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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鴻門宴也要去啊,于是連忙跟著安湛開車兜圈找地方。拘留所附近沒有吃飯的地方,倆人一直開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個一家安靜的小飯店,靳狄拿眼睛一掃,張口說了四個全是安湛愛吃的菜,安湛掰著筷子玩,也沒抬頭表態(tài)。倆人吃東西都挺狼虎,劈頭蓋臉地吃到八成飽的時候,安湛開口了:“哎,你們那兒有個小姑娘給抓了你知道么?”靳狄皺皺眉:“哪個小姑娘?”“叫呂曉雯的那個……”“你怎么認得她??”安湛冷笑:“嘖,小余香的攪局四人幫打頭陣的那個吧,怎么?脫了豹紋馬甲我就不認得了?”說得靳狄臊眉耷眼的:“嗨……咳,你說怎了?拘了?”“溜冰來著?!?/br>“嗨,她們做小姐的幾個不玩毒的,拘了幾天?社戒了嗎?”“你倒是清楚流程,”安湛想從靳狄這一定能打聽得到消息:“還有就是你幫女呂曉雯找個活唄,我都跟她說了,別讓她回去了。”呂曉雯賣了老板,得罪了人,現在是個燙手山芋,但是靳狄看著安湛的臉,一點猶豫沒有:“成,她要是愿意,就先在我那待兩天,我給她找個正經工作。”安湛說:“對了,你認得一個叫鄭海波的人嗎?”靳狄點點頭:“沒什么來往,好像是個雞頭。有好幾家夜店,聽說什么都干,搖頭丸,設套局,拉皮條的事兒都插手。本事挺大,這片三次掃黃他都躲過去了?!?/br>“哼,干的倒是全乎,不光是這些,他還可能販毒。”“呂曉雯說的?”“對,昨晚上我挖出來的。已經報上去了。我打算跟這條大魚斗斗法?!?/br>靳狄點了根煙遞給安湛,瞧見他滿吸了一口之后,才給自己也點了一根,躊躇著開口:“安子,既然你已經上報了,后面的事兒你就甭cao心了。上面查不查的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鄭海波跟皇城根下面混了這么多年,道行不淺,他可是一點背景沒有自己混到現在的,三教九流認識不少,就算他有自己走冰的道,你們也不見得抓得到把柄?!?/br>安湛不屑道:“那是沒證據,呂曉雯昨晚上交代了貨源就在他那娛樂城里。不可能掐不住他,丫拿毒品不是供那幫有錢燒得慌的傻逼們抽著玩,而是控制一群小姑娘,你知道那個呂曉雯才多大么,小姑娘一輩子就給毀了!”“道理是這個道理,說明白點就是人家有內線有靠山,你這邊報,那邊早得到信兒打點上了了,到時候拿不到證據抓人,呂曉雯就得當人證,那不出事了么。胳膊擰不過大腿的。你聽我的,這事如果真沒有證據,你也別硬往上沖了,他都給查過少次了,一點抓不到把柄,除非他身邊安插個臥底,要不絕對拿不出證據,你不是白折騰么,再說惹急那個姓鄭的,萬一他惱羞成怒對付你怎么辦?”安湛把煙擰滅了:“靳狄我說你怎么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啊!從小你就這樣。你有沒有點原則嗎?什么虧你都有本事吃,什么氣你都有能耐咽下去是吧?遇上點事你看你那副娘們唧唧的德行!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警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跟我眼皮底下這么招搖?跟你說我跟耗定了!”靳狄知道里面的種種,看著安湛梗著脖子的倔樣,脾氣也上來了:“你能不能別這么軸!你跟人家耗,你耗得過嗎?你就是一預審民警,你以為人家把你當回事嗎?想立功想瘋了吧?我跟你說你別不聽勸,到時候扳不倒人家把自己搭進去了!”安湛聽他說自己是因為想立功,火立馬竄出來了:“你他媽再說一遍!在你心里,我就是個想立功想瘋了的主?”靳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這么單槍匹馬的跟鄭海波斗你要吃虧的你知道嗎?安湛,你是個好警察,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做的沒有一點紕漏,但是鄭海波這事兒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覺得你是幫著呂曉雯呢?她在你們這你能看著她,她出去了呢?她活著的那地方姓鄭!姓鄭的知道是呂曉雯供買的的他,他能善罷甘休嗎?呂曉雯一小丫頭不知道輕重你也不知道?。俊?/br>安湛冷笑道:“那你丫什么意思?。∧隳且馑际俏腋纱嘌b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呂曉雯藏家里誰都甭想動她,跟你一樣夾著尾巴做人是不是?”靳狄急眼了,他雖然看著豁達嘴貧,但是從沒跟誰這么低三下四過。安湛的最后一句話跟摸到他的逆鱗似的,他嘴開始不受大腦控制地犯渾:“去你媽的!你丫是不是分不清楚好賴人??!從小到大你也就這cao行,誰都值得你可憐,誰都值得你幫助??!你要幫著人家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道行,真當自己手眼通天是吧?多大了還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倆人說著說著都火大了,本來在他倆人之間就一直埋著雷。安湛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靳狄又處處都讓著他順著他,倆人這股火一直都撒不出來,呂曉雯這事一下成導火索了。安湛說:“你就他媽的娘炮下去吧!遇見事就知道躲,你丫也是男人!”靳狄說:“你甭以為我不跟你翻臉!我躲!老子說出來的時候是誰躲呢!”安湛說:“去你大爺的你甭提那事!誰再提誰孫子!”靳狄說:“你丫要不是安湛,今兒我都抽你!”小飯店老板娘,一看這個架勢得打起來了,趕緊過來勸架,好家伙這兩位都人高馬大的,一會留神再把她的小飯店砸了。安湛在外人面前丟了臉,火大但是理智還在,扔下靳狄自己個兒開著車回單位了,靳狄倒霉蛋車還扔在拘留所呢,只得掏了飯錢又打車去拿車。一路上安湛邊開車一邊生悶氣,本來他覺得靳狄一定是支持他的做法的,靳狄在社會上的經驗比他多,他還想讓靳狄收留呂曉雯順便給他出點主意。這倒好,沒頭沒腦地先挨了一頓罵。大概是這些日子讓靳狄順著慣壞了,靳狄但凡有點意見和他不一樣他就不高興,更何況倆人還因為這個差點動手。安湛看了自己緊握方向盤的手,后悔怎么不給他一拳!不為了這事也為了他sao擾勾引自己的事。他嘴上說靳狄跟那時候一樣娘炮。但是安湛其實覺得靳狄變了,小時候靳狄得瑟是得瑟了點,起碼是很公正的。上高中當孩子王的那會兒,靳狄從來不欺負同學。他們學校的女生被外校的堵了,他們學校的男生被小青年劫錢了,靳狄還能帶著一群小弟去主持正義。那時候跟在靳狄身邊,安湛覺得真是挺自豪的事。可現在呢!一年不如一年的玩意兒!安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他是他,靳狄是靳狄,說到底這件事不過是個人的考慮問題的想法不一樣??墒前舱烤蜑榻液退^點不同覺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