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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方做出了評價:真二。左寧最終將楚惜的傷腿仔細(xì)用紗布包扎好,才憐愛地將他好好安放在副駕駛,發(fā)動了車子。在左寧為楚惜處理傷口的時間里,白愷年、秦凝等人也沒有先行離開,照顧著昏迷不醒的單馳。單馳三十四五歲的樣子,中等身材,眼角有些不甚明顯的魚尾紋,如今燒得渾身guntang,時不時蹦出些囈語:“阿凝,沒有人逼你了,不要走……”秦凝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白愷年非常識相地暫時失聰,見左寧發(fā)動了車子,也回到駕駛位:“凝姐,我們也走吧?!?/br>秦凝點點頭,目光落在單馳的臉上,輕輕嘆了口氣,手掌撫上他發(fā)燙的額頭。這里離“凈土城”不過三四十公里,路況也還算通暢,開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這里和“落日基地”不一樣,圍墻雖沒有“落日”的天然古城那么高,可面積非常大,人工修葺的痕跡很重,像是依托著原來的某個爛尾工程改建的。喪尸們雖然有極少數(shù)進(jìn)化到了二階,但絕大部分依舊無法突破圍墻的屏障,里面可以稱得上幸存者的樂園了。大門似乎關(guān)閉了有一陣子,城門外停了幾輛汽車,更多的是背著行李的徒步逃難者。有車的晚上都鎖好車門過夜,那些徒步的則不敢大喇喇地睡覺。支起了篝火輪流守夜,然而勝利和希望就在眼前,大部分人都興奮得無法入眠,甚至有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突然哽咽道:“真沒想到我能活著走到這兒!”這個話題一開始,關(guān)于末世的訴苦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漸漸熱鬧起來,左寧從空間取出些食物,喂飽了楚惜和自己之后,便下了車,楚惜此時一只后腿包得粽子一樣,行動不大靈便,可實在受不了一個姿勢窩在座椅上,“身殘志堅”地用僅剩的好腿向后蹬,借力一躍,前邊兩只爪爪扒上了左寧的衣襟。然而著力點太小,險些掉下去,被左寧一把拎住他的后頸毛,又拽了回來,楚惜“咪”了一聲表示感謝,感嘆自家鏟屎官雖然頭腦沒那么靈敏,可身手卻是敏捷。左寧為楚惜處理傷口耽擱了不少時間,這伙人應(yīng)該是后來趕到的,并沒有見識過他當(dāng)眾吸干了活人血液的英姿,左寧走到篝火旁,他們只當(dāng)他是湊熱鬧烤烤火,也沒人計較,甚至有人默默給左寧讓了個位置。左寧向那人點頭致意,楚惜探出個毛絨絨的圓腦袋,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看到白愷年和秦凝,秦凝在車?yán)镎疹櫪瞎橛锌稍赡莻€白愷年真的那么不識相,要24小時做電燈泡嗎?夜晚十分,楚惜的瞳孔幾乎擴(kuò)大到整個眼球,琥珀色的眼睛變成了純黑,猶如美瞳效果加持,甚是可愛,有眼尖的趁著火光映照,說了聲:“你還帶著貓?zhí)与y?真可愛,怪不得舍不得扔。”楚惜有些羞澀地微微低下頭去,心里覺得這人的評價倒是挺中肯,楚惜舔~了舔爪爪,想:就算是做貓,他也是品相極佳的毛球。然而末世中,寵物的皮相根本沒人關(guān)心,很快話題就轉(zhuǎn)向了大事。這些人魚龍混雜,能一路摸爬滾打活著來到“凈土城”的,大部分都是異能者,且見識廣博。左寧現(xiàn)在缺少的就是來自各地的信息,左寧的話不多,是個好聽眾,那些人也的確說了些有用的信息:末世爆發(fā)以來,從爭奪糧食、資源,各自為戰(zhàn),到學(xué)會組成傭兵團(tuán),或是異能小隊,再到建立起大大小小的基地,人類看上去漸漸適應(yīng)了新的生存法則,只是環(huán)境依舊殘酷。有個號稱大半年來從未停止過逃亡腳步的人科普:整個亞洲的小基地不勝枚舉,但最大的只有三個,其中就有眼前的凈土城,西亞的薩那城,而東方的金甌城目前規(guī)模最大。亞洲板塊中,內(nèi)陸地區(qū)存活的人類最多,因為許多海島國家,在末世伊始便覆滅了。一些海洋生物也進(jìn)化出異能,登錄海島之后,人類幾乎片甲不留,但究竟都是什么種類的可怕生物,那人也說不清楚。“情報”交流得差不多,左寧大致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帶著楚惜回jeep里休息,楚惜白天裝“重傷”被憋得夠嗆,此時跛著腿,也磨磨蹭蹭地伸個懶腰才肯進(jìn)去,卻瞟見隔壁別克車閃出一個人影,正是白愷年。夜晚就算強大的異能者也不敢單獨行動,他這是要干什么?白愷年動作極快,楚惜只是匆匆一瞥,他竟是整個人憑空消失了!☆、第二十五章夜晚正是喪尸們活動最為頻繁的時刻,有人分析大概是喪尸化顛倒了他們的生物鐘,夜晚成了最饑餓的時間段,所以才異常活躍地找食物,因此就算是異能者,也沒膽量在黃昏后獨自離開人群。白愷年這個時候單獨消失,是有什么苦衷,還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凈土城”周圍的喪尸大概也被消滅得差不多,除了篝火的劈啪聲,再無任何響動,就連輪流負(fù)責(zé)值守的步行者也打起了瞌睡。然而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楚惜卻聽到了動靜,自從做了貓之后,聽覺大大提高,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淺眠,楚惜聽到敲車窗的聲音,他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本想繼續(xù)睡,卻突然意識到聲音來源應(yīng)該是隔壁的別克君威。楚惜瞬間來了精神,抖抖耳朵抬起圓腦袋,從左寧的臂彎里抽~出屁~股,左寧不大舒服地?fù)Q了個姿勢,楚惜無聲地跳上后座靠背,兩只爪爪扒在車窗上,果然見到了白愷年。只是他一身的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秦凝正為他打開車門,白愷年鉆進(jìn)車?yán)铮C在副駕駛,將連帽衫的寬大帽子扣在臉上,遮住了所有表情。秦凝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回到了后排座位,挨著丈夫閉上眼睛,像是早已習(xí)慣了白愷年的奇怪行為。楚惜又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幾人都睡熟了,便也滿腹狐疑地回到了左寧身邊,誰能想到“無根閻羅”竟然喜歡抱著自家毛團(tuán)睡覺?楚惜一開始也是拒絕的,然而反抗多次無效后,他竟也有些習(xí)慣了左寧懷抱的溫暖。楚惜安慰自己:他是只貓,貓咪粘人不是基本的生存技能嗎?即使到了“凈土城”外,也沒有人愿意浪費汽油,所有車都熄了火,更別說開暖風(fēng),天氣雖然回暖了,可夜晚溫度畢竟還是低,楚惜回想起剛剛睡得暖烘烘的位置,打了個哈欠,抖了抖毛,想鉆回左寧懷里。然而將頭插~進(jìn)臂彎之后,竟是再難前進(jìn),楚惜兩只后腿拼命撲騰,也只是擠進(jìn)了半個身子,屁~股卡在左寧的胳膊里無法動彈,從前任何小~縫都毫不費力能鉆進(jìn)去的楚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