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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平生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憤怒猶在,又無可奈何地發(fā)酵成一些無法言說、只是堵塞在心底的沉重情緒。他為自己的沖動與自作多情感到羞愧。

祁云松開手,反身回到了車轅上。早春乍暖還寒,明明有陽光灑落,他仍然感覺冷。

車輪重新轔轔滾動,繞過一座山嶺,崖下又響起流水潺潺。與第一日同樣的青山碧水,但祁云這次沒有心情再觀賞了。他木著一張臉,仿佛這樣就可以壓抑住心中一切情緒。晴天暖日,只有這馬車上是沉寂黯淡的。

謝清遲忽然道:“離開襄陽時,我受了點傷。今天該換藥了?!?/br>
他的聲音像是打破了一種結(jié)界。他提起的是毫不相關(guān)的話題,但祁云奇異地理解了:謝清遲在安慰他。他無法反駁祁云說出的那一番指責(zé),只能靠提起這個話題來告訴祁云,他的確是有立場對謝清遲表示關(guān)心的。然而他需要的只是這些嗎?祁云心中一團亂麻,從祁家堡之變開始的事情盡數(shù)堆在心上,根本拆解不開。

祁云沒有答話,兩人之間仍然是沉默。

馬車在申時抵達了下一個城鎮(zhèn),時辰尚早,但今日內(nèi)是趕不到下一個宿頭了。祁云依舊在客棧開了兩個相鄰的房間。謝清遲自行回房了,祁云卻出了一趟門,再回來時,帶著白布包起來的傷藥敲開了謝清遲的房門。

謝清遲看不見,房里便沒有點蠟燭。祁云點燃燭臺,移到床頭,冷聲道:“傷在哪里?我?guī)湍銚Q藥?!?/br>
謝清遲道:“在腰上?!?/br>
他解下青色外衫,又掀開中衣,露出了腰腹部位一圈紗布。那紗布反反復(fù)復(fù)纏了幾層,仍然從其中滲出黑紅色血痕。看那痕跡,傷口必然不淺。祁云起初聽謝清遲說他受了點傷,只以為是尋常傷口,見這樣情況,不由得呼吸一頓。

傷處邊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藥液、血液與紗布,三者粘連在一起,硬扯開怕是會再次崩裂。祁云小心地剪開紗布,見到一條三寸來長、窄且深的傷口,看來應(yīng)當是劍傷。祁云拿銀針仔細挑干凈傷口里殘留的紗布紡線,傷口被反復(fù)觸碰,未愈合的地方又滲出血來。他加快動作,將藥粉灑上,重新包扎起來。

整個過程里,謝清遲沒有發(fā)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過。

祁云道:“你不疼嗎?”

謝清遲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他的聲音里帶著不明顯的茫然:“還好?!?/br>
祁云抬頭去看他的臉。謝清遲額頭上冷汗密布,原來不是不疼的,只是習(xí)慣壓抑疼痛,不曾表露出來。祁云手上都是處理傷口留下的血污,不好直接觸碰,便隨手抓起一塊紗布,給謝清遲擦去了冷汗。謝清遲因為這突兀的接觸而輕微地顫了一下。他本來是智珠在握的那類人,現(xiàn)下因為看不見,反而顯出一種特別的脆弱。

祁云不再看他,視線下移,落在敞開的中衣下,謝清遲上半身的兩處傷疤上。那傷疤一處在大臂外側(cè),是菱形的,顏色灰暗;另一處是他上次在蘇州靈巖山上留下的劍傷,已快要看不見了。

從最初他就注意謝清遲的手白皙如玉,此時再看,他身上大部分的膚色都是這樣,只有幾處傷口還留著暗色的疤痕。祁云想,那些暗色傷疤必然是傷在謝清遲看不見的地方,又或是傷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因為看不見,所以不能很好清理傷口。

那時他身邊沒有祁云。

可那時顧友青在哪里呢?謝清遲那樣喜歡顧友青,他又在哪里呢?他為什么就配得上被謝清遲這樣對待?

祁云不覺間又生起氣來,呼吸漸漸急促。他不擅長處理這種突如其來的憤怒。他不知該如何發(fā)泄,只是突然有了一種沖動:他想親吻謝清遲。

他是有這個權(quán)利的,謝清遲用情報買下他不就是因為這個?祁云想吻他,想用牙齒、用手指、用身體上所有可能的部位與謝清遲接觸?;蛟S不只是接觸。他想傷害謝清遲,讓他痛、讓他額頭滲出冷汗、讓他不自覺地顫抖而不能發(fā)出聲音。他想讓謝清遲記住教訓(xùn)。

在那種奇異的怒火支配下,他一手摟在謝清遲后頸,當真吻了上去。他的動作笨拙,隨時防備著謝清遲的反抗。但謝清遲沒有反抗。他仰起頭承接祁云的唇舌,眼睛沒有焦距地睜著,臉頰泛起一種病態(tài)的紅。

謝清遲想讓他做什么呢?

他可是顧友青的外甥。謝清遲這樣,是在向他引誘什么呢?

祁云咬在謝清遲嘴唇上,然后又探進他嘴里更深處。牙齒與牙齒磕碰著,嘴唇緊緊抵在一起。他甚至咬了謝清遲的舌尖。沒有流血,但想必是痛的。他就是想讓謝清遲痛。這個人怎么敢呢,一心一意地喜歡一個記憶中的人,對現(xiàn)實與未來視而不見?一定要痛,才能讓謝清遲記住教訓(xùn)。

他身體內(nèi)有一種破壞欲在涌動,那種欲望與憤怒一脈相承,卻又更加暴虐,逼迫他對謝清遲做更多更有占領(lǐng)姿態(tài)的事。他的左手也摟在了謝清遲腰上,嘴唇下移,停在謝清遲咽喉上。

這里是足夠痛的。

祁云露出牙齒,在那處肌膚上細細碾過。他聽到謝清遲發(fā)出一聲細微的抽氣聲。謝清遲仍然沒有推開祁云。他甚至更向后地仰起頭,將脖頸處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祁云齒間。

祁云慢慢移開嘴唇,將臉埋在謝清遲肩頭。他仍然環(huán)抱著謝清遲,那種破壞欲仍然沒有放過他,但他的怒火已經(jīng)因為謝清遲這樣全然信任甚至放縱的姿態(tài)而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祁云問道:“謝清遲,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清遲輕嘆道:“我知道?!?/br>
他的聲音像一陣又軟又酥的暖風(fēng),吹在祁云耳廓,吹得他心頭一動。

祁云按捺下心頭悸動,又問:“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這回謝清遲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他的聲音在祁云耳邊響起,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恍惚,仿佛他身在此地,心卻是不在的:“不知道?!?/br>
方才那一點悸動立刻消失無蹤了。祁云想:果然是這樣。然而他又怎么有立場苛責(zé)謝清遲呢?他自己也未必知道他在做什么。

祁云沒有繼續(xù),謝清遲也不再動作。他們保持著這個奇異的擁抱,聽不見對方的心事,只聽見對方的心跳,像兩團火極貼近地燃燒。

25二十四·摘星

二十四·摘星

謝清遲發(fā)燒了。

祁云是因為懷中人的熱度久久不退才察覺到這一點。他起初難免慌張自責(zé),以為是自己買藥時被人蒙騙或是上藥時做錯了什么,謝清遲卻說不礙事。

那樣深且長的劍傷,跟祁云當初在赫安那里受的傷差不多了。祁云當時是用了小還丹,又在申城附近鎮(zhèn)子上休養(yǎng)了整整半個月,才恢復(fù)到可以自由行動。然而謝清遲從引開追兵受傷開始,要時刻小心玄機教追殺,不敢有片刻疏忽。他一路從襄陽到峽州,直到遇見祁云才放下心來,這陣熱度乃是傷勢的反撲。

祁云想讓謝清遲在鎮(zhèn)上多休養(yǎng)兩天,謝清遲卻堅持次日離開,盡快遠離峽州。以他聯(lián)絡(luò)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