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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她習(xí)慣了裴懿的惡劣,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憎惡他、仇恨他。但他突然如此溫和地對待她,公羊素筠心里驀然便有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愧疚。畢竟,她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如今還要千方百計把這個孩子安到他頭上。她于他,也是一個壞女人,她又有什么資格去恨他呢?裴懿見她眼淚落得更兇,只覺心煩意亂。他最不擅哄人,而且從來沒有哄過女人,完全不知該怎么辦,愣了半晌,才道:“好罷,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好了,什么時候想回來了再回來,若是不想回來,便寫一封和離書給我,將我休了罷?!彼D了頓,又道:“其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待你……的確是太壞了,你如此厭惡我也是我咎由自取。從咱們成親那天起,我便因為一件事生氣煩躁,不知不覺便將氣都撒在了你身上。咱們現(xiàn)在處到這步田地,錯全在我,我跟你賠個不是,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好過些?!?/br>說完,裴懿起身,徑自走了。公羊素筠伏在案上,泣不成聲。*第二日,一眾人等匯聚太子府。裴懿,賀蘭骦,葉嘉澤,賀蘭骙,荊默庵,程朗……幾乎匯集了潯陽城中一眾皇親國戚、達(dá)官顯貴。賀蘭駿道:“前幾日本宮說要邀請眾卿賞畫,今日這畫終于作好,特請眾卿前來品鑒,瞧瞧本宮的畫工如何?!?/br>一眾人順勢溜須拍馬一番,賀蘭駿應(yīng)答幾句,道:“眾卿隨我來罷。”眾人隨賀蘭駿來到一處校場。校場呈圓形,外圍設(shè)有兩人高的柵欄,柵欄上圍著幕布,故而眾人看不清內(nèi)里形狀,紛紛翹首以待。只聽賀蘭駿一聲令下,數(shù)十名圍校場而立的守衛(wèi)一齊摘下幕布,校場內(nèi)的情形豁然現(xiàn)于眼前,立時響起驚呼聲一片。校場正中,放著一個巨大鐵籠,形狀宛如鳥籠,只不過比鳥籠大了百倍。鐵籠之中,靜靜立著一個紅衣美人,紅衣鋪展于地,宛如鳳尾,而那美人便如一只華麗的鳳凰,美得教人忘記了呼吸和心跳,仿佛所有的光芒都撒在他身上,耀眼得教人睜不開眼睛。這囚于籠中的紅衣美人,正是沈嘉禾。他身穿華服立于籠中,視線在人群中搜尋片刻,終于找到了那副耀眼的黃金面具。四目相對,他微微一笑,美艷不可方物,令周遭一切黯然失色,攝人心魄。眾人沉迷于籠中美人的傾國美貌不可自拔,整個校場之上鴉雀無聲。忽然,隱隱傳來幾聲虎嘯。眾人尚未回神,就見兩只成年猛虎不知從何處被放入校場之中,虎嘯聲震耳欲聾,令聞?wù)咝捏@膽顫。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收到好多評論,我一條一條都仔細(xì)看了,炮火集中在爛柿子身上,為他默哀三秒鐘。你們的意見和建議我都記下了,會慢慢改進(jìn),多謝你們包容如此不足的我,我會加油,愛你們,比心。☆、第38章世子無賴38雖然隔著高聳柵欄,又有數(shù)十守衛(wèi),圍觀眾人仍忍不住心生懼怕,下意識想要后退,然賀蘭駿巋然不動,眾人亦不敢擅動,惶惶然注視著校場中的情形,不敢作聲。裴懿盯著靜立籠中宛如神祇降世的沈嘉禾,以及那圍著鐵籠來回逡巡的兩頭兇猛大虎,心緒猶如怒海行舟,翻涌不止。只聽賀蘭駿道:“此畫便叫,眾卿以為如何?”“精妙絕倫!”“殿下奇思妙想,臣等佩服!”“實乃驚世之作!”賀蘭駿微微一笑,看向裴懿,道:“裴卿覺得呢?”裴懿面無表情,道:“臣見識淺薄,不敢作評?!?/br>賀蘭駿不以為意,轉(zhuǎn)向賀蘭骦,道:“九弟意下如何?”賀蘭骦沉聲道:“恕臣弟愚鈍,不知皇兄想表達(dá)何意?!?/br>賀蘭駿笑道:“本宮并不想表達(dá)什么,只是覺得這幅畫面看起來很美,難道你們不這樣覺得么?”立即便有人附和:“臣等亦覺甚美!”沈嘉禾站在那里,面對虎視眈眈,只覺膽戰(zhàn)心驚。兩頭猛虎圍著他不停踱步,銅鈴一般的虎目之中兇光畢露,不時發(fā)出低嘯之聲,虎口張開,露出尖利獠牙,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將他撕得粉碎。雖然隔著鐵籠,沈嘉禾依然不覺安全,因為他知道,鐵籠的門并沒有鎖,只是關(guān)著而已,只要老虎輕輕一撞便會洞開,到時他便會葬身虎口。他一動也不敢動,站成了一尊雕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額上也不住冒汗。老虎已經(jīng)圍著鐵籠轉(zhuǎn)了許多圈,然后其中一頭緩緩?fù)T诹髓F籠門口。沈嘉禾心中大駭,眼見老虎緩緩踱步過來,抬起前爪按在籠門上,他毫不猶豫地狂奔過去,雙手死死按在門上。老虎狂嘯一聲,揚起爪子就朝他拍來,沈嘉禾急忙躲避,僥幸躲過一擊之后立即再次用手按住籠門。另外一頭老虎也已來到門前,飛撲而上,直直往門上撞去!圍觀者盡皆心驚,同時又暗生惋惜,這絕世美人恐怕今日便要葬身虎腹了。然而電光火石間,裴懿奪過近旁守衛(wèi)腰間佩劍,倏地飛身而起,越過柵欄,飛入校場之中,落地之后沒有片刻停留,直沖鐵籠而去。校場外頓時呼聲四起,議論紛紛。賀蘭駿唇邊浮起一抹莫測笑意,靜靜注視著場中情形。賀蘭骦與葉嘉澤俱是驚訝萬分,不約而同按捺住了沖進(jìn)去的沖動。籠門被老虎撞開,沈嘉禾被巨大的沖力撞倒在地,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心中絕望已極,誰知猛虎卻并未撲來,他回頭看去,就見裴懿手持長劍,正與兩頭猛虎纏斗在一起。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慌忙爬起來關(guān)上籠門,退到一旁,緊張地觀望著籠外情形。裴懿武功雖高強(qiáng),但一人對抗兩頭成年猛虎卻不占上風(fēng),轉(zhuǎn)眼之間身上已被虎爪抓出數(shù)道傷痕,血跡斑斑。老虎嗅到血腥味,攻勢愈發(fā)兇猛,如通人性一般,一攻一守,竟是滴水不漏。剛躲過一頭老虎的撕咬,另一頭老虎的利爪已揮至眼前,裴懿左肩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記,瞬時被擊倒在地。沈嘉禾剎然心驚,脫口喚道:“裴懿!”一頭老虎緊跟著撲過來,裴懿毫不猶豫地?fù)]劍刺過去,利劍竟直直插-進(jìn)老虎的咽喉,鮮血噴薄而出,濺了他一頭一臉。另一頭老虎緊隨而至,張口便咬住了裴懿持劍的手,緊咬不放。裴懿慘叫一聲,長劍脫手落地。沒了武器,他只能用拳頭猛擊老虎頭部,可孤拳怎敵得過老虎強(qiáng)勁鋒利的四爪?老虎一邊死咬他的右臂不放,一邊揮舞爪子襲擊他,將他抓得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