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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沾手!” 這么想著,她回房了卻禁不住對著鏡子,拿帕子在脖頸上比劃。 在徐婉寧不知道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流行起了古代版絲巾挽頸。 倒是府里,林姨娘終于又逮住機(jī)會撲騰起來了。 徐婉寧早讓人留意著林姨娘的動向。 在她七夕出府這一天,林姨娘素衣病容在花園里散步,和渣爹“偶遇”了。 盯著林姨娘的小丫鬟,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她看到的不多,只說大老爺先是隔的好幾步和林姨娘說話。 然后不知兩人說了什么,大老爺就去攙扶林姨娘。 之后,兩個人就依偎在了一起。 再后來,大老爺就跟著林姨娘去了芷蘭院。 熄燈了也沒有出來。 徐婉寧倒不意外林姨娘的撲騰。 林姨娘要是像表面那樣安分又柔弱,怎么會十幾年來,不動聲色就將有著皇室公主的靜心院壓下去。 不過,欲使其滅亡,先要使讓其瘋狂。 托原著的福,徐婉寧大體知道林姨娘要做什么。 她會給芷蘭院大開方便之門的。 不作就不會死么。 這一夜,攬月閣沒有一點(diǎn)波瀾。 忠勇侯府,則恰恰相反。 忠勇侯夫人瞧著女兒沐浴,出來后眼淚一個勁的掉。 女兒雖然沒有被侮辱,但身上好多擦傷,脖子和胸口還有指印,顯見是遭了大罪。 謝庭軒和忠勇侯在書房議事。 徐婉寧現(xiàn)在是堂堂縣主,深受陛下和太后的喜歡,便是太子殿下也極寵愛這個表妹。 忠勇侯自然疼愛女兒,但借嘉寧縣主的名聲護(hù)著自家女兒,上頭不震怒? 如何給嘉寧縣主補(bǔ)償,就成了重中之重。 “嘉寧縣主本就名聲不好,如今......怕是難以有好的姻緣了?!敝矣潞钪刂氐膰@息一聲。 謝庭軒心頭一動,難得沖動的:“父親,是兒子害了她,便是負(fù)責(zé)到底又何妨!” “你?”忠勇侯看著跪在地上,沒有半點(diǎn)勉強(qiáng)之色的兒子:“什么時候的事?” 他在問謝庭軒,什么時候?qū)螌幙h主起了意,也在詫異,嘉寧縣主不是蠻橫無理極惹人厭惡么? 講道理,忠勇侯是不該對一個比自己小一輩的,閨閣之中的姑娘這么熟悉。 可謝婷婷沒事便說幾句,諸如嘉寧縣主怎么與兄長偶遇,最近又做了什么不合時宜的事,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謝庭軒難得有些赧然的:“父親,兒子最近才深切體會到,何謂眼見為實(shí)耳聽為虛,嘉寧縣主聰敏良善,并非愚魯之人?!?/br> 相反,她比許多名聲在外的閨秀都更出色。 謝庭軒慎重考慮過徐婉寧說的話了。 他自己對女色本就不甚求,一輩子只娶一人并不是難事。 只是,要跪求..... 徐婉寧相當(dāng)于救了meimei一命,自己跪她,并無不可。 可他身后還有整個忠勇侯府 此事,便需得與父親商議才是。 謝庭軒之前沒有詳細(xì)說過,徐婉寧到底說了什么。 現(xiàn)在一字一句的復(fù)述,話音落,忠勇侯已是拍椅而起,贊賞道:“好兒媳!” 看兒子呆愣,忠勇侯扶起他:“好小子,有眼光!我本來以為你要打光棍了,想不到竟挑了個最好的,你meimei能活命,便是讓你爹我跪她,也無不可,再說了,將來......成親了跪媳婦的時候不少,你日后就知道了?!?/br> 他常年陣仗沙場,對恩怨分明直爽潑辣的女子,倒更為欣賞。 父子兩個便這么議定了。 等送了忠勇侯回了自己院子,謝庭軒緩步在石徑上漫步,思及徐婉寧將來要做自己妻子,竟生出許多期待與歡喜來。 這一夜,李明蕊輾轉(zhuǎn)反側(cè),只覺徐婉寧真是個攪事精。 而且,簡直像個瘋子一樣。 她還以為謝婷婷真是被地痞流氓給帶走了. 嚇個半死。 要是謝婷婷真出事了,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出事,忠勇侯府豈不是要記恨自己。 想不到,竟是徐婉寧躲在暗處下手。 不過,想來徐婉寧是被忠勇侯府世子當(dāng)場抓住了。 否則,那護(hù)送她回來的龍驍衛(wèi),也不會半點(diǎn)都不避諱的告訴自己,罪魁禍?zhǔn)资切焱駥帯?/br> 真是個蠢貨! 李明蕊知道自己不該想這些粗俗之詞,但心中著實(shí)是惱怒又痛快。 若不是徐婉寧,她今夜說不定能和謝世子同游一場。 可卻被她生生給壞了事。 可凡事有利有弊。 徐婉寧有宮里做靠山又怎么樣,將謝婷婷得罪慘了,謝世子又是個重手足的,必然不會再與她有掛噶。 拂冬預(yù)先在攬月閣打過預(yù)防針。 于是,院里乃至整個府里的下人們,不單不奇怪徐婉寧脖頸挽著絲巾,還爭相效仿。 七夕之后第二日,有人遞了信進(jìn)來。 信上沒有署名,只約了徐婉寧在歸林居見面。 徐婉寧直覺般的,覺得是謝庭軒約她見面。 可她過了一夜,脖子的傷倒加重了,喝水都有些灼痛,才不去外面晃悠。 于是,徐婉寧便寫了個條子,讓拂冬出面。 未免自己猜錯,她還讓郁真陪著拂冬一起去,安全第一么。 只拂冬與謝庭軒談?wù)撌裁?,就不?zhǔn)郁真知道了。 郁真到底是太子表兄派來的,她在安全方面信任他,其他的......女孩兒家的秘密,還是不要參和了吧。 歸林居, 郁真確定包廂中是謝庭軒,讓拂冬進(jìn)去后,便退到了樓梯口處。 拂冬看到謝庭軒,不禁便是一怔。 她當(dāng)然知道謝世子長的好。 可是現(xiàn)在,這人一身群青色繡銀紋外衣,以同色嵌碧玉腰帶束了,劍眉星目俊朗無雙,比往日好像更英俊許多。 這樣的皮相,也難怪姑娘以前癡迷了。 謝庭軒看到只拂冬一人,倒有一種縈繞著黯然的意料之中。 果然,她說厭了他遠(yuǎn)離他,不僅僅是說說。 等拂冬板著臉,拿出隨意折著的信紙,謝庭軒面色已經(jīng)由刻意顯露的溫文,冷凝下來。 信紙上只一行字:“承惠一萬兩,不謝,各自安好?!?/br> 他冷下臉,上位者的氣場便顯露無疑。 拂冬心底有些畏懼,可想起自家姑娘口渴都只能暫用涼水對付的樣子,又挺直了腰板:“謝世子,我家縣主說了,銀票更方便些,不知您什么時候能......” “銀票我會派人送到府上。”謝庭軒簡潔的道。 他昨夜一宿未眠,心中揣摩好了許多話,只字字句句都不好對一個小丫鬟說。 謝庭軒原本想說,約縣主日后見面,不過又按捺住了。 便是約了,徐婉寧大抵也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