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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咆哮,眾人被嚇著了,第一次看他發(fā)火,紛紛退了一步,周瑜冷冷道:“都給我滾出去!”第4章舒縣周瑜也是個倔脾氣,絲毫不作妥協(xié),第二天周異出靈,舒縣百姓十里相送,縣令也在,周瑜哭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孫策在后頭與縣令小聲交談了一會兒,待得扶靈上山時,孫策也驚天動地地哭了起來。“周老爺吶!”孫策只是扯著嗓子干嚎道,“你尸骨未寒,就有人來訛你周家的田產(chǎn)吶……”周瑜:“……”“欺辱你家孤兒寡母……”周瑜被孫策這么一嚎,反而哭不出來了,忙道:“好了好了……”這話沿路送靈的百姓都聽見了,縣令自然也聽見了,親眷們知道內(nèi)情的,臉色便不大好看,而不知內(nèi)情的遠親,便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孫策哭了幾句,便把聲音一收,與周瑜上山去。下葬后的當日下午,孫策便與周瑜親自到絲鋪里去,周瑜親筆寫了暫且歇業(yè),絲鋪伙計、掌柜各給了一筆錢,遣回去另謀營生,再招伙計。桑田則先封了,留幾個照料桑樹的桑農(nóng),待明年開春時再養(yǎng)蠶。晚春時候,舒縣漫山遍野的桃花,開得繁華燦爛。數(shù)日后終于忙碌完,孫策與周瑜并肩回府上去,看著沃野綿延,青山綠水,孫策道:“公瑾,我忽然覺得,說不定你還真該把田賣了。”“怎么?”周瑜道,“你缺錢嗎?”孫策打趣道:“我要找你借錢,你賣不賣?”周瑜想也不想便答道:“你要用銀錢,自然賣,用得著嗎?”孫策擺手道:“我是想,你愿不愿意跟著我到長沙去謀個差事?我麾下正少個主簿,你來了,咱倆也好天天在一起,喝酒論劍?!?/br>周瑜道:“不?!?/br>“怎么?”孫策在周瑜身前倒退著走,新靴子上全是泥。“父母在,不遠游?!敝荑ぶ皇钦f了六個字。孫策笑吟吟地接上了后半句:“游必有方,是不是這么說的?”周瑜道:“再等些日子吧,我懂你的心思,我爹剛?cè)ィ夷镌诩覠o人陪伴,我怕她身體不好。”孫策一想也是,只得點頭,片刻后道:“昨天飛羽帶來消息,我爹催我回去了?!?/br>周瑜一怔,心里帶著說不出的失落。“這就要走了嗎?”周瑜道。“討賊?!睂O策又轉(zhuǎn)過身,與周瑜并肩而行,隨口道,“我也不想與你分別,所以問問你,你要是愿意,就隨我出征,你身手好,我也會保護你,打仗的時候不必沖在前頭,幫我算算賬,出出主意就行?!?/br>周瑜道:“就你這冒冒失失的猴頭,還能保護我?”孫策笑道:“不信?你沒見過我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信。”周瑜淡淡道。那天他是看見孫策出戰(zhàn)的,猶如猛虎出山,威震四方,少年英雄何等模樣?便該是孫策這般模樣。孫策又說:“你若放心不下你娘,可一起接過來,在長沙我府上,也好和我娘說說話解悶?!?/br>周瑜在那一瞬間確實動了心。然而偌大一份家業(yè),不能說走就走,也不是能說舍就舍的。長途跋涉,恐怕母親舟車勞頓,也怕她水土不服。走了,便相當于放棄了舒縣的產(chǎn)業(yè)。而孫策與自己交好,但孫堅屬下的官員,尤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們,未必都像孫策一樣待他好,寄人籬下總是不容易的。歸根到底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孫策期待地看著周瑜,有那么一刻,周瑜差點就點頭了,然而他最后還是說:“過些日子吧?!?/br>“什么時候?”孫策站定,問道。“你什么時候走?”周瑜反問道。孫策:“明天一早就得動身了。”周瑜登時心里頗不好受,他原意是留出十天半個月,把此處事宜解決了,再請示母親,考慮周全后與孫策一同上路,奈何孫策卻走得這么匆忙。他陪著自己,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候,軍情要緊,不能強留。周瑜抬眼看著孫策,他們沉默對視了很久,孫策忽然道:“公瑾,我是真的想讓你到我這來,并非可憐你沒去處?!?/br>周瑜道:“你多心了,我從未這么想過,你相救家父,這些日子里都陪著我,我實在……”周瑜別過目光,片刻后道:“伯符,你是個做大事的人?!?/br>“是嗎?”孫策笑了起來,說,“有不少人也這么說。”“又來了?!敝荑た扌Σ坏玫?。周瑜邁步就走,孫策跟在他身后,認真說:“公瑾,我正缺個人輔佐我,這次來找你,便是想請你過來,幫我的忙,但出了這么多事,一時間沒敢跟你提,你只要來了我麾下,來日我能做出什么事……”周瑜停下,孫策道:“都有你的一半?!?/br>周瑜知道這是孫策在朝自己許諾,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答道:“伯符,我相信你來日不是名將,便是三公之位,我信的。可我現(xiàn)在還不行,我不信自己。”“什么?”孫策意外道。“給我一點時間?!敝荑こ谅暤?,“如何?當我覺得足夠勝任輔佐你的時候,我會來找你?!?/br>“要多久?”孫策笑道,“別等個十年二十年,我可等不及了?!?/br>“三年?”周瑜道。孫策沒有回答,周瑜知道他是不情愿的,只怕他等不了這么久,便沒有再提,兩人心思各異,沿著路慢慢地走,晚春桃花飛揚,不少小孩子牽著風箏,在田埂上跑。“去放風箏嗎?”周瑜道。孫策點了點頭,周瑜便在農(nóng)家外買了風箏,兩人乘上烏篷船,孫策牽著風箏,拖著線,一路放飛出去,遠遠的山水如墨暈染的一般,周瑜盤膝坐在船頭,小孩子一般抬頭看,孫策則站在船尾,手里牽著線。“行啊。”孫策忽然答道。周瑜回頭看,看見孫策爽朗的笑容。“三年就三年,你就是這只風箏,線在我手里,總會來的。”孫策道。周瑜笑了笑,沒說話,取過船內(nèi)的琴,略一沉吟,手撥五弦,清澈琴音響徹晴空。翌日,山林間盡是霧靄,孫策與周瑜一宿未睡,躺在床上說了一夜的話,送行時周瑜還打著呵欠,孫策卻十分精神,牽著馬韁與周瑜話別。“送到這里吧?!睂O策道,“記得,三年。”“記得?!敝荑て>氲卮鸬?。白隼飛來,落在周瑜肩上,孫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