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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些rou粥來?!?/br> “奴婢這就去?!?/br> 小蝶離開后,陸珺宜抬頭去看她爹,沒了他人在場,她爹面對她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又帶著討好,就在那一刻,她心里那點(diǎn)小疙瘩瞬間全散了。 可有些話該說出口還是要說,“爹爹,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事事都瞞著七娘?七娘雖不是聰慧之人但也不是傻到什么都不懂,沒了丞相府的庇佑,澧縣又兇多吉少,我們此行定是有危險的,這些七娘都知道,其實從離開燕京那一刻起,七娘心里就做好了準(zhǔn)備。” 她知道她爹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看見那些血腥場面,但被瞞著的感覺并不好,尤其在他們面對危險時她什么都不知道。 比起面對危險,她更害怕她一睜眼就只剩她一人,甚至她會在不知不覺中再也醒不過來。 “……是爹爹考慮不周,以后不會了。”陸子徵忽然明白連日來七娘心中的郁結(jié)是什么。女兒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勇敢,但這樣反而讓他更加心疼,也越發(fā)自責(zé)。 小狗似乎真的餓了,兩小家伙狼吞虎咽將一小碟的rou粥給吃了個干干凈凈。 “姑娘,我們要養(yǎng)它們嗎?”小蝶摸了摸吃的圓滾滾的小家伙,太好玩了。 陸珺宜卻看向陸子徵,“能養(yǎng)嗎?” “喜歡便養(yǎng)著?!辈贿^多養(yǎng)兩條狗,只要七娘高興便好。 既然要養(yǎng)自是要取名的,因為兩小狗長的很有特色,黑色白足那只叫‘踏雪’,黃·色眉心長白毛的那只就叫‘尋梅’。 為此小蝶還努嘴說小狗的名字都比她和茶花好,陸珺宜說給她改名她又不肯,惹的人一通笑。 與她爹說開后,陸珺宜心里的疙瘩一消,再有了兩條狗陪著,她突然不覺那么煩悶了,讓小蝶她們準(zhǔn)備熱水給踏雪尋梅洗澡,另一邊讓年勇幫忙做個狗窩。 又待了兩日,為踏雪尋梅買了些路上吃的鮮rou凍著,陸珺宜身體徹底轉(zhuǎn)好一行人繼續(xù)趕路。 等到了澧縣地界時,已是陽春三月,路上早已看不見積雪。 樹枝發(fā)出新芽,枯草逢春冒了新綠。 一個月來踏雪和尋梅也長大了些,這一個月以來頓頓好rou好菜,兩小家伙吃的是圓滾滾的一點(diǎn)不見瘦,倒也可愛的緊,閑來誰都喜歡逗逗。 “姑娘,到了。”年勇拉住馬,先是將裝了踏雪尋梅的籠子提下來,兩小東西吃的比他都好,越來越沉了,隨后將踏腳凳放好,小蝶和茶花一前一后下馬車,再扶著陸珺宜下了馬車。 馬車是直接進(jìn)了院子的,陸珺宜打量了一遍院子,這院子此時看著陌生,用不了多久這里便是熟悉的新家了。 “茶花,把踏雪尋梅放出來,讓它們在院里跑跑,也熟悉熟悉新家?!?/br> 年勇帶著人搬行李,所有人都是輕裝出行唯有陸珺宜帶的東西多,還幾乎都是吃的,這一個月趕路其實路上已經(jīng)吃了不少了。 但每到一個鎮(zhèn)子,看見新奇的她又會買,這導(dǎo)致行李沒有減少反而一直在不斷增多。 同陸子徵進(jìn)了屋,有仆婦端了熱茶上來,“老爺,姑娘,喝茶?!?/br> 陸珺宜眼里的好奇很明顯,趙易叔沒跟著他們來澧縣,可這院子居然都已經(jīng)有下人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臨時買來的。 陸子徵來不及喝口茶,對那仆婦道:“去把人都叫來見過姑娘。” “是。”仆婦離去后,很快大廳進(jìn)來三個人,算上那仆婦一共三個人,那仆婦開口道:“回老爺,龍大夫和郭先生出門釣魚去了,還未回來?!?/br> 陸子徵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陸珺宜介紹起來,這進(jìn)門的三人,兩位婦人一個姓王一個姓劉,兩人負(fù)責(zé)做飯、洗衣、灑掃,那位年輕一點(diǎn)的男子姓趙是趙易叔的養(yǎng)子,現(xiàn)在是家中的管事。 至于劉嬸說的龍大夫和郭先生,沒有看見人不過她爹將兩人的情況一并與她說了。 那位龍大夫是位大夫但同時也是仵作,那位郭先生則是她爹得師爺。 吃晚飯時陸珺宜見到了龍大夫和郭先生,據(jù)說兩人三十來歲,但見到真人,發(fā)現(xiàn)他們年歲比她爹小,模樣卻比她爹顯老多了,那位郭先生還好一臉和善,那龍先生就有些嚇人了,一直板著臉。 這些人都是她爹以前做官時就追隨的老人了,比他們啟程早,也比他們提早半個月到澧縣。 吃過晚飯,洗漱后陸珺宜便歇下了。 陸子徵書房的燭光卻亮了大半夜。 “周知縣當(dāng)真瘋了?”陸子徵將所有案卷都看了一遍,周知縣便是澧縣那位瘋了的知縣,上任不到半個月就瘋了。 坐在他對面的郭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三羊胡,“這事不好說,周知縣被調(diào)來澧縣之前可是當(dāng)了快十五年的老知縣,這樣一個混跡官場的老油條,怕是一來就嗅到不對勁,為了保命故意裝瘋賣傻?!?/br> 陸子徵抬頭看了眼郭先生:“何以見得?” 郭先生起身抽出一份案卷里面的口供放在陸子徵面前,“老爺你看這份口供,李知縣是在白云寺禪房被燒死的,兇手便是他的隨行家丁,原因是李知縣霸占了這家丁的未婚妻,強(qiáng)娶了人做姨娘,家丁氣憤李知縣奪妻之恨怒而放火。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案子,周知縣會破不了?人證物證齊全,他卻突然瘋了!” 還是在沒有宣判犯人之前瘋的,他這一瘋,犯人被關(guān)進(jìn)大牢遲遲沒有下判。 李知縣是澧縣上上任知縣,也是澧縣第二個死的知縣,周知縣是專門被調(diào)查他死因的,誰知明明看似很簡單的謀殺案,犯人也都抓到了,但審案的知縣突然瘋了。 有第二個死的知縣自然有第一個,說起這第一個便有些可惜。 第一個知縣死于三年前,意外墜涯身亡,由于太久遠(yuǎn)眾人都沒人再追究,之所以再被翻出來,是因為周知縣突然瘋掉,有心人一查發(fā)現(xiàn)這澧縣已經(jīng)有三任知縣出事了,以訛傳訛事情便嚴(yán)重了。 翌日一早。 同她爹一起用過早飯,陸子徵帶著郭先生和年勇去了衙門,陸珺宜逗著踏雪尋梅,小蝶和茶花忙著整理行李。 這宅子不大,人口比在燕京還簡單,很快就熟悉了,休息好了后,陸珺宜讓人尋了一套小工具來,用貝殼做簪子和耳環(huán)。 做好后提筆開始寫信,她與六jiejie約好到地方就會寫信回去給她。 把路上的所見所聞寫進(jìn)去,至于刺殺自是隱了去。 把信寫好又找來一個牢固的盒子,里面塞滿了碎布將海螺以及她做好的貝殼簪子耳環(huán)等放進(jìn)去。 信里寫的明明白白,貝殼做的簪子和耳環(huán)是看的不是戴的,她很清楚自己的手藝。本來還想再給六jiejie些海味,最后到底是算了,可不是誰都喜歡那味道的。 在家里待了五六日,天氣越來越暖和,陸子徵每日去衙門辦公,陸珺宜便待在家中寫寫字看看書