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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玄恒果然很寵他的吧,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說要在上,玄恒就這么干脆地答應(yīng)了。但如果反過來,玄恒再堅持一句,白風(fēng)從也會從了玄恒的。在上在下其實并沒什么要緊,要緊的是,那種可以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對方是屬于自己的那份感覺。視線始終追隨著玄恒的身影,白風(fēng)從默默地回想著曲歌給他描述的那些旖旎之感,想,一定要找機會試一試。第77章END可惜殘酷的現(xiàn)實到底沒給白風(fēng)從這個機會。已經(jīng)窮途末路,狂魔族垂死掙扎,戰(zhàn)事愈發(fā)吃緊。每場戰(zhàn)役打下來本就已經(jīng)筋疲力盡,白風(fēng)從還肩負畫血陣救人的重擔(dān),能在下場戰(zhàn)役前醒過來就已是萬幸。“愉悅身心的娛樂活動”?不存在的。殘余的靈氣寶地被天神族逐一搶奪回來,并布下結(jié)界予以保護,急于補充靈氣的狂魔族得不到靈氣補給,竟然喪心病狂到殘食同族。玄恒他們發(fā)覺到這一情況,是因為他們遇見了那頭小山一樣龐大到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魔物——混沌。那是聚集在此地的狂魔族彼此殘食后,形成的魔物。混沌已然沒有神智,徒留吞噬萬物的本能。玄恒所在的部族發(fā)動了幾次攻擊,都沒能對混沌造成致命創(chuàng)傷,也找不到它的致命法門。反而是天神一族傷亡慘重,損失近半。擎天命人去尋周邊的天神部族請求支援。留守人員暫且戰(zhàn)略性撤退——因為混沌片刻不曾停歇地吞噬著身邊的一切,所經(jīng)之地,片甲不留。所幸,它移動得不算快。玄恒他們心急如焚,可是派出去的人過了一日仍舊杳無音信。眼看就要退回眾人剛剛拼死奪回的紫虛之地,蓮說,不能再退了,戰(zhàn)。擎天說,等。他們死了事小,可是如果不能一舉殲滅混沌,此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一炬,還是等增援來了再議。必要之時,紫虛之地,當(dāng)棄。蓮問,那你覺得他們?yōu)槭裁慈チ诉@么久還沒回來?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隱隱猜到了——混沌,也許不止這一只。也許散落其他各地的部族也和他們一樣,被糾纏到無法脫身,又或者……已經(jīng)團滅。擎天不想放棄最后一絲希望,他說,再等等。不是還沒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嗎,那就再等等。混沌毫無衰弱的跡象,而他們已經(jīng)承受不起任何的損傷了。可惜等到退無可退,他們也沒能等回來一個人。玄恒說,我有一個辦法,要不要賭一賭?九幽陣法——施術(shù)者以自身為憑,布下結(jié)界。被困結(jié)界中的生靈會不斷衰弱,直至死亡。施術(shù)者自行收回或身死,結(jié)界才會破滅。肆說,“玄恒,我們現(xiàn)在打不過混沌是因為我們衰弱得太厲害了。雖然我不想說喪氣話,但事實就是,如果我們不在今天戰(zhàn)死,也不知哪天就會衰弱致死。布下九幽陣法又有何用?不待混沌衰弱致死,我們就先死了!屆時結(jié)界破滅,混沌還不是要跑出來為禍天下蒼生?我同意蓮的意見,打!再打一次,說不定還能找到它的致命法門。”不少人附議。玄恒點點頭,道,“可是我們有小白?!鳖D了頓,玄恒繼續(xù)道,“我們以九幽陣法輔以小白的血陣,將混沌圍困其中。如果順利,就可以將混沌的生命不斷轉(zhuǎn)移給我們,同步衰弱,直至死亡。”碧流愣了愣,問道,“小白怎么可能畫得出那么大的血陣?!放光了他的血也不夠啊!”“所以,我才說賭。先讓他畫下一個盡可能大的法陣,我們將九幽陣法覆蓋其上,催動靈力,將其擴大,直至能將混沌包攬其中。”玄恒解釋道。“那不如先弄個小的陣法試驗一下?”漣月提議。玄恒搖頭,“小白布陣,最小規(guī)模尚且半徑二尺。無論是小白的血,還是我們的靈力,都浪費不起?!彼麄?cè)頭望了望遠處那還在吞天食地的龐然大物,嘆息了一聲道,“與其說是賭能不能成功將小白的法陣與九幽陣法融合擴大,不如說,是賭我們僅存的力量,能不能張開足夠大的結(jié)界把那個怪物包進來?!?/br>眾人沉默。擎天問,“戰(zhàn),還是賭,我們來舉手表決吧?!?/br>表決的結(jié)果,是賭。白風(fēng)從布下血陣后因失血過多開始犯暈、發(fā)冷。玄恒抱著他給他喂自己的血,他恍惚中聽見玄恒對自己說,“小白,等醒了,就回去吧?!?/br>回去?回哪去?!說好了帶我一起的呢?“如果你還見到別的地方仍在惡戰(zhàn)……能幫就幫一幫。但私心上講,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再管了?!毙阄罩罪L(fēng)從的手腕,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腕口。雖然那里看起來完好無損,可誰都知道,那里曾被撕裂過無數(shù)次。白風(fēng)從已是為了他們“死”過無數(shù)次的人了。雖然玄恒也是??墒澜缱兂扇缃襁@般模樣,天神一族的責(zé)任并不比狂魔一族少多少。他們肩負著罪孽,死不足惜。可白風(fēng)從不是。他什么錯都沒有。他是被玄恒拉進來的。如果不成,大家都是死,自然沒什么好講。可如果成了,從今往后的漫長歲月,他們將會以一種不死不活的狀態(tài)被囚禁在每一處陣眼中。雖生猶死。生不如死。如果可以,他們想放走每一個契約獸。可是他們需要人手。玄恒看著那個滴血畫陣的成年男子,初遇時的那個奶娃娃貌似昨天才剛剛見過。那身原本雪白的衣袍沾染了褪不去的血跡,在昏黃的風(fēng)沙中翻飛飄舞。本不該是這樣的。“我想讓小白走?!毙闾蛱虬l(fā)干的唇,艱難開口道。當(dāng)時他以為會有人阻攔他,可是片刻的安靜后,蓮帶頭說,“好。”“玄恒,我和曲歌去把它引過來?!睗i月和曲歌走過來說。玄恒說,“我去。麻煩你們幫我把小白送走?!?/br>“玄恒……”白風(fēng)從想要抓緊玄恒的手,可他的手是那么無力,被玄恒輕輕地抽離了。白風(fēng)從眼睜睜地看著那人頭也不回地離開自己,一身玄衣在漫天黃沙中迎風(fēng)獵獵。眼前開始變得模糊,白風(fēng)從想努力睜著眼睛再看那人幾眼,可黑暗就那樣無情地降臨了……醒來后,白風(fēng)從踏遍九州,告訴大家五色鹿之血和九幽陣法的用途。他幫他們打過架、畫過血陣,可他不想死,所以總是很節(jié)制——眉心的血契感應(yīng)告訴他,玄恒還活著。他知道終有一天玄恒會死去,那就讓他陪玄恒同年同月同日死。之后滄海桑田,沒有了天神和狂魔這兩個瘋狂汲取靈氣的種族,在日月的滋養(yǎng)下,天地間的靈氣滿滿回復(fù),六界生靈欣欣向榮。而那一個個封印了混沌的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