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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現(xiàn)在能切了不?” 萬中華帶回來的里頭切開的石頭只在少數(shù),里面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沒有,就是普通石頭裂開后的紋樣,粗糙切丑陋,和玉字根本就不搭邊。 說著,賀知洲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脖子上有一塊外祖母給他的護體的翡翠,說是帶上就能保平安,還能保佑他一輩子沒有血光之災(zāi),且還是去大國寺請護國法師開過光的法器,神神叨叨的很。 雖然他是不太信這些玄學(xué),可玉石于他而言卻也算是熟悉,畢竟生長的圈子在那,他生母更是自小在那環(huán)境中長大的,玉石大王家的女兒,他也算是從小見到大的了。 “能,切吧?!比f中華想了想,有模有樣的沿著玉石的邊,順著紋理,用筆在上頭劃了一條白線。 放進去之后,他看了看,笑了,“也不知道能切出來個什么東西,說不定真能有翡翠?!?/br> “誰說得準(zhǔn)呢?!辟R知洲見狀也笑,“一刀窮一刀富這話可不是光是說說而已,萬一真能切出來個頂級帝王綠,叔,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喝汽水啊?!?/br> 聽著就像是個玩笑話,但討人喜歡。 萬中華笑了笑,即便是天色漆黑,兩人心情也都不錯。 “切壞了也沒啥,真要能出個糯種的,也能給孩子做個擺件,圖個吉祥?!比f中華笑著說,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如果是萬幸收到這么個禮物,是不是會高興地跳起來? 他可是老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小寶丫,特喜歡這些鬼靈精怪的稀罕物,而且越是值錢的,她就越喜歡。 想到萬幸,連賀知洲也不由一笑,這小丫頭,人小膽大知道的還多,是個讓人沒法不喜歡的人。 終于,伴隨著‘咔嚓咔嚓’的機器緩緩?fù)V罐D(zhuǎn)動的聲音,終于,萬中華舉起了手里的手電筒,照向了機器內(nèi)部。 石頭已經(jīng)被一分為二,漆黑的表皮內(nèi)部一片白色,那就是最次等的毛料切開后的白,然而就在那一片白霧中,卻突然多出了一點的黑。 賀知洲眼尖,好奇的‘咦’了一聲,指著那塊個頭不算太大,不過一個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石頭說,“叔,我看著這是不是出綠了?你把燈拿近點再照照?” 不用他吩咐,萬中華就已經(jīng)將那塊毛料直接托起來了。 及其近距離的燈光之下,也完全能夠看到這塊毛料內(nèi)里的乾坤。 燈光沿著一條線直直的照射進去,整個毛料幾乎是平攤在了兩人的眼皮子底下——這塊翡翠,怕是頂級冰種翡翠了。 “我看著這好像不像是綠翠?!辟R知洲說,一手已經(jīng)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道,“我看著,這顏色怎么是紅色的呢?” 不光是他一個人這么覺著,就連萬中華,也是這么覺著的。 如果不是天色太暗,又兩個人全都看出了這里面的顏色,萬中華甚至都以為,他自己這是看花了眼了。 半晌,兩人反反復(fù)復(fù)的抓著那塊石頭看,終于確認(rèn)了一件事——這塊毛料里面的翡翠,居然真的是紅色。 而且是純正到不能再純正的正紅色,僅僅是用手電看著,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純粹,甚至一丁點的雜質(zhì)都沒有。 “我看著白霧好像也就只有這么一層的邊。”賀知洲撿起了切剩下的那塊毛料皮。 如果這里面的當(dāng)真是冰種血翡,哪怕只是一層皮,都能讓手藝人刮下來做一些飾品的添頭用,轉(zhuǎn)手就是好幾百塊錢打不住。 “這一塊要是全都是血翡……”賀知洲算了算,大概給出了一個估值,嘖嘖有聲的說道,“叔,光這一個沒切開的半賭毛料拿出去賣,少說十幾萬都是有的。如果切口能再大一點,估計還得翻倍?!?/br> 萬中華也被這價格震撼到了,然而他想了想,還是慎重的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賣,暫時留著。”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么一塊頂級翡翠在自己手里,哪怕是個沒切開的半賭毛料,他都相信,如果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不久,這塊毛料就會易主了。 人的底線往往最經(jīng)不起試探,他可冒不得這個險,東西丟了事小,家人出事了,那事兒可就大了。 想到這里,萬中華說道,“你張奶奶早年家里也是經(jīng)營玉石生意的大戶,我把這塊石頭帶回去讓她掌掌眼,再看看最后怎么處置?!?/br> “也行?!辟R知洲看了萬中華一眼,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什么,然而想了想,卻又沒說出口。 不過這么一來,他對萬家可就更好奇了。 上至張敏靜這個年近六十,卻沒有一絲一毫村婦模樣的老人,下至萬幸那個不過六歲,卻整天一副老成的像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模樣,總讓賀知洲產(chǎn)生一種自己仿佛要精神錯亂了的感覺。 將東西小心收好,萬中華便和賀知洲一起打算打道回府了。 到了屋里,確定四下沒人,賀知洲這才轉(zhuǎn)過頭,笑盈盈的倒了杯水,說,“叔,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會見財起意,還這么大大咧咧的跟著我一起住啊?!?/br> “你不會?!比f中華一口咬定。 “這怎么說?”賀知洲挑眉。 “直覺?!比f中華笑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過了會兒,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寶丫很相信你,這孩子,輕易不信任人,你能讓她都這么信任,肯定不是個壞人。再者說了——你要是真對這塊玉有興趣,我就是轉(zhuǎn)手給你,也不虧?!?/br> 賀知洲一愣,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自己之前救了萬幸和萬志高的事情,而且還不止一次。 于是他笑了笑,擺擺手,開玩笑似的語氣說,“可不要可不要,萬一以后有更要緊的得上趕著巴結(jié)您,求您給個人情呢。” 萬中華也樂了,說,“那我也等著那一天,叔也求之不得了?!?/br> * 第二天一大早,車隊啟程回村。 萬幸一大早便在村口蹲點等著了,今天正好小學(xué)休息,她反正也沒什么事兒干,早早的送走了陳曉白之后,便扯著萬志高,拿著作業(yè)本坐到了村口那,一邊輔導(dǎo)村里幾個小孩兒學(xué)習(xí),一邊教萬志高學(xué)習(xí),一邊寫作業(yè),再等著萬中華回來。 回來之前萬中華就用了小李村那邊的電話通知過了,說是今天就能到。 萬幸已經(jīng)開始期待起了幾年后會出現(xiàn)的大哥大了——起碼有了那東西之后,聯(lián)絡(luò)起來更直接,不需要再借著他人的嘴巴了,還到處欠人情。 終于,村口開來了一亮黑色的四輪車,看起來模樣款式倒是低調(diào),可這年頭,能開的汽車的人,又能低調(diào)的到哪去? 一開始,萬幸只是好奇的掃了兩眼,但是覺得這輛車和萬中華可能沒什么關(guān)系,便沒有多注意——也不知道譚睿是抽的哪門子風(fēng),給她開小灶不說,還加派了好多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