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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凄辰十四歲時即被封為裕懷郡王,因為那年他的父親怡親王去世,日曜帝十分哀痛,并破例下旨將他封為年齡最小的郡王。顧淺莞聰穎無比,用最后一句委婉的話暗示觴引:若是扔了,可惜這名貴的藥膏,也可惜了虞舒曜對你的心意。此時的顧淺莞全然不知虞舒曜和觴引的過去,只當(dāng)他倆的關(guān)系是推心置腹的好友,而如今不知為何正在鬧別扭,所以顧淺莞便說了這番話來安撫觴引。雖然這番話是她憑空捏造的……可觴引似乎受用得很,終于肯接過那幾包膏藥,眉梢也染上生氣。“我與他的事,倒讓姑娘費心了?!?/br>“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雖是和天師初次見面,卻覺著投緣得很。我惜緣,故來將此藥送與天師,望天師早日康復(fù)?!?/br>顧淺莞說得極為真誠,觴引卻無言。他只感遺憾。因為虞舒曜,因為她或許是將來的皇子妃,所以她會遭到自己的算計,她也永遠(yuǎn)成不了自己的好友。觴引一進天師府,便聽到今雨的抱怨聲。“葉初空!我要被你悶死了!”起初今雨剛進天師府時,感覺府中的一切都是新鮮有趣的。只是過了三日,他便覺著窩在這天師府實在是太乏味了。本想出府走走,可葉初空卻攔住他,還念念叨叨地怕他出府會惹是生非。“真有你葉初空的,居然還當(dāng)我是那種不明是非的小妖,非要讓我待在天師府里。”今雨朝著葉初空發(fā)牢sao,可葉初空自顧自地捧著一本書研讀,絲毫不理會今雨。觴引問:“怎么回事?”今雨見觴引終于回來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馬湊了上去?!坝x引,這天師府我玩膩了,你快再給我找找好玩兒的東西?!?/br>“好玩兒的東西我倒是有……”觴引刻意一頓。“快說啊你,別賣關(guān)子了!”觴引一字一字地道出:“兵部侍郎之女,顧淺莞?!?/br>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葉初空聽得真切。這一瞬,葉初空的眸子稍稍一動,可下一瞬又恢復(fù)平靜。觴引,你越玩越大了……其余兩人絲毫沒有發(fā)覺葉初空的神情變化,今雨還問:“顧……顧淺莞?她是誰?”“其余的我稍后再同你細(xì)講,你只需記得從今日起你便時刻跟蹤她,再將她的行蹤、所見之人、所做之事通通匯報給我,你自然會從中發(fā)現(xiàn)好玩兒的東西?!?/br>葉初空的眼神又是一動。“真的?你沒騙我?”“自然是真的。”觴引嘴角的笑意讓人目眩。“太好了,我覺得此刻的自己簡直像匹脫韁的野馬。不,是只重獲自由的狐貍!“葉初空,觴引的話你總不好反駁了罷。”觴引還高興地朝葉初空挑釁。葉初空低頭繼續(xù)看書,沒有應(yīng)他。過了半晌,才像突然想起似的對觴引說:“方才外面有個自稱林旬的竘弋使臣說想見你,因你還未回府,我便把他打發(fā)走了?!?/br>林旬?觴引隱約記得在摶云殿的時候虞舒曜也提過這個名字,原來這人是今日大殿之上的使臣之一。“說要見我?”“是?!?/br>觴引仔細(xì)想來,實在憶不起自己與他有過什么交集,但考慮到此人身份特殊且對自己與虞清和制定的計劃有利,觴引便盤算著什么時候主動回一回他。這日夜里,恭親王府。劍花似蒼涼煙火簌簌落下,虞清和一個轉(zhuǎn)身,拿著手中的劍又比出了幾個招式,招招致命。他使的劍法十分凌厲,顯然要讓對手?jǐn)≡谒膭ο隆?/br>可此時庭中卻只有他一人。“清和?!?/br>他驟然收劍,頭隨之恭敬低下。“父親?!?/br>“跟過來?!惫вH王稍稍有些不悅,走在前頭,虞清和便沉默地跟著。兩人進到密室中。“有什么新進展?”恭親王意有所指。“暫時還沒有,只是今日大殿之上觴引和虞舒曜的行為都太過反常,我們雖答應(yīng)與觴引結(jié)盟,但也不能排除觴引是虞舒曜一黨而潛伏到我方探取消息的可能。”“這點我自然知道,與他結(jié)盟只是趁著他如今的身份利用他,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我自然會除掉他?!?/br>黑暗中,恭親王的語氣陰鷙懾人。虞清和從來知曉自己父親的性情,“另外,派去的人送來消息,說是昨夜看見林旬閱獨自一人去了城西的南風(fēng)館?!?/br>“南風(fēng)館……”恭親王若有所思,“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父親的意思是?”虞清和想問清恭親王話中的含義時,他卻讓虞清和先退下。虞清和便不再問了,卻不知怎的想到方才提到的南風(fēng)館。曜國經(jīng)濟強盛,政治開明,民風(fēng)也十分率性開放,這男風(fēng)雖提不上盛行,卻也不鮮見,錦城城西的一片秦樓楚館中便有不少供孌童賣身的風(fēng)月場所,南風(fēng)館便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個。林旬去了那兒,是不是表示……“你方才使的劍亂了?!?/br>虞清和的思緒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他不解地轉(zhuǎn)身看向他的父親。“別讓瑣事亂了你的心?!惫вH王直直地看著虞清和,言語間讓人有壓迫之感。虞清和垂下眼瞼,回道:“是,父親。”第二日夜,日曜帝于青歌臺上設(shè)宴款待竘弋國使臣,席間還有王侯國戚、朝中重臣作陪。眾人就席后,樂官們鳴起鐘鼓。依照國禮,日曜帝舉起開宴前需飲下的清茶,邀眾人共飲。眾人皆飲盡清茶后,宴會方可正式開席。“此時還是冬末,夜里在這高臺上設(shè)宴怕是諸位會受些寒了,索性大家先喝些溫酒暖暖身子來抵抵涼意。來,我先飲下一杯!”日曜帝舉起一爵,仰頭飲下。眾人皆舉爵飲酒以酢日曜帝。冬末的夜里常常起風(fēng),青歌臺三面垂掛著的紅黃相襯花燈串子隨風(fēng)輕搖,恍如雪浪銀河。玉宇瓊樓,雕欄玉砌,月色靄靄,京洛少年。如此美景甚教人賞心悅目。美景自要有美食相伴,今日宴席上佳肴珍饈的食材多是在此時季節(jié)里不常見的,而烹調(diào)方式也十分新鮮,似乎是備宴者不甘流于俗套。“諸位使臣,這些酒食可還吃得慣?”日曜帝詢問道。林旬彬彬有禮地作答:“回圣上,這些美酒佳肴在竘弋甚是罕見,我們雖是第一次享用卻覺得十分精致可口,看來尊國不僅是禮儀之邦,更是美食之邦啊,吾等心悅臣服?!?/br>“哈哈——”日曜帝笑得和善,“朕早聽聞竘弋的美食乃世間第一品,林旬你這是自謙了?!?/br>席間的觴引聽到“林旬”二字時看向方才與日曜帝對話之人。原來他就是虞舒曜與自己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