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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目中含淚,看看親娘又看看好整以暇的徐婉寧,覺得夢中一般。 明明以前都是徐婉寧挨訓、挨罰,為什么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了? 滿屋子下人看著,徐婉蘿既委屈又覺得丟臉,捂著臉往外跑。 徐婉寧揚聲道:“攔住她,沒規(guī)沒矩像什么樣子?!” 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擋住了徐婉蘿的去路,將人恭謹?shù)恼埢貋砹恕?/br> 不敢不攔,之前倒是有不聽大姑娘話的,回頭一個被打發(fā)去了洗衣房,一個被趕去了灶上。 長公主身邊伺候的,便是院子里傳話的小丫鬟也體面極了。 洗衣房和灶房那等勞累地方,她們想一想都寒毛直豎。 林姨娘心疼女兒的緊,咬咬牙跪在了康寧長公主面前:“長公主、大姑娘,三姑娘年紀還小尚未定了性情,請饒過她這一回吧?!?/br> 徐婉蘿哽咽道:“姨娘!”,眼淚大顆的掉,不知是哭自己還是哭親娘。 逼跪林姨娘,是徐婉蘿預料之中的事。 否則便宜娘將人拉出來溜一圈再好好的送回去,徒讓下人們再一次認識到汀蘭院的得勢,得不償失! 林姨娘跪下了,康寧長公主快意之中又帶些不安。 這個女人霸占她夫君的呵護和體貼,她自然是如鯁在喉。 可是林姨娘又是婆母的外甥女,丈夫的嫡親表妹,處罰了她便是打了婆母和丈夫的臉。 康寧長公主猶記得當年,林姨娘被自己身邊隨侍的人訓斥后,丈夫挫敗且頹然的問她:“錦娘,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也只是個破落戶,是不是也配不上你?” 徐婉寧做了惡人,自是有意將做好事的機會讓給便宜娘。 若是渣爹找自己茬便罷,若是出氣出在便宜娘身上,多來幾次,再熱的心總會被晾的冷且冰,最終再不回頭。 果然,康寧長公主雖冷淡著臉,卻還是道:“起來吧,夫君總說你懂事,婉蘿是跳脫些,你多教導幾分便是?!?/br> 之后林姨娘規(guī)規(guī)矩矩布菜,徐婉蘿頂著印著巴掌的臉小心翼翼的用了一頓飯。 臨走時,徐婉蘿忍不住偷瞪了徐婉寧一眼。 徐婉寧看過來時,她心頭瑟縮一瞬飛快的扭頭走了。 夏草看的嘆為觀止,對徐婉寧的畏懼之心更甚,心道日后再不能收徐嬤嬤的銀子了。 因為徐嬤嬤向著老夫人,自然也向著作為老夫人外甥女的林姨娘。 姑娘如今這么厲害,她可不敢觸霉頭。 目睹了林姨娘下跪的下人們,心中亦與夏草有同樣的想法,對康寧長公主與徐婉寧更恭敬服帖了不知多少。 徐婉寧被康寧長公主盯著喝了藥,安慰她道:“母親,今天的事是三meimei不對,父親飽讀詩書公正明理,定然不會怪我們的。” 康寧長公主目中的憂色消減了些,柔聲道:“寧姐兒說的是?!?/br> 在康寧長公主面前給渣爹挖了坑,徐婉寧愉快的去見周院判了。 周院判見徐婉寧神采奕奕,精神不由也是一怔,心道太后問起這位主兒,他可算是能挺直了腰桿回話了。 淡定滿意的笑沒維持多久,周院判便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因為神采飛揚的徐府大姑娘,正像談論天氣好壞一般尋常且平靜的,請他給她和太子傳遞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走甜爽路線,阿寧一路霸氣側漏~ 至于康寧長公主則是醒悟自強人設,一個被蒙騙和洗腦十幾年的人不會一朝一夕就醒悟,她要去發(fā)現(xiàn)和反思,要絕望之后再蛻變,所以大家不要急呀~ 最后,太子殿下明天才能出來,沒想到?jīng)]有寫到那里,抱歉啦。(親親~) 最最后小小祈求一下,為什么沒有評論吖,兩眼一抹黑的作者君很可憐噠,有木有小天使來寵幸一下下呀~ ☆、選擇 周院判最終收下了徐婉寧寫給太子殿下蕭彧的信。 或者說,是不敢拒絕。 太后對這位徐家大姑娘十分關切,陛下更是經(jīng)常垂問其身體狀況。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將這信的事給宮中兩位貴人報備一聲,這樣兩邊都不得罪。 徐婉寧送走了周院判之后,著拂冬時刻注意渣爹什么時候回府,府中可有異動。 拂冬尚未有所回報,倒是夏草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你說,父親身邊的周管家是林姨娘的奶兄?” 徐婉寧終于起了些興趣。 夏草這些日子備受冷落,好容易下定決心徹底投誠,對徐婉寧再沒有隱瞞的。 她是徐府的家生子,娘老子雖然沒有爬到多便利的位置,但知道的隱秘事卻不少。 徐婉寧看書的時候,書中內容著重介紹的是女主李明蕊所在國公府,以及男主謝庭軒所在承恩侯府的事。 而徐府的事在書中只是附帶,提起原主也只說其父不愛正妻卻寵小妾,致使原主無人管教而橫行霸道人憎鬼厭。 卻原來林姨娘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與渣爹徐言昭算得青梅竹馬。 后來林父貪污事發(fā)罷官后自盡,林府就此落敗,林姨娘這才投奔的徐府。 那時候渣爹已經(jīng)娶了康寧長公主,但溫柔如解語花的表妹日日在眼前晃,免不得有幾分心神搖曳。 夏草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臉色,又道:“府里的老人們都說,當初并非大老爺喝醉了酒將林姨娘當做了長公主,而是老夫人覺得長公主沒有……沒有做兒媳婦的樣子,所以特意安排……” 徐婉寧冷嗤一聲,又問:“你可知,母親她以前是……是什么樣子?” 夏草最怕自家姑娘對自己說的事不感興趣,又見她沉得住氣,愈發(fā)恭謹?shù)溃骸芭韭犉抛觽冮e話,說姑娘如今金尊玉貴的樣子有當初長公主的三分顏色,長公主只身邊伺候的女官便有四個,其下還有八個大宮女并十六個小宮女,還有教養(yǎng)嬤嬤……再多的奴婢就……就記不得了?!?/br> 徐婉寧想起便宜娘身邊如今只剩一個斂秋,實在想象不出她當初呼奴喚婢的煊赫樣子。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渣爹徐言昭與她前世的未婚夫許知是一路貨色,都借著女方的勢榮華富貴,卻還嫌得到的少。 只不同的是她被當做家族繼承人培養(yǎng),一旦察覺許知的不對,可以摧枯拉朽般將許知得到的一切都收回。 若她是康寧長公主,立時便進宮哭訴冤屈,直接讓皇帝兄長下旨和離便是。 可壞就壞在便宜娘如今對渣爹還心存希冀。 在十幾年的洗腦下來,原本該金尊玉貴的公主已經(jīng)被拔掉了爪牙,甚至覺得她本就該洗手作羹湯的做個討丈夫歡欣的妻子,孝順婆母的兒媳。 即使那丈夫虛偽無情,即使那婆母包藏禍心,她卻半點都看不出來。 徐婉寧長嘆一口氣,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