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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不是那種卑鄙小人,會做出奪人身世,冒名頂替事來。事實也是。宋離雖然去了沐侯府試探,但他由始至終都不曾親口承認(rèn)過自己的身份,反倒是他的回馬槍,以退為進(jìn),讓沐臻等人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對他愈發(fā)的深信不疑了。宋離的這一步,是不是在釜底抽薪,其實沐臻也曾想過,只是宋離這人,看著雖然不好相與,可他有什么都會顯露出來,倘若他當(dāng)真是心機(jī)深沉想要冒認(rèn)的話,這么久的相處,他總該有蛛絲馬跡顯露出來才對,更何況,沐侯府當(dāng)年丟失一個嫡小姐的時候,先皇還不曾對他們賜姓,而沐侯府也只是秦府而已。這么多年,人們記得的,都只是沐侯府沐侯爺,至于沐家原本的姓氏,恐怕有許多的人已經(jīng)忘了干凈,更別說,沐侯府丟失嫡小姐的事還過去了這么年,還記得這事的人,除了侯府的人,有誰知道?然而說道這沐侯府,也算得上是頗為奇怪的了。沐侯府的姓氏,是先皇賜的,而沐侯府眾人在多年前其實是應(yīng)該姓秦的,因為當(dāng)初先皇賜姓之時,秦家內(nèi)族為了個人利益鬧得很是兇殘,連死者都不得安息,先皇體虛老侯爺年輕時為了他曾幾次死里逃生,便特意下了圣旨,給老侯爺賜了姓,讓老侯爺另外開了宗祠,與秦家原來家族徹底斷了關(guān)系,結(jié)果卻沒想到,這圣旨才剛下了不久,老侯爺?shù)男∨畠罕愠鍪铝?,并且至今都未找回來?/br>至于沐臻的長子,劍君清,卻不是隨了沐臻如今的姓氏,而是隨了他母親的姓氏,劍君清的母親生下他的時候,因為難產(chǎn),沒撐過兩邊,便撒手去了,沐臻愛妻心切,為了亡妻,這么多年也不曾續(xù)娶,更不曾納妾,只把劍君清好好管教,也因為劍君清的姓氏問題,外頭甚至還有人不知道劍君清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沐臻之子,再加上沐臻有時凌磨兩可的態(tài)度,甚至于有的人還會以為,這劍君清將來恐怕也只是搖繼承劍家那邊的家業(yè),沒辦法,誰讓沐臻對亡妻的感情幾乎已經(jīng)到了瘋魔的地步,要不是劍君清他娘臨終前再三叮囑沐臻,一定要把劍君清教養(yǎng)成才,沒準(zhǔn)沐臻當(dāng)時可能就抹脖子跟著去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沐臻是將這句話給表現(xiàn)的十分的淋淋盡致。可是……沐侯府的其他人,誰都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沐臻會突然帶了個少年回來,原來還以為是他在外頭的私生子,結(jié)果……比私生子更可怕的,是這少年極有可能是老侯爺?shù)挠H外甥!雖然是外甥,但這一點也不妨礙老侯爺跟沐臻將他改了姓氏,記入沐家家譜,再而后甚至是繼承沐臻的一切都有可能!這樣的風(fēng)險,怎能讓人不害怕不擔(dān)憂的!是以。宋離最后遭罪了。三天兩頭總出事,這次更好,幾乎都快去了半條命。劍君清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宋離還躺在床頭睡著,不過那臉色比起前幾天,明顯要好了許多,只是想要痊愈,沒有一兩個月,必然是不成的。低低一嘆,劍君清身子一側(cè),便在床邊坐下,他垂下的眼,盯著床榻上的宋離看了許久,想到宋離的“真實”身份,劍君清的眉頭不由得越擰越緊,那身子也隨之越來越低,最后……低得與宋離的臉,幾乎只毫厘之差……宋離。頗為清雋的一個少年,也如同童潼那晚所唱的一般,是個很兇得少年,然而此刻,這個少年,卻安靜地躺在這里,那酣睡得臉上完全不見了以往的利爪,只有……一份道不明的輕柔……“嗯……?”熟睡的少年突然睜眼,眸色迷糊的神色,也因為這近在咫尺的臉而瞬間變得銳利無雙,而后……少年揚(yáng)起拳頭就揍了上去!嗯,劍君清左臉腫了。這是劍君清第二次被宋離給揍了,而且……咳。而且還是劍君清自己送上去,想告狀都沒地方告狀。不過宋離再揍了他一拳之后,也因為牽扯傷口,而更得齜牙咧嘴。劍君清急忙起身,小心將他按?。骸安恢雷约荷砩嫌袀麊幔吭趺匆恍褋砭瓦@么暴躁?”。如果不看劍君清那瞬間腫起的左臉,他這話其實還很是當(dāng)兄長的樣子的,但是宋離忍不住瞇眼,拿看……小人的目光盯著他看:“你剛才,想做什么?”。劍君清輕咳一聲:“沒做什么”。宋離不信,雙眼更加瞇起。劍君清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童潼生病了”。宋離果然一怔:“病了?怎么會病了?”。“聽說是受了寒”劍君清道:“祖母跟晚晴去看過他,大概是有些病糊涂了,那時候他還抱著童夫人哭了許久,說著不少的胡話”。宋離想要起身。劍君清急忙將他按住:“你這是作甚?”。“我想去看看他”宋離蹙緊了眉,忍著碰觸到傷口的疼痛,在床邊坐起:“那個呆子,生病的時候是最任性的時候,我不放心他”。見君難亦是擰眉:“不放心他?你現(xiàn)在就很讓人放心了嗎?別忘記你還有傷,你這個樣子過去,就不怕會嚇得他病得更重?”。宋離微微一怔,靠著床頭,沒再動作。劍君清輕嘆一聲,須臾后,才狐疑問他:“你對他如此上心,究竟是為何?”。宋離看他一眼,說:“若不是他,我也不會有今日了”。劍君清略微驚訝。他想不出來傻傻呆呆的會對宋離又怎樣的幫助,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宋離低低的說:“以前在江城,我娘早死,我爹娶了后娘,但后娘實在潑辣,對我也很不好,后來我爹死了,我后娘不舍得出錢給我爹辦喪事,就讓我賣身葬父,那時候是童潼他們路過,看到我,將我買了”。“你……”劍君清略微驚訝。宋離的身份,可以說是童潼的仆人了。宋離聲音依舊,卻難得的帶了幾分溫柔:“我進(jìn)了顧家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他,他很好哄的,跟他呆久了后,我才覺得,我其實也才只有十幾歲而已,為了能讓我照顧好他,顧恩第還答應(yīng)幫我找武師傅教我功夫,我練功的時候,童潼雖然都是在邊上監(jiān)督,可實際卻是在搗蛋的,經(jīng)常弄得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如果……如果當(dāng)初不是遇上他們,可能我的性格會變得更加極端吧”。如果不是遇上童潼,他可能會更加警惕而又戒備,以他性子,就算當(dāng)真是被什么大戶人家買了進(jìn)去,也不會有在童潼身邊這樣的權(quán)利跟愜意,說不得是被人丟在角落,做著什么粗活,亦或是為了一口飯而跟其他小廝在爭得頭破血流?不過,幸好,自己遇上的是童潼。劍君清靜靜聽著,須臾后,他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