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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格雅頭埋在俞夏生懷里,被俞夏生的舉動驚得心口停了一拍。“頭低一點,太危險了?!庇嵯纳е岣裱诺氖衷桨l(fā)收緊,恨不得整個身子都把尼格雅罩住。就算停下來,把貨物全部都交出去,那些強盜也不會放他們一條生路。俞夏生不想再死了,上輩子太多遺憾,這一次拼了一切都想要彌補。然而,他最終還是本能的選擇保護,如果尼格雅有什么閃失,即使他活了下去,也會成為終身的遺憾。尼格雅在俞夏生懷里沒用動。因為俞夏生只用一只手駕馭馬車,車子很快開始搖擺,失去平衡,速度也慢了不少。尼格雅看著俞夏生蒼白的臉,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用平靜而溫和的聲音,安撫著俞夏生驚恐不定的神經(jīng),“冷靜點?!?/br>尼格雅的話如同清水,一下子淋在了俞夏生的頭頂,雙眼徒然清明。只聽尼格雅繼續(xù)說:“到寬闊明亮的地方去,它要出來了?!?/br>它是誰?俞夏生弄不懂尼格雅的意思了,當時只是覺得尼格雅想要幫他,便信了尼格雅的話,在沖到大路上的一刻,選擇了一塊明亮寬敞的地方奔去。“包圍他——!”身后是強盜爆發(fā)的呼喊。距離很近,俞夏生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包圍了。但下一秒,黑暗的森林的深處,一個黑影高高躍起,如同深海的鯨魚,在夜幕下翻滾身姿。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強盜在內(nèi),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鯨魚是什么。接下來,翻轉(zhuǎn)好身姿的鯨魚落入地面,大地震動,俞夏生趴在貨車上,將尼格雅緊緊護在身下。耳邊傳來的是強盜們驚恐的喊叫,馬的嘶鳴。發(fā)生了什么?!俞夏生不敢抬頭,然而,震動反復發(fā)生,而悲鳴卻離他越來越遠。漸漸的,強盜們四散的聲音沒有了,馬也消失不見。懷里的尼格雅突然推了推俞夏生,輕聲說:“它走了?!?/br>它是誰?俞夏生腦海中再次冒出這個疑惑,他心有余悸的起身,身后的森林和寬敞的道路異常安靜。深夜的道路上,月光潑灑,只有俞夏生一行的影子。剛才追逐而來的強盜,仿佛就是一場夢境。“疼……”手背的疼痛讓俞夏生徹底明白這是現(xiàn)實。強盜確實追來了,但在一個黑色鯨魚的影子出現(xiàn)后,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是影鯨,是一種影子的魔獸?!蹦岣裱趴粗?,為俞夏生解答疑惑,“我們進入森林后,它就一直跟著我們?!?/br>“剛才那些強盜,是被影鯨吃掉了嗎?”尼格雅點頭。“那么危險的魔獸跟著我們,為什么你不早點告訴我!”俞夏生心里驀然一緊,完全沒用為自己的僥幸逃生感到高興。“影鯨只吃那些森林的動物,對我們沒有殺意?!?/br>“那些強盜……”“強盜心存邪念,對魔族來說是最美味的調(diào)味品”尼格雅指了指俞夏生心臟的位置,“你沒有。”尼格雅的話讓俞夏生感到些許寬心,緊繃的神經(jīng)也得到了放松。他頹唐的坐在車上,長吁了一口氣。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又緊張的抬起頭,“這個地方離城鎮(zhèn)只有幾公里了,那個影鯨如果朝城鎮(zhèn)去了……”“那里有神父,影鯨害怕神圣的力量?!?/br>尼格雅的話,無疑告知了俞夏生城鎮(zhèn)不會受到影鯨的威脅。“太好了。”俞夏生徹底放下心來。靜下心仔細一想,俞夏生覺得自己早該注意了。他穿越森林這一路上沒有遇到過野生動物,連鳥叫都少,恐怕那片森林里的動物都被影鯨吃掉了吧。而這么可怕的魔獸居然一直跟著他,回想起來,都瘆的慌。平復心情的當下,俞夏生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的手被尼格雅抓住。俞夏生剛想用一句“只是皮外傷,別擔心”來塑造塑造自己的勇者形象時,尼格雅已經(jīng)將他的手背放在唇邊,一點點舔去了手背上的血。厄格斯大陸有個傳聞。龍的唾液是世界上最好的傷藥。只是從來沒有人有機會去驗證這句話的真?zhèn)?。而今天,俞夏生竟有機會目睹了龍唾液療傷的全過程,還是一條龍,親自用舔來完成的。舌尖輕輕的沿著傷口邊緣開始,漸漸舔到傷口上。黏稠的唾液粘在上面,不覺得惡心,反倒有種滑溜溜的冰涼觸感,直接掩蓋了傷口的痛感。俞夏生看著尼格雅為自己舔傷口的模樣,心口癢癢的。可惜俞夏生傷得不重,尼格雅很快放開了俞夏生的手,捂著嘴。血的味道留在舌頭上,很甜,但尼格雅并不喜歡。俞夏生感覺傷口不疼了,破口上很快結了痂。尼格雅這味傷藥,效果拔群。平靜下來的時候,回想起抱著尼格雅避開那一箭,俞夏生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到了極點。但多虧了尼格雅,他才逃過了強盜和影鯨。所以,與其說他救了尼格雅,不如說尼格雅救了所有人。月光靜靜的灑在尼格雅漂亮的黑發(fā)上,棕紅色的雙瞳在月下,映著點點銀光。尼格雅扁著嘴,眉頭皺起,精致的臉蛋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一下子扣住了俞夏生的心。俞夏生伸出手,將尼格雅拉到身前,一把抱在了懷里,“謝謝你,尼格雅。”懷里的人身子僵住沒有動,俞夏生便抱得更緊了。零距離下俞夏生能夠聽到尼格雅略微加快的心跳,溫熱的身子有點瘦,捏著去都是骨頭,但卻無法掩蓋尼格雅身體本身的柔軟,和彼此接觸的皮膚傳遞來細膩觸感。俞夏生沉醉了,他第一次覺得有一個人能這么吸引他。此時此刻尼格雅的容貌,聲音,觸感,都是能讓他輕而易舉淪陷的劇毒。這或許就是吊橋效應吧。俞夏生平復著自己快速而緊張的心跳,默默的承認了一個事實。他好像有點喜歡上尼格雅了。“俞……夏生?”尼格雅繃著身子任憑俞夏生抱著。尼格雅覺得自己應該立刻推開他,但卻有點依賴上這個擁抱了,很舒服,恨不得鉆進去。但是理性還是告訴尼格雅,這樣做不對!為什么不對呢?尼格雅思考了一會,得出了一個似對非對的答案,“你是在吃我豆腐嗎?”“……”俞夏生印堂發(fā)黑,眼角一抽,抱著尼格雅的手松了松。尼格雅覺得自己說對了,從俞夏生懷里掙脫出來,遠離了一步,眼角的余光帶著嫌棄,高貴冷艷的責罵:“色狼?!?/br>“尼格雅,你覺得今晚的晚飯掌握在誰手里……?”俞夏生生氣了,自己一瞬的純情被尼格雅毫不留情的詆毀,讓他格外受傷。尼格雅認真的看向俞夏生,“你威脅我?”“沒錯。”他不僅要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