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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它們了。 因為有人在他身邊看著他,陪著他。 當他開始恢復(fù)這些曾經(jīng)讓他痛苦的記憶時,他就知道,有些事情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他專注的看著一身紅衣的霧茶。 這個實驗室已經(jīng)被塵封很久了,到處都處于一種廢棄的狀態(tài),窗戶上爬滿了鐵銹,地板上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已經(jīng)是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但霧茶走到窗戶旁時,卻很輕易的在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窗戶上看到了曾經(jīng)被打開過的痕跡。 而且是被人從外往里推的痕跡。 霧茶盯著那個和周圍的銹跡相比新了很多的痕跡看了兩秒,然后順著那個痕跡往下看,正好看見在窗戶下面立著一個鐵質(zhì)的保險柜。 這個保險柜的材質(zhì)應(yīng)該很特殊,盡管在這里放了十年,可相比于這個房間里其他東西陳舊的模樣相比,這個保險柜沒有一丁點兒銹跡,嶄新的像是剛出廠,唯有那落滿的灰塵告訴霧茶這真的是一個來自于十年前的東西。 保險柜下面的地板上有輕微的被人暴力拉動過的痕跡。 她的知覺告訴她這個保險柜肯定有問題。 她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正好立在窗戶下面的保險柜,心里大致拼湊出了一個場景。 在這個福利院被塵封之后,有人回到過這個福利院里,從外面拉開了這扇窗戶,進來之后拖動了這個保險柜,或許還取出了保險柜里的東西。 但具體是多久之前霧茶卻不敢確定,她畢竟不是專業(yè)人員,只能看出窗戶和保險柜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但看不出具體是多久之前。 但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三年吧。 霧茶想了想,沒有冒險去打開保險柜,而是先繞著保險柜轉(zhuǎn)了兩圈。 楚河天看到她好像是碰見了什么困難,走了過來,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保險柜。 霧茶下意識的文他:“這個你有印象嗎?” 楚河天盯著保險柜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說:“我忘了。” 他被囚禁在這里的時候基本上都被鎖在手術(shù)臺上,從他那個角度只能看得到窗戶,而不能看得到窗戶下面是什么。而在他掙脫了控制之后,又一心只被仇恨控制,只想著復(fù)仇,更不可能仔細去看這個實驗室的陳列。 事實上,時隔四年,他這算是第一次看到整個實驗室的沉默。 但 霧茶以為他是沒有被囚禁時的記憶所以不記得了,還安慰他,說:“不記得沒關(guān)系?!?/br> 楚河天:“嗯。” 殊途同歸兩個人也完美的對上了腦電波。 看了一圈之后,霧茶不再觀望,準備打開這個保險箱看看。 于是她下意識的拿出了黃金□□。 但剛拿出來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保險柜居然是指紋解鎖的。 她本以為這次□□不管用了,然后在他面前神奇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在他拿出黃金□□的那一瞬間,指紋解鎖的保險柜“滴”的一聲,毫無預(yù)兆的被打開了。 霧茶只是拿出了□□,甚至連碰都沒碰它一下。 她只亮了一下□□,保險柜就這么開了。 霧茶整個人都懵了。 不過也來不及多想,保險柜都開了,她趕緊去看里面的東西。 偌大一個保險柜,里面卻只儲存了一張薄薄的紙片。也不知道它原本就只儲存了這么一張紙片,還是挪動了保險柜的人把里面的東西都拿走了,就只剩下這么一張紙片。 霧茶把紙片拿了出來,背面是一片空白,正面用黑色的水筆寫了一行不知所謂的符號。 這是什么? 這時候楚河天湊了過來,霧茶就把那個紙條拿給他看。 然后,楚河天的目光猛然凝住了。 他接過霧茶手中的紙片,皺著眉看了片刻,居然一字一句的讀出了上面的字。 霧茶猛然扭頭看向他,耳邊一字不落的捕捉到了楚河天口中說出來的那行字。 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然后霧茶就想起來,楚河天現(xiàn)在讀出的發(fā)音,和當初在月城時那個少年口中令楚河天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那句短語的發(fā)音一模一樣。 她當初對那行發(fā)音印象深刻。 霧茶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前襟,一疊聲的問他:“這個是什么意思?你認識上面的字嗎?” 楚河天皺著眉頭想著什么,片刻之后,說:“這是末日前某個地方少數(shù)民族的土字,發(fā)音是那個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 他頓了一下,說:“我記得,樓下一層有一個實驗室的試驗品就是個少數(shù)民族,他是個精神系異能者?!?/br> 那個異能者比楚河天晚一天進的福利院,兩個人關(guān)系還算不錯,他甚至都教了楚河天那個民族的文字和語言,但也是和他一起被送進的實驗室。 可惜的是,他沒能撐過來。 那個讓楚河天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的短語,想必就是他們在他身上的研究成果。 楚河天也突然想起來,在那漫無天日的實驗中,有那么一天,實驗室里的人突然對他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催眠,他那個時候以為這也是實驗的一部分,但現(xiàn)在想想,這有可能就是他們把那條短語埋進他大腦的時候。 但是,那條短語只能控制他這么一次。 在楚河天說出自己的猜測的時候,“滴”的一聲,“消失 的雙系異能”這個主線任務(wù)最后那百分之一也走完了,面板上金光一閃,這個主線任務(wù)顯示已完成,隨即有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主線任務(wù)—— 廢墟上的線索。 …… 羅欽一行從決定前往陽光晨露福利院起就一路往北方急行,他們和楚河天與霧茶兩個人不一樣,那兩個人是邊走邊玩的狀態(tài),而羅欽一行人是全程趕路,緊趕慢趕的終于在今天趕到了福利院。 四個人站在福利院外,抬頭看著福利院那塊搖搖欲墜的牌子,一個塞一個的心情復(fù)雜。 四個里面最沒心沒肺的當屬嚴尋,畢竟他都不是一個福利院里出來的,而受這個福利院影響最深的則是凝朵,這是困了她十年的噩夢。 她記憶中的陽光晨露福利院擁有高聳的建筑、堅實的鐵窗,和那仿佛永遠也翻越不過去,永遠也逃不出的鐵門。 那是一個無法逃出的地獄。 而如今,鐵門之上已經(jīng)銹跡斑斑,曾經(jīng)無堅不摧的東西脆弱到仿佛一個幼兒都能推倒它,凝朵又有了一種不真實感。 這就是把她困在噩夢里近十年的東西嗎? 她突然有了一種打破噩夢的沖動。 她深吸了一口氣,提步走上前。 嚴尋下意識的想拉住她,被凝云攔了下來,她沖他搖了搖頭。 凝朵走到那個銹跡斑斑的鐵門前,伸出了手。 “嘭”! 四竅異能的她,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