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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慢慢站起身:“娘娘多慮了,奴才不過是好心給娘娘提個醒,省得娘娘被心懷叵測之人繼續(xù)蒙在鼓里罷了。既然娘娘心中已有決斷,那奴才便不多打擾了,娘娘好自為之了?!?/br>說罷,蘇鈺帶著淡淡的笑往外走去,秦怡然心中驚駭,想要追出去,卻被守在門兩側(cè)的兩個太監(jiān)攔了下來,只能氣得站在那里直跺腳。蘇鈺走出怡然居的正殿后,并未急著離開,而是繞到了偏殿去,偏殿里,乾祁已經(jīng)在那里坐了好一會兒,此時神色緊繃,不知在想些什么。“皇上久等了,奴才已經(jīng)把該處置的事都處置妥當了?!碧K鈺躬身行禮,臉上笑瞇瞇的。乾祁目光復雜地注視著蘇鈺,好半響才慢慢站起身來:“走吧?!?/br>之后乾祁便一直沒提起自己先前在偏殿里聽到的那些話,蘇鈺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被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女人戴了綠帽子,同時又被自己的親弟弟在感情和事業(yè)上雙重背叛,這無論哪一樁擺出來都是挺丟人的一件事,蘇鈺還是挺理解乾祁此刻的心情的。這一晚蘇鈺為了顧及乾祁的心情,沒把那些寫著乾祁討厭食物的牌子拿出來讓他翻,幫他更衣的時候也沒故意撩他,看起來乖巧老實極了。但是在蘇鈺伺候好乾祁更衣,準備回偏殿去睡覺的時候,卻還是被乾祁叫住了:“小順子,你陪朕坐坐?!?/br>“好嘞。”蘇鈺決定充當一回知心愛人,認真聆聽乾祁的自我獨白。蘇鈺本是想本本分分地坐在踏板上的,誰知還沒坐下去呢,就被乾祁伸手拽到床榻上去了,蘇鈺動了動沒掙開他的手,也只好依著他了。愛人遇到這么重大的打擊,他總得體貼一點才是,雖然他現(xiàn)在仍處于和對方算賬的特殊時期。蘇鈺和乾祁肩并肩挨著坐了好一會兒后,才聽到乾祁用低沉的嗓音開口道:“你為什么要取月蓮的命?”“誒?”蘇鈺褲子都脫了,結(jié)果乾祁說的竟然是這個?乾祁直視著蘇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月蓮雖然是跟在秦怡然身邊的宮女,但她并未得罪過你,為什么一定要殺了她?”蘇鈺想移開目光,卻被乾祁用雙手捧住了臉,動彈不得,蘇鈺只好笑著道:“皇上說什么呢?奴才那時候只是因為看到她竟敢對怡妃娘娘動手,一時情急之下,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不是這樣?!鼻顓s一句話否認了蘇鈺的解釋,而且是非??隙ǖ恼Z氣。蘇鈺對乾祁的注意力竟然偏到這種程度感到很無奈,同時又對他竟然只憑借聲音,便聽出自己是有意要殺月蓮而感到很詫異,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大概是想到這樣的女子,若是繼續(xù)留在宮中,對皇上的安危定會造成威脅,所以奴才才會這樣做的吧。”原劇情中發(fā)生的事情,其實也可以只是把它當做未發(fā)生的劇情,但蘇鈺只要想到自己的愛人曾命喪此人之手,便無法容忍這個害死愛人的人繼續(xù)存在于世。想到這里,蘇鈺的嘴角不禁浮出一抹苦笑,這樣的他大概也是病了吧?乾祁捧著蘇鈺的臉,認真地看著他:“原來是為了朕啊,無論如何,你能這樣說,朕都很高興。”第51章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明明說出的是溫馨的話,蘇鈺卻聽出乾祁聲音里的少許悲涼之意,歪頭一想,蘇鈺瞬間領悟了,怕是乾祁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是在說謊了吧,所以他這是在吃自己的醋呢?這吃醋的方向倒是挺有趣的,蘇鈺壞心思地沒有多解釋:“皇上的問題奴才已經(jīng)回答了,不知皇上可還有其他吩咐?”“你且去休息吧。”乾祁擺擺手,將人放走了。蘇鈺神清氣爽地跑去睡覺了,卻不知乾祁在他離開后,卻是整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縱然是從前對秦怡然最為在意的時候,乾祁也從未如此時這般患得患失,只因蘇鈺的一句謊話,便覺心神難安,心底甚至因此生出了幾分難以遏制的戾氣來。自己對小順子恐怕已經(jīng)到了癡戀成狂的地步吧?乾祁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小順子一直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思,也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相同的心思,他又該如何與小順子繼續(xù)相處下去?也許真到了那一日,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獨占欲望,強行將小順子鎖在身邊吧?乾祁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要遮住里面復雜難辨的洶涌情緒,但幾乎是在閉上眼睛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便又不斷浮現(xiàn)出小順子的眉眼、小順子的身影、小順子嘴角的笑意,還有那十根曾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纖細手指……乾祁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右手不受控制地慢慢往下滑去……第二日又是一個大晴天,蘇鈺神清氣爽地繼續(xù)對乾祁展開撩撩撩的猛烈攻勢,卻又故作對他的情意完全不知,看起來簡直壞透了。乾祁看向蘇鈺的目光都是暗沉沉的,心中既享受蘇鈺對他全然無防備的信任與敬仰,卻又暗惱于他竟然對自己的心意完全不曾察覺,甚至隱隱有種想要將心上人困在身邊,日夜疼愛的沖動在不斷滋生。愛到一定程度,真的會為此成狂成魔。當蘇鈺的指尖又一次掠過自己的胸膛,乾祁目光暗沉地捉住了他的手,呼吸也在瞬間變得粗重起來,胸口起伏不定。蘇鈺慢慢抬起頭來,臉上寫滿迷茫和擔憂:“皇上,您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奴才去請?zhí)t(yī)來為皇上瞧瞧?”“不必,”乾祁的聲音里透著絲絲喑啞,他低頭與蘇鈺對視片刻,方才勉強壓下心頭悸動,轉(zhuǎn)而問道,“小順子,你可有過心悅之人?”有啊,這人就在自己眼前站著呢,蘇鈺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之意:“皇上怎么問起這個?奴才不過是個殘缺之人,哪會有什么心悅之人?皇上快別打趣奴才了?!?/br>“這樣啊……”乾祁慢慢松開蘇鈺的手,似嘆息般地道,“原來小順子并沒有心悅之人啊……”蘇鈺只是抿著嘴笑,沒再說話,卻在乾祁離開后,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惡趣味十足的輕笑,自家愛人這是終于快要憋不住了嗎?看來算總賬的時候快到了啊。雖然蘇鈺已經(jīng)占據(jù)了乾祁幾乎所有的心思,但有些事卻還是不得不處置。這一日下朝后,乾祁將乾慎召進了宮中,兄弟二人對坐著下了盤圍棋,過程中誰都沒有多說話,最后輸了的人是乾慎。“臣弟棋藝不精,叫皇兄看笑話了。”這次乾慎進宮,沒再提著那個鳥籠子,手中倒是多了把折扇,上面的字還是乾祁提上去的。“不過是一盤棋,輸了也就輸了,不算什么,但有些事,一旦輸了,怕是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乾祁垂著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