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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港口的街道。街道的一邊是護欄,朝下便是港口,另一邊放眼看去都是漁產(chǎn)的商鋪。因為聽聞水都的商鋪每天都很火熱,俞夏生本以為商鋪外會有大量的商人。如今一看,只有零星幾個身著工作服的勞工不緊不慢的拖送箱子。“打擾了!”俞夏生把車停在了一家店鋪門外。一名店員放下手中的活,回道:“采購商人嗎?抱歉,今天沒有足夠魚。”“不,我不是來采購的?!庇嵯纳x開馬車走入店內(nèi),碩大的店內(nèi)只看得到數(shù)量不多的幾種魚,“沒有足夠的魚……是怎么回事?”水都的禁漁期大概在春季,正值秋季應(yīng)該不會有缺魚的情況。“這幾天駐軍把附近的港口都封鎖了,沒有什么機會能出港啊……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br>店員搖了搖頭。港口封鎖……俞夏生若有所思,回頭卡了尼格雅一眼。尼格雅正端坐在車上,目光朝著大海,視線落在遠方。“原來如此,”俞夏生將目光投在了店內(nèi)的魚上,看了好幾條,終于將目光鎖定在一條肥大的鰻魚身上,“這個魚能賣給我嗎?”“當(dāng)然!”店員很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付了錢,俞夏生把裝著魚的桶扛上了馬車,尼格雅回過頭問:“為什么買魚?”“不是說好要吃魚的嗎?”俞夏生打理好衣服,爬上了馬車。“活的?”“我要自己做?!庇嵯纳鷮ψ约旱某跫墢N藝充滿了信心。“喔。”尼格雅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回頭看了看桶,開始有些好奇俞夏生會怎么料理這條鰻魚。俞夏生調(diào)轉(zhuǎn)馬車,“我接下來要到教會去,你暫時在旅店等一會吧。”要向駐軍出售護具,必須經(jīng)過教會引見。尼格雅之前因為黑發(fā)被修道士盯上,還是盡量讓他避開教會或修道院。“我也去?!蹦岣裱爬×擞嵯纳男淇?。俞夏生皺起眉,“太危險了。”“這個城鎮(zhèn)魔族的氣味很濃。”尼格雅內(nèi)心不安。俞夏生沉默,尼格雅主動提起魔族,多少也讓俞夏生擔(dān)憂。仔細一想,讓尼格雅一個人留在旅店,也不能完全安心,那倒不如放在身邊。俞夏生點頭,伸出手拉了拉尼格雅的兜帽,囑咐:“小心點,發(fā)現(xiàn)奇怪的人馬上跟我說,知道了嗎?”又不是孩子。雖說尼格雅很想這么抱怨,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到了附近的教會,進入前俞夏生不忘捐贈了一枚銀幣,教士們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做了簡單的交流后,俞夏生獲得了會面米斯切洛商會會長的引見函。米斯切洛商會是隆尼帝國所屬,主營軍需物資的大型商會。俞夏生想要將護具賣給駐軍,最快的途徑便是經(jīng)由米斯切洛商會。路上聽說了駐軍正在招納新兵一事,俞夏生才明白過來教士為什么會那么簡單就將他引見給商會會長。強盜的增加,治安混亂,確實已經(jīng)成了這一帶人們的一塊心病。到達了商會大門,來來往往的馬車和商會內(nèi)繁忙的景象,與冷清的港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為你服務(wù)的,先生?!?/br>俞夏生從馬車上下來,便有人向他打了聲招呼。俞夏生一看,是商會的勞工,便說:“我從中區(qū)來的旅行商人,阿薩羅斯,今天是想來出售護具的,還有……”俞夏生拿出從教會得到的引見函,“我想見見會長。”“我知道了,”勞工看了一眼引見函,確認了信函上教會的印徽,說:“請到里面來。前面還有幾位商人,還請稍等片刻?!?/br>跟著勞工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周圍放置了不少從馬車上卸下的貨物,幾名商人正排候等待交易。俞夏生耐心等待了十幾分鐘,前面的兩人就已經(jīng)談妥了生意。“你好,阿薩羅斯先生?!必撠?zé)洽談生意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我是喬西,是米斯切洛商會的負責(zé)人。”“你好?!庇嵯纳虮蛴卸Y的鞠躬,并將馬車帶到喬西面前,拉開了麻布,“我今天來是向您推薦這個商品。”“護甲?”喬西審視著護甲。“沒錯,”俞夏生深吸了一口氣,擺出生意人慣用的微笑,說:“這批護甲是由中區(qū)匠工鍛造,鐵礦石來自羅欣羅拉礦山。護甲是新鍛造出來的,你看——完全沒有磨損過的痕跡?!?/br>羅欣羅拉是隆尼帝國優(yōu)質(zhì)的礦脈,在鐵器鍛造行業(yè)中享有不錯的聲譽。“確實。”喬西敲了敲護甲,聽著清亮的金屬音,瞇起雙眼:“確實不錯的材料?!?/br>說完,喬西拿起其中一個護甲,翻開護甲內(nèi)的烙印,“這個……確實出自中區(qū)的鐵匠之手?!闭f罷,喬西攤開掌心大的算盤,撥開了一個數(shù),“你看這個價格如何?”俞夏生看了一眼價格,不算很滿意,卻也不虧,便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這反倒讓尼格雅無法理解。“十套護甲,我用了十五銀幣一套買下,對方愿意出二十銀幣已經(jīng)足夠了。而且我這次來并不是單純?yōu)榱速u護甲而來?!?/br>俞夏生小聲回復(fù)了尼格雅的疑惑后,對喬西說道:“喬西先生,這是教會的引見函,我有重要的商品想要給會長看?!?/br>“重要的商品?”喬西好奇的打量俞夏生。跟商人周旋價格一直讓喬西很是苦惱,而這個年輕人意外的爽快中卻看不出初入行業(yè)的稚嫩,反倒是多了幾分復(fù)雜,十分耐人尋味。“沒錯?!庇嵯纳冻隽诵揽斓男σ?。“我聽到有人要找我,是誰?”突然,一個聲音從另一側(cè)的大門傳來。一名約莫三十歲的男性走了進來,該人衣著干凈,舉止優(yōu)雅,身份顯然要比那些普通的勞工高上許多。聽說辭,此人恐怕正是米斯切洛商會的會長——伊莫。俞夏生朝會長鞠躬,“很榮幸能見到您,伊莫會長。我是旅行商人阿薩羅斯?!?/br>“阿薩羅斯,”伊莫思索,“難道是那位公爵的……”俞夏生含笑,沒有說話。公爵去世的消息早就傳開了。況且爵位已經(jīng)由長子繼承,兒子繼承了產(chǎn)業(yè),一無所有的三子,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意。“這次來,是想要給我看什么商品?”伊莫結(jié)束了寒暄,直切正題。“這個?!庇嵯纳〕隽艘粋€木制的道具,“這是可以用在戰(zhàn)斗的兵器。”說到兵器,伊莫的眼神立刻暗了下來,興致也衰減了不少。在金屬鍛造盛行的時代,木制的兵器已經(jīng)缺乏價值。就連一些木制的工程器械,都會用金屬做加固。純粹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不再被時代需要。伊莫的情緒變化在俞夏生的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