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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爹送洛林回去。我爹便歪著頭,“好心”地提議道:“要不要附贈一杯斷情水。”蒼穹倒也硬氣,只答道:“他若忘了,便不是他了?!?/br>我爹便匆匆趕來,詢問我的意思。魔教放了司徒宣,再放走洛林,便只剩下白明玄一個爐鼎了,但細想一下,我爹尚在,我病愈之后,也并不著急修煉,尋個數(shù)載,總能找到合適的爐鼎。我正欲答應,不知為何,偏生想到那一日,燭火搖曳,洛林在我身下的情形。到底還是想問清楚,不想錯怪人,亦不想留下憾事。“我同洛林談談。”“談談又如何?”我爹的聲音輕快極了,“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總歸是要送回去的?!?/br>“爹,你不過是順水推舟,想將洛林送走,若你將劍比在洛林脖上,逼迫蒼穹,他亦會答應的?!痹S是眼睛瞎了,現(xiàn)在看這些彎彎道道,也不覺得吃力了。一片溫熱貼在了我的臉上,我爹反復摸著我的臉:“可恨我,絕了你和洛林的姻緣?”“我只好奇那一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閉上了眼,細細去想過往種種,“那日之前,你是希望我同洛林在一起的,沒道理那一日后,你便徹底改了態(tài)度。”“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色欲熏心罷了。”他如此說,便是不想告知我了,我便也不再問,又換了個話題:“聽說兩個孩兒,已經(jīng)會叫爺爺了?”“會叫了,也會叫爹爹了,下午便抱來叫你看看?”“算了吧,孩子太小,不要過了病氣?!?/br>“也罷,等你眼睛好了,能看見東西了,再叫兩個小家伙來陪你。”我“嗯”了一聲,聽我爹離了屋子,沒過多久,又聽見熟悉又陌生的腳步,由遠及近。他輕聲地喚我:“教主哥哥。”他這一喚,便勾出了許多回憶。還記得那一年,我爹懷里抱著嬰兒,自雪中歸來。我爹隨手將孩子塞到了我懷里道:“你媳婦,自己養(yǎng)著?!?/br>我那時雖小,卻已懂了道理,便哭笑不得,只道:“爹,你分明是叫我養(yǎng)孩子吧?!?/br>我爹便狠狠揉了揉我的發(fā)頂,喚道:“叫你養(yǎng),你養(yǎng)便是?!?/br>我小小的手抱著軟軟的嬰兒,不知所措,鬧了個紅臉,還是蒼牧細心些,熟稔地換了尿布,又抱著孩子,輕聲地哼著曲子。那嬰孩果真不哭鬧了,睡得亦香甜。我煩那孩子總纏著蒼牧,便將他送給了奶娘去養(yǎng),有時候帶著蒼牧,去看上一眼。蒼牧便總能從袖中,變出些布偶來,也不知是何時做的,他只道看著那孩子,便像看到了幼弟,他如此說,我便也攔不住。在之后,我與白明玄相處的時間多了,蒼牧便去找洛林多了一些,一大一小,相處倒是有趣。到后來,我便同蘇風溪一起去找洛林玩兒,洛林亦口齒清楚,指著蘇風溪,便道:“你不要同我搶教主哥哥,我以后,是要嫁給他做新娘的?!?/br>我便只拿這話當作童言無忌,畢竟我待洛林,還不如蒼牧待他好些。后來洛林反對我繼承我爹的爐鼎,亦是蒼牧求的情,我屢次要動他,蒼牧亦多加阻攔。我細細想著過往種種,只覺得,洛林對我的情誼,看似真摯,卻像水中月,細品品便不夠真實。那什么是真實的呢?蒼牧養(yǎng)了洛林,是真的。蒼穹深愛洛林,是真的。洛林救了蒼牧,是真的。洛林毀過我容顏,也像是真的。洛林愛的或許從不是我,抑或,不單單我一個。我心下一片清明,便問床邊人:“你可是,心悅蒼牧?”我等了一會兒,才聽到他笑著答:“我喜歡的,一直是教主哥哥啊?!?/br>謊話說了一萬遍,便像是真的。洛林自小便充當我的爐鼎養(yǎng)大,所有的人都在告訴他,他喜歡的人是我,以后嫁的人是我,從很久以前,他便追在我的身后,用那種渴望的眼神看著我。我發(fā)覺我總不愿意將他想得太過難堪,便不自覺地為他開脫,許是他年紀太小,又無人限制他的性子,便會做出一些不當?shù)男袨椤?/br>我恨他背叛于我,這恨意卻消減得格外快,快到此時此刻,竟有些不忍,不忍他成了我爹的棋子。卻聽他又停了笑,一字一句答道:“但我愛的人,是蒼牧。”喜歡是什么?喜歡是在一起會快樂。愛是什么?愛是不在一起,便會痛苦難耐。我不知曉洛林何時對蒼牧起的心思,我沒有看透,蒼牧,似乎也沒有看透,在他用澄澈的目光追隨著我,在他甜甜地喊著“教主哥哥”的時候,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我想起了那只草編的蟋蟀,洛林編得極緊,蒼牧拆開了,又重新編得極松,他二人,終究不是一路人。“你既愛慕蒼牧,又同蒼穹作何糾纏?”“小的時候,想同他口中,知曉更多蒼牧的故事,”他頓了頓,聲音變得飄忽,“長大后,便甩不開了,蒼牧希望我嫁給他,幫他治病?!?/br>“蒼牧逼迫你的?”“不,他甚至沒有說過,”洛林飛快地答,“我猜到了,便會去做?!?/br>我握了握虛弱無力的手指,心中也不覺得有多難過,他終究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喜歡的亦是我曾心悅之人,我沒那么喜歡他,便也沒有多少執(zhí)著。“所以,你心甘情愿,去武林正道,同蒼穹在一起?”“我心甘情愿。”他聲音很低,答得沒有猶豫。如此看來,我以為是逼迫行事,不過是一道順水人情,既然洛林自己也愿意,我又做什么阻攔,平白去當惡人。我咳了一聲,洛林扶起了我的肩膀,又給我遞了一杯水。我的嘴唇貼著茶杯,有一瞬猶豫,但到底還是喝了這杯茶。他或許有理由再害我,但為了蒼穹蒼牧,他便不會這么做。“洛林?!?/br>“教主?!彼K于把“哥哥”兩個字去掉了。“蒼牧說,是你毀了我的容貌?!?/br>“蒼牧那時執(zhí)意要將你放入冰棺,我就想,毀了你的容貌,他就不會日日夜夜去看你,緊緊盯著你了?!?/br>“你知我沒有死?”“教主既然有了假死的打算,又豈會真的去死?!?/br>“那你可知,你動了蒼牧的手足,我便會受到更大的反噬,筋脈俱斷?”他默不作聲,似乎在斟酌著答案,我心中郁結,便繼續(xù)追問。“你毀了我的容顏,將我暴尸荒野,又攔住蒼牧,究竟為何?“我養(yǎng)了你十余年,自詡未曾虧待于你,你為何如此待我?“既已嫁給蒼穹,又為何趕來見我,救我爹二人,委身于我,說些‘喜歡’的胡話?”“皇甫慶?!庇洃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