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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計,他也理解不了那些陰陽怪氣,各位叔嬸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與我直說,不必為難童潼,他不懂事的”。顧老太太當(dāng)即臉色一沉:“恩第!你這是在與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奶奶”顧恩第直接扭頭看她:“今晚飯桌上的那些話,希望以后都不會有”說著,他瞇眼朝顧辰看去:“也希望二叔與二嬸以后管好顧星,七歲的年紀(jì),早過了開蒙的時候,不小了,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他得學(xué)會分辨了”。“顧恩第!你這是什么意思!”顧辰猛然起身,他狠狠拍桌,滿臉怒容:“你這是教我怎么管教我自己的兒子嗎?”。顧恩第只道:“倘若二叔管教不好,我可以代替二叔管教”。“你!”顧辰氣得臉色鐵青:“你混賬!”。砰!顧老爺子猛地拍桌:“恩第,你放肆了”。“那就請爺爺容許我放肆這一會吧”顧恩第身體挺得比值,他絲毫不讓的注視著眾人:“童潼嫁到顧家還不足一日,二嬸奶奶便相繼出言為難,也幸好是童潼腦子不清楚,聽不出你們的話來,若是換了旁人,聽著你們的這些話,只怕心里該是要憋悶得慌了,更何況……”顧恩第雙眼一瞇,里頭的寒光盡顯:“你們當(dāng)著我的面,打我妻子嫁妝的主意,豈不是一樣也不將我當(dāng)一回事?一個是我奶奶,一個是我二嬸,在我的眼前都這么大膽,倘若我不在家里,童潼豈不是要任由你們欺負(fù)了嗎?”。“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們欺負(fù)他了!”顧辰怒氣:“你也說了他才剛剛嫁過來,跟大家都還沒見過幾次,我們怎么欺負(fù)他!再說了,你看你現(xiàn)在的這個架勢都敢為了他忤逆犯上,我們還敢欺負(fù)他嗎?”。“你現(xiàn)在不是就在欺負(fù)他嗎?”顧恩第步步緊逼:“欺負(fù)他腦子不清楚!隨意一頂罪名就能給他扣上去,只怕今晚我若走出去,明日你們便得要說他教唆著我忤逆犯上了吧?今日,我便將這話放在了這里,童潼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他的腦子不清楚他也是我的妻子!你們在打他的注意之前,先想想我這個做丈夫的答不答應(yīng)!”。“顧恩第!”。顧辰咬牙切齒。顧恩第只是甩袖:“桌上的這些禮,你們收下,便記住我今晚上的話,我也當(dāng)之前的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日后我該如何尊敬你們,便還如何尊敬你們”。顧辰臉色極其難看:“要是我們不收呢!”。顧恩第不語,只是瞇著眼,銳利而又逼人的直視著顧辰,那份迫人的氣勢,已經(jīng)將他的態(tài)度明顯的擺了出來!“恩第!你怎么能這樣!”顧老太太連連拍桌,一臉的痛心疾首:“從小你就是家里最有出息的那個,為了讓你上學(xué)讀書,家里的錢都先僅著你用,你當(dāng)年的束脩還是你二叔跟三叔湊錢幫你交的!你現(xiàn)在怎么能為了一個才剛嫁過來的傻子就這么對你二叔他們”。“傻子?”顧恩第冷笑:“即便他是傻子可他現(xiàn)在也是我的妻子,這是在官媒做了簽證是無法更改的事實(shí),奶奶這么輕易的便將這兩個字說出來,想來也是沒有將我放在心上過吧?”。“你!”顧老太太氣煞:“你不要無理取鬧!”。“無理取鬧?”顧恩第道:“奶奶之前說起我束脩的事,當(dāng)年還是二叔與三叔幫我湊的?我倒是不知道,我去給人當(dāng)書童所賺的銀錢,何時變成了二叔與三叔幫我湊得了?”。“什么?”顧老太太驚愕。顧辰與顧秉彰兩人渾身一震,面上不由得顯了尷尬。顧秉彰思付一瞬更是嚯地起身,端著長輩的架勢瞪著顧恩第:“顧恩第,你不要在這胡攪蠻纏,你今晚上鬧得這出下馬威,不過就是為了你那個男妻嗎?三叔答應(yīng)你就是了,一定不會讓你二叔二嬸他們再說什么話來,但你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我們那可就是不行啦,不管怎么說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來,你給你二叔跟奶奶道個歉,今晚上的事就都算了,以后大家和和氣氣都還是一家人啊”。“三叔這是想要和稀泥了,可惜,我不答應(yīng)!”。“顧恩第!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三叔都給你臺階下了,你怎么還這么不知好歹!”武氏嚯地起身,亦是滿臉怒焰高漲:“這些年,家里供你上學(xué)供你讀書也都不容易!不就是飯桌上大家說了兩句玩笑話,你至于弄得這么嚴(yán)重嗎?這點(diǎn)小事也值得你在這里忤逆犯上拿腔作勢嗎?沒有你二叔跟三叔在家里忙前忙后的賺錢,你以為你憑什么能上學(xué)讀書,還能去參加考試?”。“二嬸似乎忘了,我自十三歲考得舉人之后,每月都是有俸祿可拿的”顧恩第冷譏:“更何況,我當(dāng)初的束脩,除了給人當(dāng)書童所得銀錢之外,家里何曾給過一文?有些事,我不說并不是我當(dāng)真不知,而是不想鬧得家無寧日罷了,倘若三嬸二叔非要與我算個究竟,那我也奉陪,不若就從我第一次上學(xué)的那次開始算起,如何?”。“你!你!”。顧恩第氣勢強(qiáng)硬,那無形間散發(fā)出來的壓迫,在場的居然完全沒有人能鎮(zhèn)壓得住。這邊的聲音鬧得不小,連徐氏那邊都聽見了,她與顧巖尉連忙趕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大堂屋里的氛圍極其怪異,那種無形間的壓迫,連她都覺得呼吸有些發(fā)緊。顧巖尉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屋里的異常,不過他聰明的沒去過問,而是走到桌邊看著桌上堆放的那些東西:“喲,這些東西是誰送過來的?”。滿屋子的心里頭全都被塞了大石頭頂?shù)秒y受,他們呼吸粗重鼻翼張弛,又顧忌著顧恩第之前的那般氣勢,一個個竟不敢說話,最后還是絲惗吞吞唾沫,說道:“這是大嫂給大家準(zhǔn)備的禮物,大哥幫忙送過來的”。聽這個,顧巖尉的臉色頓時有些微僵。顧恩第朝父母看了一眼,神色這才稍霽了幾分,他朝父母作揖行禮也不欲多說:“爹娘,這些禮物,你們挑吧,我便先回房了”。“顧恩第!”顧老太太突然喊他,那陰厲的話音顯得咄咄逼人:“剛才的事倘若我不答應(yīng)吶?”。顧恩第走到門邊的腳步一頓,他甚至頭都沒回,就極其平淡的說了一句話:“那就分家”。分家!分家?。?!平地驚雷,瞬間炸得滿屋眾人完全都說不出一個字來。作者有話要說: _(:з」∠)_☆、宵夜離開大堂屋的時候,顧恩第還去了一趟廚房,不過看著廚房里已經(jīng)冰涼的剩菜,顧恩第也沒多想便直接擼起袖子,將這些菜都熱了一邊,那蒸子里的飯也都給童潼又蒸過一次,這才帶著東西,回了房間,不過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顧恩第并沒有在床邊或者桌邊看見童潼的身影,他狐疑著,又往內(nèi)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