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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騙她,他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她。無論腹中的孩子是皇甫玄的,還是白明玄的,她都不想要了。她想離開這里,尋一處安寧的地方,重新開始。她輕易地弄到了墮胎的藥,混進了安胎藥里,喝了那一副藥,便能落得干干凈凈。偏生那一日,皇甫玄進了門,他坐在她的床頭,她佯裝在睡,卻聽到他輕輕地道了一句:“對不起?!?/br>孟昀險些落下淚來,要死死地?fù)钢菩?,才不會失態(tài)地露出馬腳?;矢π忠戳艘疵详赖谋荒_,方才出門,待他離開后,孟昀睜開了雙眼,以手掩面,默然啜泣。皇甫玄從未待她有一絲不好,甚至為她沒有落紅主動尋了理由,他雖迫于壓力同那白明玄交歡,她卻也知曉,他從未在那人房中過夜。說到底,最先移情別戀的是她,她當(dāng)不起這句“對不起”。她終于止住了淚,便順手將床桌上的藥倒進了花盆里,她想,她同皇甫玄在一起那么久,這孩子十有八九便是他的,她想留一個孩子給他,縱使她要離開。此刻的孟昀卻不知曉,她的好相公在離開房間后,便碰見了白明玄,二人默契地向前走了數(shù)十步。“教主倒是會哄人,你分明知道她醒著,偏要裝作不知道,這番下來,倒是保住了孟昀腹中的孩子?!?/br>“孟昀是我妻子,我自然是要哄著的,”皇甫玄淡淡開口,言語帶著冰冷的味道,“孟昀能拿到那些傷人的藥,明玄功不可沒?!?/br>白明玄卻不立刻回答,而是湊到了皇甫玄的身邊,伸手碰到了皇甫玄的臉,他略略仰著頭,看得專注又深情:“皇甫玄,你許久沒有笑出酒窩了。”皇甫玄抬起手,將那人的手拉了下去,他漠然道:“與你無關(guān)。”白明玄握了握手指,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溫?zé)?,他道:“我們不要那個孩子,好不好?”這句話輕飄飄的,竟帶了幾分懇求和可憐的味道,皇甫玄的眼底倒映著此刻白明玄的臉——他生得好看極了,此刻卻像站在了懸崖的邊上,帶著脆弱和絕望。皇甫玄的心底涌現(xiàn)出了一絲快意,他非愚人,又豈會看不清白明玄背后做的勾當(dāng),他心中有火,此刻騰然燒起,便笑道:“那是孟昀與我的孩子,你想害他,我先殺你?!?/br>白明玄便如一尊雕像般愣在了原地,他不動不移不言不語不哭亦不笑,皇甫玄等了一會兒,終有些不耐煩,便欲轉(zhuǎn)身離開。他刻意轉(zhuǎn)得很慢,離開得也很慢,白明玄卻未發(fā)出一絲聲響,安靜得厲害。那個尚帶一絲善意的白明玄,在那個雪夜,死得干干凈凈。白明玄聽聞,江南有蠱術(shù)橫行。他答應(yīng)過他爹,不對孟昀下毒,不對孟昀動武,思來想去,這蠱蟲便是極好的法子了。他在江南的蘇家尋得了蠱蟲,有叫人假死的功效,這蠱蟲來源自蘇家主母的陪嫁,蘇家當(dāng)家卻拿它來換孟昀的自由。原來多年前,蘇家當(dāng)家與孟昀乃是同門,他喜歡她,卻知曉自己不可能娶她,便將情愫盡數(shù)壓抑在心,如今卻不知從何處得來消息,主動送上蠱蟲,求白明玄放孟昀一條生路。白明玄卻道,他放得了孟昀,卻放不了孟昀的孩子。蘇家家主便順勢提出,將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同孟昀之子做個交換,以求保住孟昀孩子的性命。白明玄從未見過如此癡情又絕情之人,他又非濫殺之人,既然有法子能除去他心中的兩根刺,自是求之不得。待臨產(chǎn)之日,孟昀因藥出了難產(chǎn)的假象,白明玄進產(chǎn)房忙碌,皇甫玄被強勢擋在了門外,一應(yīng)布置流暢到不可思議——似有人在暗中幫了一把。唯一的插曲,許是白明玄向皇甫玄言明孟昀已不可能救回時,皇甫玄下意識的懷疑與憤怒。14.孟昀離開了魔教,許是生產(chǎn)時她失血過多,身子骨變得極弱,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身體,卻失去了大半的記憶。那蘇家家主自然向白明玄討要過孟昀,白明玄卻不予理會,只道孟昀已徹底離開,蘇家家主心里亦清楚,前情終不可續(xù),便將滿腔情愛灌注到了孟昀的孩子身上。皇甫玄與白明玄決裂,卻在白明玄回來時并未多言,許是因為他剛剛失去了愛人,心里太過軟弱,也許是因為魔教諸多事物,還需要白明玄協(xié)調(diào)處理??傊遣粫敢獬姓J(rèn),他舍不得白明玄的。皇甫玄當(dāng)了浪蕩公子,納了無數(shù)美人,白明玄安穩(wěn)在魔教中駐扎了下來,以爐鼎的名義,陪在皇甫玄的身旁。白海棠偶爾會過來看看他,問問他“過得開心么”,白明玄總是揉著太陽xue,笑得溫溫和和,答道:“還不錯?!?/br>一次白海棠問得他心煩了,他便會賭氣似的道:“倘若皇甫真還活著,他同皇甫玄一般,你會離開么?”白海棠抿了一下嘴唇,輕聲回:“他不會叫我難過,因為他喜歡我。”白明玄別過了眼,卻躲不過白海棠的回?fù)簟?/br>“皇甫玄不喜歡你,你是知道的?!?/br>你是知道的。白明玄當(dāng)然是知道的,他知道皇甫玄忘記了他,亦知道皇甫玄不喜歡他。他有時恨自己太過敏銳,連欺騙自身,亦做不到。但他又能如何?他愛上了一個人,便交付了半條性命,如今已分不清執(zhí)念與愛意,只固執(zhí)尋一條路,縱使知曉前路無望,亦不愿中止,及時止損。他終是按捺不住,便平生第一次求了他的父親:“爹,你可有方法,讓皇甫玄恢復(fù)記憶?”白海棠攏了攏袖口,答道:“你第一次求我做事,我自然會幫你辦成?!?/br>白明玄攥了攥手心,又問道:“有何條件?”“你是我的兒子,”白海棠彎起了嘴角,卻顯露不出一絲慈愛的味道,“欠著吧?!?/br>白海棠扔給了白明玄一瓶藥,囑咐他倒在皇甫玄的茶水中,自然可以如愿。白海棠留下了一點藥液,剩下的卻沒有倒入茶水,而且用手握著,徑自去尋了皇甫玄。皇甫玄正在為那孩子換尿布,有時白明玄見這對父子親昵相處,便會平白生出些許快意來。若有一日,皇甫玄知曉他疼寵多年的并非他親生兒子,不知該有多難過,那時的場景,又不知會多有趣。皇甫玄早就知曉白明玄來了,他為幼子換好了尿布,便偏過頭,問道:“你來做什么?”“得了一副毒藥,來給你喝,你若不喝,便叫你兒子來喝。”皇甫玄搖了搖精致的木搖籃,空出只手來,伸了過去:“給我吧。”“不怕死?”“不怕,你舍不得我死?!?/br>皇甫玄吝嗇得不愿意給一個眼神,接了藥,便張口喝了進去。過了一會兒,許是藥效發(fā)作了,皇甫玄的手不再搭在搖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