穩(wěn)的風(fēng)聲—有人說,董卓預(yù)備徹底洗劫洛陽里的官宦人家,搶劫大戶,所以這時候京中只能進(jìn)不能出了。整個洛陽一夜間緊張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傳聞不脛而走。周瑜這日去了趟市集,終于得到了少許江南絲販的蛛絲馬跡。有人答道在洛陽西市確實見過來自江南的絲綢販子,周瑜對著口音問了一次,果不其然。數(shù)月前,絲販頭領(lǐng)聽聞西邊商路并不太平,本想在洛陽將絲綢販完,及早南下回舒縣,奈何洛陽亦是動蕩不安,無人拿得下這批貨,只得離了司隸,繼續(xù)西行。然而要追上去,就得過許多關(guān)卡,毫無人脈,寸步難行,周瑜只得又去求通行文書。“什么時候走的?”王允若有所思,傾身朝周瑜問道。“據(jù)他們說就在上個月初三,”周瑜如是說,“走的太行八徑。”“那應(yīng)當(dāng)是出函谷關(guān)了?!蓖踉实?。周瑜又問:“司徒大人……能聯(lián)系上那邊守軍嗎?此來只求司徒手書一封,感念司徒大人恩德,其余事,晚輩便不敢再勞煩了?!?/br>“舉手之勞,何必放在心上?”王允笑了笑,欣然道,“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能活幾日,能與你封信,救得幾個人,亦算是盡了點心罷了,拿墨來。”仆役上前伺候筆墨。周瑜心中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