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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平生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船,隨波輕晃,瞧著就很不穩(wěn)定。祁云心里有些害怕,只是硬撐著沒有表露出來。

他看謝清遲登了船,正在等他,一咬牙也跳上了船頭。船身被他踩得一晃,祁云身形不穩(wěn),下意識使了個千斤墜的功夫踩在船頭,將船尾生生踩翹了。旁邊船家“嚯”地一聲,知道這是江湖人,趕緊藏回了自家船篷里。

謝清遲看出他有些畏水,便讓他坐進船篷,自己躬身從船邊揀起蒿子,站在船頭一撐,小舟便徐徐離了岸。

冬日里湖水平靜,謝清遲撐得兩下,待小舟離岸遠了,重又將船蒿打橫放好,任船兒隨波逐流。祁云原先在另一頭靠著船篷坐著,雙手扶在船邊,頗為緊張,此時也適應了水波的節(jié)奏,漸漸放松下來。

謝清遲道:“往年在扶搖莊過年,竹煙兒會準備一些花樣。今次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不喜蘇州城。我昨天夜里想了許久,附近倒只有太湖是個好去處?!彼衲沁吰钤平┯驳淖藙?,略有歉意:“不曾想你不喜歡,抱歉?!?/br>
“這里很好?!逼钤坪喍痰?。

這不是嘴硬。除卻對身在水上仍有微弱不安之外,祁云的確很喜歡這里。他抬頭看謝清遲,見他青色衣衫隨風而動,袍袖被吹得颯颯有聲,飄飄乎如馮虛御風。太湖去處渺遠無垠,來處岸上草木漸遠,靈巖山在薄薄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今日天色偏陰,遙遙望去,湖天一色,極其開闊。

祁云小心地站起身,船兒隨他動作輕晃兩下,又歸于平靜。一圈漣漪自他腳下漾開,漸漸隱于無形。長風自他領口衣襟灌入,直欲能飛。祁云自祁家堡之變以來一直心緒壓抑,此刻見得風景開闊,心頭沉重枷鎖也松快了一時。

謝清遲已盤腿在船頭坐下。他見祁云不再畏水,彎腰從船篷里取出兩只槳兒,拋了過去。祁云長臂一攬,將雙槳抱在懷里。槳上還黏著濕潤泥土與水草,有些沾上了祁云衣襟,他自己卻絲毫不介意。祁云認得此物,也聽母親說起過如何使用,卻從未親手劃過一艘船。畢竟少年心性,祁云重又坐下,躍躍欲試。

他先將一支槳放進水里,手一劃動,槳面輕易劃出水去,船卻幾乎未動,是槳面不正的緣故。他又試了兩次,終于對了,船身被他劃得打起轉來。祁云一慌,又使了個千斤墜的功夫,卻沒能把船踩起來,原來船頭謝清遲見這動靜,早預料到祁云的反應,提前把力道消解了,免得翻船。

謝清遲原本去過一趟峽州,思慮猶有郁結之處,此刻見祁云笨拙模樣,心情倒是松快了很多。他指點道:“你且反向劃一劃。”

祁云依言試了,船卻又往反方向打起轉來,好在速度慢了很多。他研究了一會兒,將兩支槳兒一起放入水中,同時劃動,水波激起,船兒向前走了起來。祁云如釋重負,又劃了兩下,抬起頭時,見謝清遲在笑。

祁云本該惱怒謝清遲嘲笑,又該氣自己在謝清遲面前丟了臉面,可他現(xiàn)在做不出刻薄的表情,他的嘴角彎起,眉心完全舒展,分明是也在笑的。

祁云是練武之人,臂力比常人更強數(shù)倍,雖然浪費了許多體力在學習如何不原地轉圈上,到底還是在日薄西山前將小船劃回了船家處。

先前將船租借給二人的船家聽到聲響,從自家船篷里探出頭來。他已曉得客人是習武的,說話都比之前客氣了三分,向著謝清遲道:“客人可是要用飯了?菜馬上就好。”

謝清遲頷首道:“有勞船家?!?/br>
祁云沒想到謝清遲連年夜飯都已招呼好,更沒想到他們竟是要在船上吃。他驚訝地看著船家將一尊小火爐并兩件食盒送進他們的小船。謝清遲將食盒依次打開,左一個食盒上層是一個肚容頗大的矮胖酒壺,下層是兩碗米飯,右一個食盒里則是三碟魚蝦并兩個素菜。

謝清遲道:“這三碟有個稱呼,叫做太湖三白,乃是白魚、銀魚、與白蝦,分別以清蒸、油炸、酒嗆之法烹飪。太湖三白必得以剛捕撈的魚蝦作原料才有其風味,為求新鮮,在船上吃是最好的。”

祁云在吃食上很粗糙,大部分時候只介意冷熱咸淡,沒怎么體會過蘇幫菜的驚艷之處。他聞得謝清遲此言,半信半疑地挾了一筷子魚rou,仔細咀嚼,只覺得鮮味霎時蔓延在舌尖。他又去挾那白蝦放入口中,先是嘗出了酒味,不意料那酒嗆蝦竟然是活的,在他嘴里一彈,驚得他肩膀猛地一聳,撞到船篷,連船身也搖晃起來。

謝清遲見他反應這樣大,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可是被那酒嗆蝦嚇到了?”

祁云捂著嘴怒視他。

謝清遲忍俊不禁,笑道:“是我疏忽了,卻不是故意的。太湖周遭酒嗆蝦都是這樣做的,我在附近長大,不覺得有什么特別,因此忘了提醒?!?/br>
祁云腮幫子鼓動,咀嚼兩下,囫圇個兒將蝦咽下去。他空出嘴來,悶聲道:“沒事。”又去挾別的菜,只是不挾那白蝦了。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吃飯。這是他們之間除卻練劍看劍之外,少有的和平時刻,細細品來,竟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溫馨之情。祁云在挾菜時不經(jīng)意地抬眼,見謝清遲眼神柔和,表情似有懷念。祁云想,他從前不知道謝清遲在太湖長大。他又想,是不是謝清遲從他的劍里看到的那個人也在太湖,他們曾經(jīng)共渡少年時光?

舌尖忽然一痛,是被他不小心咬到。祁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無關之事。

用過晚飯,日頭便徹底落下山去了。船家來收了食盒,謝清遲留下酒與火爐,向祁云道:“你先回家吧,我再留一會兒?!?/br>
因謝清遲用那個“家”字,祁云心頭微顫。他怕聲音泄露了情緒,沒有開口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謝清遲也不趕他。他依舊將小船撐離岸邊,而后坐在船篷邊,找到那尊小爐點上火,又將那個矮胖酒壺悶在上面。過得半刻鐘,他取下酒壺,拔了酒塞,船上頓時彌漫開一股酒香。

祁云皺眉道:“你不該喝酒。”

彼時在扶搖莊,祁云也見過謝清遲喝酒,但那時他畢竟不知道謝清遲的病。他自己從小就不愛喝酒,更不明白謝清遲為何拖著病體也要飲酒。

借著小爐黯淡火光,祁云見謝清遲朝他笑了一笑,卻不停手,也未作解釋,只是仰頭飲了一大口。祁云眉頭皺得更深。他見謝清遲不聽勸,干脆貓身竄了過去,要搶那酒壺。謝清遲未料到他此舉,竟當真被他得手。

酒壺被搶,謝清遲也不惱。他道:“洞庭柑、東陽酒、西湖蟹,柑與蟹暫時吃不到,你可先嘗嘗這東陽酒?!?/br>
祁云將酒壺放在鼻端一嗅,撲鼻酒香里夾雜著桂花香。他想起扶搖莊上那頓梨花酒宴,察覺謝清遲似乎對果酒有些偏好,果然是江南人。他仰頭灌了一口,只覺其味不烈而酒勁綿長,因被煨熱了,喝進胃里能使被晚風吹涼的身體漸漸回溫。

既然不是烈酒,祁云便不好再阻攔謝清遲。他晃一晃酒壺,道:“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