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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明關(guān)系匪淺,又在大房有舉足輕重地位,能夠承擔(dān)得起偷盜珍寶罪名的背鍋下人,可不好找。 康寧長公主被徐婉寧開解了一會兒,心情好多了。 然后,她便不想走了。 好在床夠大。 徐婉寧想了想,也沒有拒絕母女同塌而眠的事。 不是心軟,主要是怕公主娘一個想不開,再想法子去救徐嬤嬤。 要是再承認(rèn)東西是自己給三叔徐言明的,那可真太糟糕了! 康寧長公主洗漱后,先上了床。 徐婉寧任由拂冬替自己散開發(fā)髻,看著銅鏡里面容稚氣漸褪的少女,心道:“開心嗎?最直接害死你的人,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br> 從吩咐吳顯讓徐言明倒霉開始,徐婉寧便已經(jīng)看到了這件事收尾的倒霉鬼會是誰。 即便不是徐嬤嬤,她也會糾正這個錯誤,讓她是。 畢竟,若不是徐嬤嬤在原主被罰跪祠堂時,私扣吃食與保暖衣物,原主也不會那么絕望。 不管原主是凍餓而死,還是了無生趣離開,罪魁禍?zhǔn)锥际切鞁邒摺?/br> 奪人性命,便也該用自己的命來還! 七八日后,徐言明被放了出來。 在牢里凍了這許多日,他崴了的那只腳壞的不輕,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上街風(fēng)流了。 徐婉寧不知徐老夫人用了什么法子。 左不過威逼利誘四字,畢竟徐嬤嬤一家子都是徐府的奴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過堂時徐嬤嬤承認(rèn)了自己利用靜心院管賬之便,偷拿主子的東西換銀子。 事發(fā)后誣賴給了徐言明。 當(dāng)夜,她便喝了早藏好的毒藥自殺了。 參與徐言明倒賣珍寶的下人們,早被徐老夫人處理干凈。 死無對證之下,刑部官員求見了一趟康寧長公主。 見這位主兒不追究,便干脆利落的結(jié)案了。 不過刑部上下,相信徐嬤嬤才是罪魁禍?zhǔn)椎娜藥缀鯖]有。 畢竟徐言明不禁嚇,進(jìn)去的當(dāng)天就涕淚橫流的認(rèn)了罪。 只能說,大戶人家的水太深了。 不就后,御史臺官員參了徐言昭一本,理由是治家不嚴(yán)。 之所以參的這么遲,是因為之前戶部忙的陀螺似的,沒有官員敢這時候找戶部的麻煩,免得耽誤賑災(zāi)大事。 徐府的事,乾元帝有所關(guān)注,氣的七竅生煙。 更不要說,徐言昭在戶部的時候雖算不上草包,但亦不遠(yuǎn)矣。 只是將徐言昭逐到偏遠(yuǎn)地方做官,親妹豈不是要守活寡,還會大大的沒臉。 權(quán)衡之下,徐言昭被從戶部調(diào)到了禮部。 朝中六部雖是平級,但衙門口的事情多寡權(quán)力輕重卻大有不同。 徐言昭還是侍郎。 只是比之戶部侍郎,禮部侍郎卻雞肋對的多,說是平調(diào)實則是降位。 京城世家這兩三個月,真是從徐家看足了熱鬧。 有那慣會看人下菜碟的,便暗戳戳說起康寧長公主的不是來。 只是這等康寧長公主被宮中厭棄的流言還未成形,宮中便賜了賞下來。 蜀地新送來的春錦,宮里只送去了太后和幾個生了皇子的妃嬪那里,外面則只賞了康寧長公主一人。 暗處生出來的爪牙立時便縮了回去。 宮里才罰了徐言昭便又賞康寧長公主,這是明晃晃的表示此事與長公主無關(guān)。 此事生事,嫌命活得太長嗎? 此時, 距離徐婉寧來到這個世界將近三個月。 宮中賞賜蜀錦是大頭,但還夾帶些其東西。 有些精致的小玩意,一看便是適合年輕姑娘用的。 不同的是,這一次送的東西宮人們得了吩咐,直接抬進(jìn)靜心院。 徐老夫人后背發(fā)涼,貼身嬤嬤只聽她喃喃道:“皇上這是在警告我們,長公主的東西只是她的,誰也不準(zhǔn)動!” 康寧長公主便召了徐婉寧來選自己喜歡的。 按照慣例,府里的其它姑娘也會一并挑選。 那時候康寧長公主為著尊敬婆母,都是讓人先將賞賜原模原樣的送到慈寧院。 原主作為嫡女本該先選。 但徐老夫人會說要謙讓meimei們,父親也更愛護(hù)徐婉蘿,之后是徐婉薇,嫡女倒排在最末。 原主若爭搶,最后多半落不著好。 回憶完畢,徐婉寧抬眸,老黃歷便讓它永遠(yuǎn)成為過去吧。 正是早起請安的時候,徐言昭也在。 看徐婉寧就近觀賞賞賜之物,徐婉蘿站在邊上眼巴巴的看,不禁蹙了眉。 他這不悅,還有最近康寧長公主讓林姨娘早起來請安的事。 便道:“寧姐兒,孝悌友愛的規(guī)矩都忘了?” “請父親明示,不知女兒哪里做錯了?”徐婉寧問。 手中茶盞頓在桌上,濺出許多水漬,徐言昭不悅道:“和你meimei一起挑,橫行霸道,傳出去像什么話!” 作者有話要說: 單機(jī)作者在線求評......(哭唧唧) ☆、配嗎(捉蟲) 要不是看過原著,確定自己與徐言昭有血緣關(guān)系,徐婉寧幾乎以為自己是撿來的。 蔥根似的手指從布匹上滑過,她徐徐道:“父親說的有理,只是我敢給,二meimei配拿么?” 徐言昭臉色驟變:“你說什么?” “父親......”徐婉蘿委屈巴巴,心里早樂開了花。 父親終于歸家,她有了靠山,還怕徐婉寧? 早預(yù)備著讓徐婉寧將自己之前吃的虧還回來,想不到她自己先如此大逆不道,竟敢與父親這般說話。 “夫君,”康寧長公主站起來:“你等寧姐兒將話說完?!?/br> 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她覺得女兒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徐言昭深吸口氣,臉色依舊難看極了:“好,就聽你的,她若說不出個緣由來......” “沒什么緣由,只送給當(dāng)家主母的東西,沒道理要由著妾生子先選,不是該哪只手碰,便砍了哪只手?” 砍手? 徐婉蘿眼中閃過畏懼,絲毫不懷疑徐婉寧的瘋狂程度,她以前不過搶了一只珠花,差點被她 用瓷碗砸了腦袋。 下人們則驚呆了。 驚訝之余又覺得正常,大姑娘不一直是這么個暴炭性子? 只是最近沒怎么受罰,都快忘了她以前如何與大老爺頂上了。 “你敢!”徐言昭氣的發(fā)抖。 徐婉寧卻不怕他,只睨徐婉蘿一眼:“父親才被參了治家不嚴(yán),如今便做此寵妾滅妻之事?再說了,宮里的東西,三叔拿了都要去牢里走一遭,她算什么東西,還敢覬覦!不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吧!” 徐婉寧的話,句句都直戳徐言昭的肺管子。 但要斥責(zé),卻還挑不出什么錯來。 徐言昭甩袖離去。 徐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