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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溫柔刀與斷情水(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分卷閱讀105

    手中銀錢頗多,亦不太通物價,拿了銀子塊便砸了過去。

銀子已經(jīng)出手,卻見衣衫一閃而過,銀子竟又回到了手中,皇甫慶“嘖”了一聲,轉(zhuǎn)頭便見蘇風溪抹著袖口笑。

皇甫慶便又扔出去,又被擋了回去,如此反復(fù)多次,小販終是忍不住:“不要那塊銀子,銅板總該給小的罷!”

“好,麻煩店家了?!碧K風溪答得飛快,自懷里摸出一貫銅錢直接放在了桌面,順手拿走了一個白衣飄飄的泥人。

皇甫慶心里雖然最喜歡這個,卻也不信什么巧合,只問道:“你為何選這個,我不喜歡怎么辦?”

“我見你眼睛一直盯著它看,又哪里不喜歡了?”

蘇風溪邊說邊將手中的泥人遞到了皇甫慶的面前,皇甫慶想摔了這泥人,卻控制不住手,伸手去接,指尖輕輕地觸碰,酥麻之感自指尖蔓延。

他長得可真好看,皇甫慶想,但這念頭一閃而過,便消失不見。

再逛這條路,好玩兒的有趣的東西亦有很多,但皇甫慶再也提不起想買的念頭,指腹轉(zhuǎn)著泥人的小棍,仿佛已經(jīng)得了這條街上最想要的東西。

夕陽漸漸落在了山頭,街上的人群也愈發(fā)多了,人擠人鬧得人心慌,皇甫慶本想提起魔功直接飛回去,蘇風溪卻道:“這么慢慢走,會比較有趣。”

“哪里有趣了?”皇甫慶用雙手護著他的小泥人,被人群推搡著,滿滿的不高興。

身后卻突然伸出了一條胳膊,虛虛地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硬是為他開出了一點空間。

皇甫慶抬起頭,便見蘇風溪的嘴角含笑:“我為你擋著,這樣是不是好些了?”

“嗯,好些了?!?/br>
皇甫慶如此說著,便將剛剛提起的魔功壓了下去,若蘇風溪晚上那么片刻,推搡他的人,此刻便會躺一地了。

他一貫是這種性子的,帶著近乎純真的殘忍。

但當蘇風溪沖他笑的時候,他竟一點也不想將這一面暴露給他看。

冥冥之中,仿佛也有那么一個人,寵著他護著他,但當他知曉他的本性后,便拋棄了他,不愿意像從前那樣,將他捧在手心。

兩人終于走出了擁擠的區(qū)域,卻聽身后傳來了驚呼聲,蘇風溪同皇甫慶轉(zhuǎn)身去看,便見數(shù)道煙花飛入空中,在夜空中綻開。

那真是極漂亮的場景,數(shù)十道煙花此起彼伏,染亮了大半個天空,紅得耀眼,亮得決然——也像是無聲的預(yù)告,昭示著這兩人的命運。

5.

美人相伴,策馬前行,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蘇風溪側(cè)身去看,恰好抓住皇甫慶嘴角的一抹笑,如桃花初展開,美得心頭顫。

美人似有察覺,蘇風溪便飛快地轉(zhuǎn)過了頭,只作無事發(fā)生過,也就錯過了那人狡黠的笑。

二人腳程頗快,只半日便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蘇風溪勒住了馬:“師弟,是在這里休整一二,還是趕去下一個城鎮(zhèn)?”

皇甫慶瞥了蘇風溪一眼,到底沒說出反駁的話語:“師兄決定便好,不過我的武功是我爹一手教導(dǎo),你認了我這個師弟,便要認了魔教教主做師父的。”

蘇風溪收攏了笑,回應(yīng)頗有些避重就輕的味道:“拜師之事須雙方愿意才行,你爹不會任由我們胡鬧的?!?/br>
你管我叫師弟就不胡鬧了?皇甫慶如此想著,心里莫名煩躁,便揚起鞭,掉轉(zhuǎn)馬頭,干脆向下一個城池奔去。

蘇風溪亦無奈極了,只得策馬跟上,心道:這皇甫慶活生生是被寵壞的脾氣。

皇甫慶在前頭飛快地跑,蘇風溪便在他身后追,兩人疾行了數(shù)十里,皇甫慶的馬終于有些疲軟減速了,蘇風溪舒了口氣,正欲上前趕上,一個眨眼竟不見了眼前人的身影。

他的心臟偷停了一拍,驅(qū)馬向前,果然見了一個塌陷的地洞,低頭一看,皇甫慶正掛在劍上,仰頭沖他笑。

這地洞許是獵戶設(shè)下的陷阱,洞挖得極深,洞底是削得極尖的木刺,皇甫慶的腳將將能踩到木刺尖,只靠著雙手握住插入洞壁的劍,勉強穩(wěn)住身形。

“需要幫忙么?”蘇風溪自上而下望,問了一句。

“你讓開些,便是幫忙了?!?/br>
蘇風溪便讓開了些,只聽細微的聲響,再加上“咚咚咚”三聲悶響,皇甫慶便翻出了地洞,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洞旁,除了手中的劍沾染了些許泥土,整個人竟是從容的。

“馬呢?”蘇風溪脫口而出。

“眼見著不對,直接甩了我,一個縱身,不知道跑哪兒去了?!?/br>
正說著話,便見那匹馬自山坡下悠閑地邁了過來,皇甫慶罵道:“你倒是跑得飛快。”

罵歸罵,到底還是一把拖過來,看了一圈,發(fā)覺身上沒多一個傷口,便放了心。

蘇風溪看這一人一馬溫情脈脈,心底竟生出了幾分羨慕來,便從包裹中翻出了一件衣服扔給了皇甫慶,只道:“外衣臟了,換換吧?!?/br>
皇甫慶道了聲謝,也不避讓,褪了外衣?lián)Q上了新的,縱身上馬,這次倒不會一股氣向前沖了。

二人中午用了些吃食,便繼續(xù)前進,到了夜幕時分,尚未走到下一個城鎮(zhèn)。

眼見著要留宿在外,轉(zhuǎn)過個彎路邊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家半新不舊的客棧,殘陽似血,飄舞的幌子上有細微的蟲洞,細微聲響自門內(nèi)出。

蘇風溪與皇甫慶交換了眼神,便驅(qū)馬上前,朗聲道:“我?guī)熜值芏擞端?,店家可有空房??/br>
“有的,進來便是,本店店小,馬匹拴在門口的柱子上便好?!?/br>
蘇風溪尚有猶豫,皇甫慶竟干脆下了馬,將繩索虛虛一繞,大步流星向房門處走,蘇風溪無奈,便也只得跟上,推開門,便能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大廳內(nèi)只點著數(shù)盞燈,掌柜的是個約莫五十歲的老人,正在漫不經(jīng)心地算著賬,頭也不抬,只回道:“上房只有一間,你兄弟二人同住可好?”

“除了上房呢?”蘇風溪上前一步,將皇甫慶拉在了身后。

“我勸你二人住上房里,安穩(wěn)些?!?/br>
“那便開一間上房,掌柜的,這里可有吃食?”

掌柜的停下了撥弄算盤的手,抬起頭,露出了刀痕交錯的臉頰:“有銀子便有?!?/br>
6.

“沒銀子呢?”蘇風溪尚未開口,卻叫皇甫慶搶了先。

掌柜的沒回答,像是沒聽見一般,蘇風溪的手扶在了劍柄上,卻笑著接道:“有金子?!?/br>
“有銀子便好,金子太貴重了?!闭乒竦男α诵?,疤痕更顯猙獰,手心向上伸了過來。

蘇風溪便從懷里取出了一錠銀子,壓在了那人的手心,銀子剛剛觸碰到那人手心,便迅速地泛起了黑,掌柜的渾不在意,收了這枚黑色的銀錠,扔進了身后的酒壇里。

“上房一間,上樓左拐最里,荒郊野地,沒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