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說好的結(jié)婚呢、我男朋友是直男(H)、你給的愛,很喜歡、溫柔刀與斷情水(H)、不如縱情/九十六度溫柔、專屬暖陽、偏執(zhí)純情、狂歡樂園Ⅰ、傻人傻福、我?guī)Щ适乙患掖┈F(xiàn)代
的事情,時不時就有人踩了這個人一下,或是推了那個人一下,這樣的事情一直在發(fā)生。但這次,人群發(fā)生了sao動,這種sao動如同水波紋一般,從里圈傳到了外圈,很快人們便向四處散去,中間的空地上,躺倒著一個男人,正在痛苦地掙扎。夜色下,他的肚子上明顯地插著一把刀,刀的大部分已經(jīng)沒入他的身體,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不斷地涌出,漸漸向四周散去……里圈的人們尖叫起來,拼命地往外圈跑,外圈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在往里擠,直到有人大叫一聲“殺人了!”,所有人才開始外跑,他們飛快地遠離了那個男人,紛紛向四面八方散去。被尖刀刺中的男人拼命地長著嘴巴,用力地呼吸,就像一條上了岸的金魚,他伸長手臂,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卻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說不出。終于,有人反應(yīng)過來,開始打報警電話,也有人為他叫救護車。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誰也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又是誰向男人的肚子上捅了一刀,這個人說不定就在他們周圍,如果他還要殺人呢?擁擠的小路上,人群自動繞開受了重傷的男人,分成兩列,經(jīng)過他的時候,他們驚恐著,尖叫著,飛快地離開。男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身下的血液慢慢地越流越多,他的力氣越也來越小,最終一動不動。------首都機場T1航站樓。薛齊拖著兩只行李箱在出租車區(qū)域等車,他的身邊站著徐揚,身后站著徐剛。首都機場最早于1958年建成,至今經(jīng)過好幾次翻修擴建,有著國際化的功能標(biāo)準(zhǔn),卻沒有國際化的外觀和氣派,一切都顯得有些老舊。人們在候車區(qū)排著長隊,眼看著一輛又一輛的出租車沿著車道駛進來,但隊伍就是動得很慢。明明在隊伍最前邊管理秩序的大老爺不停地在給旅客們分配車輛,但隊伍的人數(shù)就是不見少,也是奇怪。薛齊轉(zhuǎn)過頭來問徐剛:“你確定薇薇安不來嗎?”徐剛的臉繃得緊緊的:“我哪里叫的動她?她上次都拿她老公的話來壓我了,說什么這份工作賺不了幾個錢,要是還要經(jīng)常出差,就讓她回家?guī)Ш⒆尤?!?/br>“她有孩子了?”“沒有,但她說她可以帶她家里的那只熊?!?/br>薛齊轉(zhuǎn)過頭,向徐揚解釋:“上次大王的衣服,就是薇薇安做的,可惜她沒來,不然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她是個很有趣的人?!?/br>徐剛忽然問道:“大王是誰?”薛齊略微愣了一下,說:“是我們家的寵物,名字叫大王?!?/br>這時,如蛇一般蜿蜒的隊伍終于往前挪了一挪,薛齊向前一步,緊跟在前一位游客的后面。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為了出公差。徐剛接了一個項目,是給當(dāng)?shù)匾患抑馄笞鲂聵堑姆桨?,包括從租賃,到設(shè)計到裝修的一系列過程,都由他的公司進行統(tǒng)籌管理。甲方約了他來開會,他把薛齊帶上,作為其中設(shè)計與裝修的供應(yīng)商引薦給客戶。雖然薛齊早有計劃把徐揚一起帶來,但最先開口的卻是薛煒。一天早晨,薛煒坐在餐桌邊上看報紙,幾乎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起徐揚:“薛齊,你去北京的時候,把揚揚一起帶去,他這段時間估計心情也不好,你就當(dāng)是帶他出門散散心?!?/br>那時薛齊的反應(yīng)幾乎是直白的驚訝,薛煒說:“你別老覺得我不近人情,事情總是一碼歸一碼的,我說過讓他放棄家產(chǎn),但我也說過讓他進公司混個職位——家里不缺這個錢,一個徐揚還是養(yǎng)得起的。我看你最近和他走得勤快,有空你也勸勸他,讓他別干什么咨詢師了,直接到公司找個職位,一個月給他開個兩三萬的,還能順便學(xué)點本事,也算是對得起他媽了?!?/br>薛齊審時度勢,當(dāng)下只應(yīng)了一聲,決定先瞞下他和徐揚的關(guān)系,待日后時機成熟了再向父親坦白。當(dāng)他和徐揚提出一起出差的建議時,也刻意隱去了下半部分,因為他知道徐揚是不會進公司的,實際上他喜愛自己的職業(yè)。他們的航班于下午到達,等租出車花了將近半小時時間,原以為之后會一切順利,但很快他們就被堵在了首都的大馬路上。司機師傅是當(dāng)?shù)厝耍f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他時不時地轉(zhuǎn)過頭來,半抱怨半炫耀地對他們說:“北京就這兒樣,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您出門,不管走哪里都是堵的?,F(xiàn)在其實根本都不算堵,你看我們這車還能動的,那都不能算堵,要徹底一動不動,那才叫堵呢?!?/br>徐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我說徐揚,你這次怎么沒出國去玩,突然想來北京了?”徐揚原本靜靜地看著窗外,這時回過頭來,聲音清和:“這是我第一次來北京。”“你以前都沒來過北京嗎?”徐剛很是驚訝,“我來過好多次了,都來煩了?!辈活櫵緳C是本地人,他開啟了吐槽模式,“其實每次我都不想來,你看北京有什么好的,交通不好,空氣不好,氣候也特別干燥,每次我來沒兩天,嘴里就起泡了?!?/br>他希望獲得徐揚的認同,但徐揚只微微地點了點頭,重新將臉轉(zhuǎn)向車窗外,并未對他的話加以評價。徐剛覺得有些無趣,過了會兒,他也開始看窗外的風(fēng)景。首都的馬路,比許多城市的馬路都要寬上不少,甚至這兒的建筑,都造得比一般地方的大。仿佛這兒的建造者毫不吝惜這片寸金寸土的土地,不論如何都要讓整座城市端莊大氣一般。但首都灰蒙蒙的,建筑本身沒什么設(shè)計感,換句話說,就是不大精致,整座城市顯得有些陳舊,四四方方灰撲撲的現(xiàn)代建筑包圍著一片金碧輝煌的古建筑,倒也呈現(xiàn)出一種經(jīng)歷了歲月沉淀的和諧感。在路上堵了將近兩個小時,他們終于到達下榻的旅館,但距離晚上的飯局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一小時時間,他們只得放下行李,稍作休息,便重新出門。徐剛這人性子急,喜歡把行程安排得很滿,比如他會選擇在到首都的當(dāng)晚就宴請甲方吃飯。薛齊對這樣倉促的行為很是嫌棄,但既然是徐剛幫他介紹生意,他自然是好好配合。怕徐揚一個人在酒店寂寞,他把徐揚一起帶去蹭飯。徐剛在北京當(dāng)?shù)匾患矣忻木茦怯喠税g,他熟練地點了一桌子菜:北京烤鴨、櫻桃鵝肝、海膽豆腐、梅奶蝦球、蜜汁佛跳墻、龍蝦伊面……但除了他們?nèi)?,來赴宴的只有來自甲方的一名女性,她稱呼自己為Shelly。Shelly四十歲上下,妝容精致,舉止得體,只是略顯稀疏的發(fā)際線出賣了她的年齡,她向薛齊他們簡單地介紹了自己:“我是V公司的行政總監(jiān),負責(zé)整個公司中國區(qū)的行政工作,很高興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