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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居然睡得香、吃得飽, 一丁點害喜的反應都沒有。 這一下可給家里幾個老人高興壞了, 一個勁兒的夸孩子會疼人, 也希望這孩子別突然翻臉, 這都已經七個多月了,到快生的時候再突然開始折騰他母親。 * 就在萬家、陳家和秦家三家人都歡歡喜喜的時候,賀家就不那么的好過了。 幾個月都仿佛有一層陰云籠罩在賀家頭頂上, 難以消散。 賀家老爺子沉著臉坐在了堂屋的主坐上, 看著在廳里跪著的賀學義,整張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 賀家四個兄弟姐妹全都站在一旁,葉麗娜扶著賀知書的肩膀,氣的渾身發(fā)抖,可卻一個字兒都不敢說。 丈夫出軌、還搞出了孩子,為了不讓家里知道,還讓那女人把孩子打掉了。 之后方玉雅就開始變本加厲的要東西,甚至威脅賀學義離婚,和她結婚。 結果,目的沒有達成,被覺著自己惹了一身腥的賀學義給直接踹開了。 現在方玉雅那女人見不能再要到好處了,干脆就反咬一口,說賀學義是強1jian她,還拿了那兩個被打掉的孩子的親子鑒定書,徹底不要臉皮,居然告到公安局去了! 這一下,事情徹底鬧大了。 本來就要官復原職的事兒,現在又涼成了黃花菜!不光如此,整個北京,怕是都沒有他們一家人的容身之處了。 而那壓在她身上一輩子的女人,留下來的這三個賤種……葉麗娜狠狠的咬牙,終究還是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她這一輩子,都想讓自己兒子超過那女人生下來的三個孩子,可卻從來都沒有成功! 現在,眼見著孩子就要長大了,偏偏這狗男人,年紀眼見著大了,還非要出去拈花惹草,這不是要把她們娘倆的前途全都毀了嗎?這以后,還讓她兒子怎么在學校待下去?! 賀學義已經被老爺子抽過一頓鞭子了。 冬□□服本來厚實的很,可老爺子打人的時候根本沒留力氣,每一次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幾乎每條鞭子都見了血,他這些年也沒鍛煉過身體,整個人將歇不歇的軟在那,連跪都跪不住。 賀知洲就冷眼看著,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北京沒你留下的地方了,你要是還有臉再面對以前那些朋友,留下來也隨你?!崩蠣斪诱f道,“我對你,這輩子都算是仁至義盡了。先前我豁出老臉去給你求情,你不珍惜,次次出了錯,才知道后悔,接著又明知故犯。賀學義啊,你這個名字,我當年算是白給你取了?!?/br> 老爺子走一步路,搖一次頭,嘆息著拄著拐杖離開了屋子,說道,“這屋子,以后也沒你的地兒了。收拾收拾,走吧,這輩子我就是死了,都不用你們這一家人來給我收尸?!?/br> 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 賀學義慘白的臉一陣的抽搐,“爸!” 老爺子走的頭也不回。 賀學義這才癱倒在了地上。 他這三個孩子,一個個都是沒心沒肺的。幾十年了,哪怕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互相都不說話,就連吃飯都是分桌吃的,比起分家也好不到哪去。 他能依靠的,也就這么一個爹,可現在,連他爹都這么說,他以后,怎么辦?! 老爺子出去,三兄弟妹對視了一眼,同時也都離開了堂屋。 不管屋內如何的鬼哭狼嚎,屋外的三個人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沒有絲毫的難受。 直到快要走出屋門的時候,賀千花才突然說道,“他都是自作自受?!?/br> 賀之延拍了拍賀千花的手背。 賀千花把眼眶里的眼淚給壓了回去,努力做了幾下吞咽的動作。 “這事兒,礙著老爺子的面兒,和他的態(tài)度,估計等到正式懲處文件下發(fā)得拖到明年了?!辟R之延淡聲道,“撐了這么久的威風,作威作福這么些年,也該讓那小子嘗嘗,什么叫口誅筆伐,什么叫百口莫辯,什么叫棍棒加身的滋味。” 當年賀知洲還小。 被污蔑害了繼母,又被誣陷傷害繼弟,被那一家人潑黑水的時候,他們兩兄妹甚至沒多少能力護著。只能在他被賀學義打的時候,陪著一起跪在地上,用當時也并不怎么厚重的肩膀,去護住顯然更小的賀知洲。 想起那些過往,賀之延也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是一片爽朗的笑意,說道,“聽說萬家嫂子再過兩個月就生了,到時候可得仔仔細細的準備一份厚禮啊。” 賀知洲點點頭,“這事兒姐去辦,我放心?!?/br> 賀之延睜開了眼睛,看著賀知洲,說道,“萬家那個小丫頭,今年多大了來著?” “十八了?!碧崞鹑f幸,賀知洲笑了笑,臉上帶了些許的自豪,說道,“老早就是個大姑娘了?!?/br> 賀千花看見他臉上自己都不知道的笑,不著痕跡和賀之延對視了一眼,輕咳兩聲,故意說道,“我聽說她們家不少鄰居都總帶著自家孩子過去串門,夏天熱鬧的很,各家各戶出去納涼的時候,都喜歡帶著自家孫子、兒子過去陪著一起說話?!?/br> 賀知洲當然知道這事兒。 想起了經常發(fā)生的這一幕,他不由得也皺了皺眉,沒來由的覺得有點煩躁。 賀千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小子啊……” 賀知洲看了她一眼,抿抿唇,說道,“姐,我知道你要說什么?!?/br> 但這可能嗎? 他今年已經二十七了,歲數固然不大,可那也是對比起普通人來說。 寶丫才多大? 十八。 這個數字就像是一個關口一樣卡在了他們兩個中間,他家里人倒是一百萬個樂意他能娶到萬幸,可萬家的人,和秦家的人呢? 寵了十幾年的掌上明珠,能就這么交給他? 賀千花一愣,沒想到賀知洲居然領悟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有點驚訝了。 可還沒等她說什么,就見賀知洲把手里的輪椅交給了她,說道,“你推著哥回屋吧,我出去走走?!?/br> 賀千花和賀之延目送著賀知洲離開,互相看了看,說道,“我怎么覺著,這倆人還誰都沒開竅呢?” 賀之延聳聳肩,整理了一下自己腿上的小被子,說道,“兒孫自有兒孫?!f幸那丫頭,平時看著機敏,跟個小鬼靈精似的,遇到這事兒上,也是個榆木疙瘩?!?/br> “要不趁著這事兒,讓爺爺去秦家走動走動,也寬寬心?”賀千花推著賀之延往回走。 “你當爺爺沒去找過?”賀之延斜視她,“就差一天一登門了——這么好的孫媳婦兒,提著燈籠,滿世界都找不出來第二個。秦家二老倒是沒什么不同意的念頭,千汐也喜歡老三,就看小寶丫和咱們家那小子倆人能不能成事了。真要能成事,老爺子能直接把老三包好了,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