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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宗門里,只有盛月山才有一個出產(chǎn)庚金的秘境,而專出劍修的云劍山則對那個秘境眼饞許久,盛月山卻無論如何不肯松口。庚金都如此貴重,作為庚金之精華所在的庚金精氣,出產(chǎn)則更加稀少難尋,司明朗知道,在一千年前,就有位大前輩的本命法器煉化過庚金精氣,之后這靈寶伴隨著那前輩一起度過天劫,成為仙寶一同飛升。雖然也有那法寶其他材質極是不凡的作用,但庚金之氣可以幫助法寶隨著主人的實力一同進化的作用,卻是已經(jīng)被驗證了的。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屬性,尤其是對劍修來說,畢竟其他修士還有可能轉換功法,修習其他的法器,但劍修就只有劍了,劍就是他們的唯一,伴隨他們修煉過一段時間的劍,會與劍修有一定的心靈相通,只是限于修為低的時候能獲取的材質,等修士進入下一個階層的時候,過去的劍就不能用了。若是能與手中的寶劍一同成長,則是再好不過。作為一名有追求的劍修,敖銳把這點常識又拿出來給司明朗灌輸了兩遍。他總是希望司明朗能跟他一起學劍,只不過司明朗總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的,更喜歡研究那些繁復的法術。司明朗拿著這根扭曲的銅絲,無論如何看,都沒看出來這與普通的銅有什么不同,頂多就帶著丁點的靈氣,不然也不會被那黑心的攤主拿來哄人,被敖銳若有所指的念叨了幾遍——“用來鑄劍再好不過”,他一下子從這根簪子代表的如山一般的上品靈石中回過了神來:“阿銳不是劍修么?這材料對你有沒有用?你用的話就拿去。”小龍甩來甩去的尾巴停滯了下來,他卻是從沒想過,司明朗買回來這么難得的寶物會想著給他用,在八千年前,庚金精氣一次出世,還曾經(jīng)造成過兩支小靈族之間的戰(zhàn)爭,八千年后,靈氣越發(fā)稀薄,修士數(shù)量遠比靈族數(shù)量要多,可以想見,這些天材地寶,也只會更貴而不可能便宜。司明朗卻毫不猶疑的說可以送給他。小龍又覺得身體發(fā)燙起來,他在司明朗懷里不知如何是好的轉了兩圈,才想起來回答司明朗的問題:“對我沒什么用處啦。我的劍,是用我自己第一次脫落的龍角制作的,比庚金精氣更適合我?!彼久骼饰⑽⒌皖^,拍了拍不老實的小龍,認真道:“你可不用和我客氣?!?/br>敖銳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身體卻越來越燙:“我當然知道啦!”他咬了一口司明朗的衣襟:“你自己收著用吧?!彼久骼蕝s有些猶豫:“我又不是劍修……這……”聽他這么說,一心覺得劍修好的小龍也沒覺得有什么失望,只是傳音給司明朗道:“我知道有一種用特殊精氣練就的法陣,單用庚金精氣還有其他幾種比較常見的材料,也能發(fā)揮出這法陣的三分效用了?!彼久骼十敊C立斷,那就是這個法陣了!只可惜在小集市里搜索了兩三個來回,司明朗連敖銳報出來的材料的三分之一都沒搜集全,有兩樣材料司明朗是看見了,卻沒有那么多靈石去買。聽了那材料的主人報出來的靈石數(shù)量,司明朗只能退出他前面爭搶的陣列。那份礦石,居然是筑基丹必要的材料之一,價格之昂貴,簡直叫人咋舌。不管是那個階段,能幫助人往上更深一層的材料,在同階層里都是相當昂貴的。更不用說這份礦石,在修真界通行的三種不同類別里的筑基丹丹方里,都是非常重要的主藥,想想修真界那數(shù)量極多的處于瓶頸期的練氣期修士,司明朗覺得母親給自己的靈石,實在太不夠用了。“這些就是你說的比較常見的材料?”司明朗帶著些調侃看了一眼小龍,他怎么就忘了呢?時間都過去八千年了,這材料的使用方式發(fā)生改變是很有可能的,價格什么的自然也會發(fā)生變化。但法陣其他的準備又掏出了那么多靈石,叫司明朗現(xiàn)在放棄,卻又不可能。小龍默默的從空氣中聚集起一顆水球,張嘴吐氣,水球“噗”的砸到了司明朗的下巴上:“在我們家邊上,明明就一大簇一大簇的長著呢么?誰知道現(xiàn)在那么貴……”小龍有些委屈,鉆回到司明朗的衣服特意縫制的兜兜里,無論司明朗怎么哄,都不肯出來了。還是個小孩子脾氣。司明朗無聲的笑了笑,先走出了這個小小的修士集市。在一層結界的籠罩之外,是整個燕都最為繁華的瓦市,比起司明朗他們在成州城逛過的那個,這個瓦市里還有說書人講故事,有少女唱歌,耍雜耍的把式也比成州城里的多出不少花樣。司明朗故意顯得有些咋咋呼呼的,像是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不過半刻鐘,那種被人偷偷窺視的感覺就消失了。他幾乎都能想象出那個黑心攤主縮頭縮腦的跟在他后面的樣子,想必是賣了東西給他,想想又覺得不對,特意跟上他來看看的。司明朗如今的感官,跟敖銳比當然是遠遠不如,但比普通修士卻不知道要強得多少,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想跟那個黑心販子計較而已。在凡人的市集逛了兩圈,司明朗走到了一處顯得安靜許多的店鋪街道旁,這里充斥著筆墨的氣息,還要不少古色古香的事物,看起來是這燕都的古董買賣之處。小龍這時候似乎已經(jīng)委委屈屈的睡著了,司明朗就想著給他買個禮物道歉,在古董區(qū)逛了沒多久,司明朗眼前頓時一亮,那個東西敖銳肯定會喜歡!第33章含珠進入司明朗視線的,是一尊極精致的神龍像,本體是陶瓷燒制的,玉色的瓷料在日光下,泛著柔潤的青色光暈。龍身上的鱗片邊緣鎏金,因著時間的沉淀,在細節(jié)處有些許的斑駁掉落,卻不顯得破敗,而是充滿著只有時間沖刷才能帶來的滄桑和內(nèi)斂。從不同的角度看去,這條姿態(tài)閑趣的真龍,鱗片邊緣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腳下踏著朵朵祥云,似乎正要拔地而起,又似乎正在云端回首下望。最最有趣的,是在龍像微微張開的口中,還含著一顆明亮的寶珠,那寶珠還能在龍嘴中滾動,卻因著龍像塑造的巧妙,根本不會掉落出來。司明朗一看那顆珠子,就覺得這龍像很合眼緣。他現(xiàn)在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除了自身的仇恨,就是敖銳那顆丟失的龍珠了。他也清楚,八千年過去了,那顆龍珠要是還在這個衍水世界,只怕也已經(jīng)落到司明朗他們根本無法對付的人手中,找回來的希望十分渺茫。但看著那龍像口中銜著的寶珠,司明朗又覺得這似乎是種好預兆,表明敖銳的龍珠還是有那么一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